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也認識了這麼久了……”
白飛逸道,“你說錯了,要你的命不止能挽救我的生命,還能讓沈景然一輩子後悔,我比較喜歡這個選擇”。
“哦……我忘記告訴你了,你未必能把我怎麼樣,到最後你只會落得兩頭空”。
“我從來沒有見過你這麼會說大話的人”。
她人已經在這裏,而且這個地方沈景然一時半會兒都找不到。
她也出不去。
真不知道她哪裏來的這種自信。
白飛逸道,“我來這裏開始,就沒有打算收手,別說一個沈景然,就算是他和白家聯合,我也沒什麼好怕”。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但是……相信我,你真不能把我怎麼樣”。
這種結構的房子她基本上也猜得出來,一般門窗都是指紋鎖或者有遙控器控制。
但是不管怎樣,總會有通風口或者小天窗之類的,她總會有辦法出去。
白飛逸看着她信誓旦旦的樣子。
忽然起了一個念頭。
“我們做個交易怎麼樣?”
“你說”。
“三天之類,你要是能從這裏走出去,我就答應你說的,要是走不出去……”
“我就把我這條命給你?”
“這麼自信”。
“嗯哼……我能給我老公打個電話嗎?報個平安,你放心我又不知道你這裏是哪裏,沒辦法給他通風報信”。
白飛逸沒有阻止。
她給沈景然打了電話,說明天回去。
“阿寧,你太沖動了”。
“你先什麼聽我說,我會趕在我們去旅遊前處理好,還有啊,你這次不說我我就原諒你”。
“……”
“你照顧好桉桉,等我回來,就這樣……”
許寧寧說完就給掛了。
“你今天可得看好我了,說不定我什麼時候就跑了”。
“……”
許寧寧摸着自己的肚子,“我餓了,你這裏有喫的嗎?”
許寧寧不等他回答,自己冰箱裏找,果然裏面除了一些速食什麼都沒有。
“你能讓人送點喫的過來嗎?新鮮的,我可以自己做”。
“你還真的把這裏當成你家了!”
“當然不是,不過這裏是你的家啊,你也別老是喫一些外賣,還全是素菜,心臟病也沒有不能喫肉的說法吧”。
白飛逸古怪的看着她。
爲什麼她會知道這些!
難道是沈景然調查的?可也不至於調查的這麼細緻!
連他喫什麼都調查!
至於這麼變態?
白飛逸還是叫人送了一些新鮮的蔬菜和肉類過來。
許寧寧一會兒就做了一桌子飯菜出來。
“喫飯吧”。
“你膽子真夠大的!”
怎麼說她現在的身份也是人質,居然這麼不知天高地厚。
“反正又死不了,我怕什麼”。
白飛逸走到桌邊,兩個素菜都是他平時喜歡喫的。
見鬼了!
許寧寧一邊喫東西一邊道,“我一直很想知道一件事,你向白家和沈家復仇,是你父母指示的?”
“別讓我再從你嘴裏聽見有關我父母的事”。
“我想也不是……沒有哪個父母會這麼害自己的孩子……也不對,準確的來說我也見過”。
許家那一對父母就做的出來。
“你好像親身體會過”。
“是體會過,不過他們不是我的父母,我剛出生不久我父母就不在了,實在不明白你的感受”。
白家的事情她也從沈景然那裏聽說了。
不在了。
沈家老爺子夫婦兩也不在了。
他們是欠了白飛逸,可是沈家這些後輩,什麼都不欠他的。
“既然你對自己的親生父母都沒有什麼感情,又有什麼資格對別人的事說三道四?”
“我沒打算對你指手畫腳,我只是想不通而已,所以誠心向你請教”。
白飛逸岔開了話題,“你做的飯菜不錯”。
“……”
許寧寧看了時間已經快十點了。
白飛逸沒有睡的打算。
“你是不是準備監視我一晚上?那你慢慢監視,我先睡了”。
許寧寧毫不客氣的躺在白飛逸的牀上。
她有的是時間,不急。
許寧寧睡得迷迷糊糊,忽然聽見砰的一聲。
好像是玻璃之類的掉在地上碎掉了。
她一下就驚醒了。
從牀上翻起來,就看見白飛逸倒在桌子旁邊。
一手捂住自己的胸口。
玻璃杯碎了一地。
許寧寧鞋子也沒有穿,三兩步跑過去。
“喂,你怎麼了?”
“藥……”
他的桌子上放着幾瓶藥,“哪一個啊”。
“藍色,兩顆……”
許寧寧把藥給他喫下,緩了緩。
“你這是犯病了,還是去醫院吧”。
雖然吃了藥,狀態是緩過來了,但是臉色依舊沒有好轉。
再這樣下去說不定大晚上的說不定會發生什麼。
真要是到時候發生了什麼,那就是真的來不及了。
白飛逸扶着椅子坐起來,“沒事”。
“心臟病這種病都是一瞬間的事,你要是真的死在這裏我的嫌疑就洗不清了”。
“你想出去”。
“你的命真不打算要了?也好,你死了沈家就安寧了”。
“……”
白飛逸的臉色愈加慘白,看起來挺嚴重的。
“算我倒黴,誰叫我這麼心軟”。
許寧寧把他扶起來,“你要死也死在醫院裏”。
白飛逸心臟一抽一抽的,很不舒服,好像隨時都會一口氣上不來死過去。
身上也沒什麼力氣。
他以前也經常犯病,但是從來沒有這麼嚴重過。
許寧寧把他帶到門口,沒想到他家的門從裏面打開也需要密碼。
這個人到底是有多謹慎。
許寧寧記得他之前住的地方的密碼,隨手一按,沒想到還真是。
白飛逸也沒想到,“你怎麼會知道密碼”。
“你還是別說話了!”
白飛逸上了車之後就暈了,醒過來的時候天都已經亮了,人也躺在醫院的牀上。
醫生給他做檢查,“先生,你的病很嚴重……”
這些話他都已經聽膩了。
“我還有多少時間”。
“這個我們不敢確定,不過以你現在的狀態……應該不到一年”。
“不到一年?”
沒想到會惡化的這麼快……
之前明明還有兩年時間。
醫生出去之後,護士拿了藥進來,“該吃藥了”。
“放在那兒”。
“先生,還是先把藥吃了吧,你夫人很擔心你”。
“我夫人?”
“那位……”
護士指着旁邊的沙發。
睡在上面的不是許寧寧又是誰。
白飛逸皺眉,他還以爲她會趁現在跑了,這麼好的機會都不好好把握!
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