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藍景陽在背後道:“皇叔,父皇這個時辰應該在早朝,我們先去鳳儀宮吧。.biqugev”
“好!”藍緋墨看了看天色,拉着像木偶一樣木然的穆筱筱朝後宮走。
皇后端坐在鳳儀宮的殿內,接受幾人的謝恩。
穆筱筱心裏很鬱悶,腦子裏想着怎麼把玉佩從藍緋墨這個騷狐狸那裏拿到手,機械的跟着行禮,就要跪拜下去。
卻被藍緋墨拉住,柔聲道:“愛妃現在是本王的妃子,對皇嫂無需行跪拜大禮,只需行半禮即可。”
吆喝!還有福利呢,但穆筱筱不知道什麼叫半禮啊,像江湖人那般抱拳拱了拱手,“有禮了!”
皇后面色微僵,柔和的眼神頓時閃過陰狠,但還是大方得體的笑道:“都是一家人,無需多禮,見你們夫妻恩愛,相敬如賓,本宮也就放心了。”
藍緋墨淺笑道:“這還得多謝皇兄、皇嫂的成全,才讓臣弟得到筱筱這樣美好的王妃……”
穆筱筱真的要被這虛僞的二人噁心吐了,低頭無聊的對着手指頭。
穆傾月柔柔的笑道:“是呢,大姐姐和恪王殿下當真是金童玉女、天生一對!”
明月公主不屑的白了她一眼,“你眼神不好吧?”
穆筱筱倒是喜歡明月公主這種直爽不做作的性子了,雖然實話實說死得快,但好在相處起來不那麼累。
“那個,皇嫂,我想噓噓,你們聊着!”穆筱筱借尿遁,不想跟這些虛僞的人在這裏浪費時間,有那功夫還不如看看能順走些什麼寶貝。
“噓噓?”皇后不解。
穆筱筱不屑的看了她一眼,道:“就是尿尿,出恭,更衣!”
皇后城府再深,也臉紅了,這種事情在男子面前說出來,簡直是太下作了!
藍緋墨的眸子裏升騰起怒氣,臉上卻笑吟吟的道:“去吧,本王等你。”
明月公主道:“我也去!”
穆筱筱嫌棄的看了她一眼,這也跟風?但總不能不讓人家撒尿,憋着吧?
二人在宮女的引領下來到恭房,穆筱筱一打量,不由得吹了個口哨,“嘖嘖,皇后的茅房也如此豪華,連馬桶都是鑲着金邊兒的!”
再看明月公主也是一副劉姥姥進了大觀園的樣子,被金碧輝煌的裝潢亮瞎了眼。
穆筱筱肚子裏沒東西,在龔房裏參觀了一圈兒,見明月公主也不卸貨,問道:“你不會用中原的馬桶嗎?”
明月公主白了她一眼道:“我只是不想看那些虛僞噁心的人在那裏演戲。”
吆!這還是知音呢?
穆筱筱眼珠兒一轉,賊賊的笑道:“那你的意思,恪王也是虛僞做作的人了?”
“他不是嗎?”明月公主挑眉,一副你是不是傻的樣子。
“哎,那我就不明白了,那你看上恪王什麼了?”
“他長的好看啊,他是我目前見到最俊美的男子……之一……”
這是個純顏控,“還有比恪王還俊美的男子?是誰?”
“哼!一個小賊!”明月公主有點咬牙切齒的意思,隨即好像想起什麼似的看向穆筱筱。
嚇得穆筱筱心裏一哆嗦,笑道:“幹嘛這麼看我?難不成你覺得我是那個小賊?”
穆筱筱當時穿着內外加厚的靴子,自然是高,做出端莊羞怯的樣子,道:“還有這等巧事,有機會你一定介紹他認識我。”
明月公主眼睛一亮,“你也喜歡漂亮的男子?”
“當然,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帥哥美男誰不想多看兩眼呢!”
“哎呀!”明月公主拍了她的肩膀一下,“沒想到在這裏還能遇到知音啊!”
“你靠巧遇能看幾個美男?你知道哪裏美男最多嗎?”穆筱筱一副神神祕祕的樣子,大眼睛眨巴着。
“哪裏?”明月公主好奇寶寶模式開啓。
穆筱筱附耳過去,正要告訴她,就聽門外伺候的宮女催促道:“二位請快些,太子和王爺催促了。”
穆筱筱不忿道:“丫的,上個茅廁也沒自由!”
明月公主也贊同道:“就是!”
二人好姐妹似的回了大廳,果然見藍緋墨和藍景陽已經站了起來,就等二人來了離開了。
明月公主湊到她耳邊問道:“你還沒告訴我那是什麼地方呢。”
穆筱筱知道有些懂武功的異類耳力很好,神祕兮兮的道:“下次見面帶你去見識見識!”
“一言爲定!”明月公主笑的明媚。
穆筱筱心中嘆息,弄個傻丫頭來和親真的好嗎?
衆人見兩人眉目間傳遞的友好和諧,不禁詫異,剛纔還互相看不順眼,不過是一起撒了泡尿,怎麼就親如姐妹了?
穆筱筱抱歉的笑道:“讓大家久等了啊,走吧走吧!”
明月公主道:“我還以爲你們得聊一會兒呢,原來也沒什麼話說啊!”
這丫頭太實在了,這個棋子恐怕被利用完就得報廢。從她一個公主跑這裏來給太子做妾來看,在這場交易中戎狄處於被動。
幾人在皇上上朝的乾坤殿的後殿內拜見了皇上,皇上首先安撫了太子一番。鄭雪寧死了是她沒福氣,可以再找一個身家更好的太子妃。
他沒說出來的是,定國公一直保持中立,從未表示支持太子。這樣他纔敢把太子妃之位給定國公家,不然把太子養肥了,把自己早早轟下龍椅可怎麼辦?
說了幾句冠冕堂皇祝福的話,就稟退了幾人,穆筱筱被沉重的首飾壓的脖子疼,走路都懶得走了,出了乾坤殿以爲可以回去了。沒想到還要去宗祠祭祖,然後認親,把七大姑八大姨都認一遍。
“不會吧?怎麼這麼多事?我不想去,累死了!”穆筱筱哀號,抱着一棵樹,說什麼也不走了。
認尼瑪什麼親啊?老孃馬上就回去了。
“好了,乖,堅持一會兒,回去本王好好疼你!”藍緋墨一副好脾氣的樣子。
虛僞!穆筱筱纔不會信他的鬼話,八爪魚似的抱住那棵樹,拉也拉不走,“我不去,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她說的回家可不是恪王府,她說的是現代的家,是有師傅那個糟老頭的家。
不由得悲從中來,淚眼婆娑,那可憐巴巴的樣子煞是讓人心疼。
看的太子心尖兒一陣抽抽,就要上前勸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