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曼曼臉色一變,一雙黑眸死死地盯着她。
看的許寧寧渾身發毛,她說什麼了她就這麼激動。
徐曼曼一直掛在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
“什麼熟悉的感覺?”
“你啊……跟我以前遇見的想往他身邊湊的女人沒什麼兩樣,眼神也是一模一樣,充滿了野心,不過我也告訴你一句,野心太大沒什麼好處”。
許寧寧皺眉,要是她沒有看錯的話,徐曼曼是鬆了一口氣?
她這話居然讓她放鬆下來了?
轉眼徐曼曼的笑容又浮現在臉上。
“我跟那些女人可不一樣,至少在景然心中是不一樣的”。
“誰說得準呢,要是你覺得你有那個本事,儘管試一試,看看他會不會爲了你拋妻棄女”。
徐曼曼一點沒有因爲她這話而放棄,反倒說道。
“你所說的那種熟悉的感覺……你有沒有發現,其實我們兩個有那麼一點點相似,至少有三分像”。
“是嗎?我不覺得”。
她怎麼看也不覺得眼前這個女人跟她長得像,更別說其他的方面了。
“你可以問問他身邊熟悉的人”。
“就算是又怎麼樣?”許寧寧放下手中的杯子,她果然不喜歡咖啡的味道,“難道你是想告訴我,他跟我在一起是因爲長得像你?”
這什麼狗血劇情,也虧得她想的出來。
這麼多年,沈景然從來沒有在她面前提起這個女人,她也沒有在沈景然身上發現半點跟她有關係的過去。
由此可見,她在沈景然心裏也並沒有那麼重要。
徐曼曼臉上勾着笑,“誰說得準呢,指不定就是……”
“那他有沒有告訴你,在他小時候我就跟他認識了,他小時候還說過等他長大了要跟我結婚,就算是像,嚴格說起來也是你長得像我,而不是我像你”。
“什麼?”
“看你這表情就是他沒有跟你說過了?你要是不相信完全可以自己去問問他,看看是不是這樣”。
徐曼曼笑容有些僵硬,“不可能”。
“要不,我幫你去問問?”
“……”
“徐小姐,我不知道你們之前發生過什麼,也不想知道你們發生過什麼,既然他已經結婚了,我希望你還是識趣點,離他遠點”。
徐曼曼握着咖啡杯的手慢慢收緊。
心中敵意更甚。
五六年的時間不見,許寧寧變化可不止一丁點。
跟以前大不一樣,現在居然不會被她的三言兩語就亂了心神。
到底是她的本事下降了,還是許寧寧長本事了!
又或者……她現在跟沈景然的感情已經到了堅不可摧的地步?
不!不可能!
退一萬步講,就算是這樣,她也能把他們兩個拆散。
徐曼曼的眼神逐漸變得陰狠,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來。
不過是一個許寧寧,她會敗一次就會再敗一次。
只是這次……她絕對逃不了。
徐曼曼道,“我只是會做好我自己的事情,當然了,要是景然想跟我舊情復燃,我絕對不會拒絕他,他這麼優秀,沒有一個女人能拒絕,這一點我相信許小姐也清楚”。
“……”
徐曼曼這個女人看上去長得漂漂亮亮的,聽說現在也是白氏集團的公項目經理,也就是說有點本事。
她真不明白她怎麼想的
。
徐曼曼起身,“我估計他們也談的差不多了,我該去讓人準備午餐了”。
午餐是很正宗的西餐。
聽說廚師是特意從西餐廳請來的。
在中式裝修的房間裏喫着西餐,別有一番風味。
在餐桌上,誰也沒有提起公事。
許寧寧看了一眼白飛逸,又看了一眼沈景然,皺了皺眉頭。
白飛逸笑道,“是不是飯菜不合沈夫人的胃口?”
“沒有,這飯菜很好,我很喜歡”。
“喜歡就好,若是有什麼不滿意的隨時提出來”。
許寧寧微笑着點頭。
徐曼曼讓人給沈景然上了一份鱈魚,“景然,我記得你以前最喜歡喫法式的鱈魚,你嚐嚐,味道很不錯的”。
沈景然直接把那盤鱈魚放到了許寧寧面前。
“不用多此一舉”。
許寧寧相當無語,她自從恢復記憶以後就知道自己對魚的陰影是怎麼來的了。
她小時候相當喜歡喫魚,怎麼說也是貓的本性。
在喫魚這件事上朝柳從來沒有搶贏過她。
以至於……在某一天,她狼吞虎嚥的時候被魚刺給……卡死了。
俗話說貓有九條命,她就這麼被卡死了一次。
醒來的時候就再也不喫魚了。
碰也不碰。
現在看見魚都發憷。
畢竟她那次死的時候不是一下就嚥氣了。
被那根魚刺給折磨了整整一天才沒了氣息。
從那以後她再也不跟朝柳搶魚喫,看見就害怕。
之前失憶的時候被朝柳騙着吃了兩次,味道確實是不錯,可是現在讓她在記起那個時候時候的慘狀再喫,她下不了口。
好像不是她喫魚,是魚喫她。
許寧寧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我可以不喫嗎”。
“沒刺”。
沒刺她也不想喫啊。
一想到那個時候的事,她渾身的毛都豎起來了。
徐曼曼看他們兩個推脫,好像那是什麼入不了眼的東西,心中一股悶氣。
沈景然就算了,許寧寧肯定是故意的!
白飛逸道,“曼曼,看來你是好心辦壞事,既然沈總不喜歡,那就撤了吧,沈總喜歡什麼可千萬別客氣,隨便點”。
沈景然喜歡鱈魚,許寧寧也是知道的。
這會兒這麼做無非就是想讓徐曼曼知難而退。
偏偏徐曼曼也不懂事。
非得故意提起。
“白總,你們談的怎麼樣?”
“相當順利,我相信沈總會認真考慮我的提議,是吧沈總”。
沈景然,“我會考慮”。
白飛逸,“對了,正好曼曼和沈總是舊相識,這件事就交給曼曼跟進”。
徐曼曼,“白總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許寧寧道,“白總是怎麼跟徐小姐認識的?”
徐曼曼的目的她很清楚,白飛逸的事情她也聽沈景然和陸旭說過。
沈景然說白氏集團跟他們不僅僅是生意上的摩擦那麼簡單。
白飛逸還沒說話,徐曼曼搶先一步說道。
“我在白總的公司工作的,當然認識白總了”。
“就這樣?”
“不然許小姐以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