“呵……你覺得我會信嗎”。
沈鈺拿手指戳了戳她的臉,笑嘻嘻的問道,“喫醋了”。
安芯月勾着嘴角,沒有半點感情,“你想看我喫醋的樣子?”
沈鈺一下就慫了。
女人喫起醋來不要太可怕。
本來就在氣頭上,現在再去招惹她這不是找死嗎。
沈鈺道,“好啦好啦,不喫醋啊,她跟我真沒什麼關係,我只是覺得奇怪,她怎麼會在這裏……說不定是我看錯了”。
“她誰啊?”
沈鈺拉着她,在她耳邊小聲說了兩句。
安芯月不可置信,“你說真的?”
“當然了”。
“你不是說那個女人已經死了嗎”。
“我保證,當年我是親眼看見她下葬的,但是剛纔那個也長得太像了”。
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像的人?
雖然差不多十三四年過去了,但是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
也沒有聽說她有什麼姐妹啊。
難道又是一個許寧寧和鄭寧寧?
沈鈺搖搖頭,不會的,這世上哪裏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安芯月摸着下巴,“要真是她,那她不是回來找沈總的?”
“這……還真的說不準,剛纔嫂子不是說那個女人看着她?該不會是衝着她來的?”
“指不準就是”。
安芯月現在心裏確實有這種想法。
“不行,我得去看着寧寧”。
“你去幹什麼啊,人家兩口子的事你別瞎摻和,先把我們這事搞定”。
“我跟你能有什麼事,放手啊,寧寧是我朋友,他們兩口子好不容易在一起,怎麼能在被有心人的給拆散了,我去看看,沒事最好,有事我也能說上兩句話”。
“……”
“你要是無事可做去把這事告訴沈總,怎麼說是他那邊的問題,讓他自己解決好”。
沈鈺不滿的報怨道,“對我怎麼沒見你這麼上心,在家你爸媽,兒子誰都比我重要,現在你朋友也比我重要?”
“那不是當然的嗎”。
“……”
誰讓他以前不知道珍惜,活該被冷落, 沈鈺認了,可是這都多少年了,生氣也得有個限度吧!
等他回神的時候安芯月已經不見了。
沈鈺把安芯月帶走之後,許寧甯越覺得奇怪。
往窗外走去。
出去之後已經不見那個穿着紅色禮服的女子。
不一會兒安芯月就出來了。
“寧寧,你去哪兒”。
“我想去看看那個人是誰,我認不認識,出來一看人已經不見了”。
“我看你就是想多了,要是真的認識,她自己會上來跟你打招呼”。
“嗯……”
她現在已經記起以前所有的事情,但是在她漫長的記憶中並沒有這個女人的臉。
或許真的是她記錯了。
許寧寧跟安芯月去了屋內。
“我去一下衛生間”。
“要我陪你去嗎?”
“不用,我能找到”。
許寧寧從衛生間出來正好看見那個紅衣女子。
越是走近,她越確定自己以前並不認識她,只是她給人的感覺很熟悉,大概是那雙看着她的眼睛。
給人一種莫名的感覺。
許寧寧繞過她,那個女人卻叫出了她。
“我認識你”。
許寧寧停下腳步,轉頭看着他,“你是說我?”
許寧寧眨巴眨巴眼睛,“你是認識我還是認識他?”
“都認識”,那個女子笑道,“我叫徐曼曼”。
“可我不認識你”。
“現在認識了”。
“……”
徐曼曼道,“以後我們還會再見面”。
說完她進了洗手間。
許寧寧能嗅到她身上的氣息,好像在哪裏聞過,只是她身上的香水味太重,一時半會兒分辨不出在什麼地方聞到過。
許寧寧莫名其妙的走出來。
沈景然的事情已經談完了。
快步走到她面前。
“冷嗎?”
雖然已經開春了,不過晚上的天氣還是有些涼,就算屋子裏有暖氣,這麼大的空間也不能出乎顧及到。
“不冷,問你一個事,你認識一個叫徐曼曼的女人嗎”。
沈景然面色忽變,眼中是她看不懂的情緒。
“你怎麼會知道這個名字”。
許寧寧實話實說,“剛纔我在衛生間遇見一個叫徐曼曼的女人,她說認識我們,不過我看她是認識你”。
沈景然眸色越來越濃郁,帶着些疑惑。
“你……見過她?”
“嗯,就剛剛……你怎麼了?幹嘛這種表情看着我?哦……她也是這幾年覬覦你的女人之一是嗎?”
“不是”。
“不是你這種臉色,怪嚇人的”。
沈景然道,“我確實認識一個叫徐曼曼的女人,不過……她已經死了”。
許寧寧忽然背脊發涼。
莫非她碰見鬼了,還一身紅衣……
許寧寧內心使勁的否認,不可能不可能,這世上怎麼可能會有鬼。
那剛纔那又怎麼解釋?有人裝死人來嚇人?
“你不要嚇我”。
沈景然安慰她,“或許只是同名同姓的人”。
“對了,她的眼角這些有一個小小的疤痕,看樣子是很久之前留下的,好不了的那種,還有她的嘴角這裏有一顆痣”。
許寧寧指着自己她剛纔看見的位置。
沈景然的神色逐漸陰沉。
她拿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發什麼呆啊,難不成真的是你認識的那個死去的……人”。
沈景然拉着她。
“不管死了也好,活着也好,都是過去的事”。
“看來跟你關係匪淺啊”。
一般人也不會親密到直呼他的名字。
沈景然忽然停下腳步,“她是……”
剛說了兩個字徐曼曼已經朝着他們走了過來。
沈景然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有些複雜。
連許寧寧也看不懂。
徐曼曼笑了笑,跟他打招呼。
“景然,好久不見”。
沈景然開口,說出的話卻是,“你是誰”。
徐曼曼笑的更加燦爛,“算起來我們不過十多年沒見,你這麼快就忘記我了?我是曼曼啊”。
“……”
徐曼曼又道,“我知道我這個樣子出現在你面前你很難接受,不過我確實是曼曼,我回來了”。
許寧寧能感覺到沈景然握着她的手逐漸捏緊。
她還鮮少看見他這麼嚴肅的表情。
“不可能!”
“景然,我沒死,當初只是一個誤會”。
徐曼曼微笑着的目光又轉向了許寧寧,“這麼久沒見沒想到你都結婚了,當初你說跟我結婚好像是昨天的事情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