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緋墨看了一眼暴躁的隨時要衝過來搶似的陸老頭兒,幽幽道:“本王命人給你製作,用精鋼打造,絕對不會生鏽!”
“真的?”陸老頭兒眼睛一亮,補充道:“我要兩套!”
鐵還算平常,但不生鏽的精鋼那可太少見了,比銀子都貴,他自己若是去找會鍛造精鋼的師傅很難不說,恐怕要花很過銀子,現在恪王幫忙倒是正好。.biquge
藍緋墨交給蒙面黑衣人,“你去辦,製造好先給陸神醫看看。”
陸老頭兒立刻眉開眼笑,一點兒也沒剛纔的憤怒和暴躁,不過他的目光無意中落在藍緋墨的下巴和脖子上,笑容一下子僵住,隨即變得曖昧而閃爍。
一根食指指着藍緋墨,賊兮兮的笑道:“哦,呵呵呵,你被人給……”
藍緋墨瞬間臉色鐵青,冷喝:“滾!”
陸老頭兒也不生氣,一副我什麼都知道什麼都懂的樣子,賊笑道:“這是小丫頭這兩晚乾的吧?”
“滾!”藍緋墨黑了臉,作勢撕圖紙威脅。
“別別!我滾!”陸老頭兒一溜煙兒的跑了出去,末了,又從門縫裏探出一個腦袋,笑道:“你喜歡小丫頭!不然不會特意從別處調來暗衛高手保護她,也不會拿着她會精妙醫術吸引我去給她治病……”
“砰!”一隻壓帳子的玉如意砸到門上,陸老頭兒早就跑沒影兒了。
暗處保護藍緋墨的暗衛相信了陸老頭兒的話,他家王爺肯定是喜歡上王妃了。不光王妃身邊的丫鬟身手不凡,還調了他們不認識的暗衛高手保護芷蘭小築,甚至王妃偷王府庫房的東西,王爺都聽之任之。
可藍緋墨卻不信,心中冷哼:本王是絕情的人,不能對任何人動感情,怎麼會喜歡上那個搓板兒死丫頭!
正要休息一會兒,就聽外面侍衛來報,“王爺,聖旨到了!”
藍緋墨不耐煩的說道:“就說本王重傷昏迷,讓管家打發了就是。”
侍衛道:“聖旨是給王妃的,解了王妃的禁足,還辭了封號,賞了好些個東西。”
“那就讓王妃自己處理!”藍緋墨說完,躺在牀上休息,他也是又累又虛。
穆筱筱睡得正香,聽到有聖旨來,迷迷糊糊的應了一聲就讓大丫去處理了。
兩位主子都沒拿這聖旨當回事,恪王府的女人可都騷動了,她們以爲新王妃一個失貞的賤貨,被皇上賜給恪王。恪王怎麼會忍受這種侮辱?肯定沒幾天就被折磨死了。
可她們從恪王對穆筱筱的態度來看恪王似乎對王妃挺好,現在竟然還賜了封號!
咳咳!雖然貞這個封號,也有羞辱的意思,但穆筱筱的地位是又擡高了一級。身居高位,別人再不屑,誰敢明着說半點不是?
於是一大早,那些側妃、侍妾、姨娘就都來給穆筱筱請安了。
穆筱筱還在睡覺,聽到院子裏嘰嘰喳喳的,不由得就來了起牀氣,“這一大清早兒的,這是誰這麼討厭?”
別看她睡的時間長,但一直沒睡好,不光是傷口疼、手指頭疼,還做了好多鮮血淋淋的噩夢。畢竟她是第一次親手殺人,當時情況兇險沒來得及害怕,事情一過去,就後怕了。
“神經病吧她們?怎麼突然想起給老孃請安了?讓她們滾!”穆筱筱用被子蓋上頭,繼續睡。
大丫笑道:“這些天不是您禁足嗎?昨天皇上解了您的禁足,還辭了封號,她們來請安道喜也是情理之中。”
穆筱筱想想,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當時她還以爲是在做夢呢。
不過她纔不想見藍緋墨那種馬的衆多女人呢,“讓她們回去,煩死了!”
大丫勸道:“王妃是這府裏的當家主母,您不趁此機會立規矩嗎?”
若是換了別人,肯定趁此機會恩威並施的敲打那些側妃侍妾一番,然後讓她們每天都來立規矩。
可穆筱筱不是別人,悶悶道:“不見、不見!”
二丫悄悄的把大丫拉到門外,小聲道:“王妃剛和王爺在外面恩恩愛愛的過了兩晚,正是濃情蜜意的時候,怎麼樂意見那些女人?!”
大丫恍然大悟,悲憫的看了一眼矇頭大睡的穆筱筱,然後打發那些鶯鶯燕燕回去了。
這些女人可不像皇族宗親那般的矜持有教養,連穆筱筱的面都沒見到就被轟了出去,有些人就憤憤不平起來。
黃侍妾不甘心的低頭輕聲啐道:“一個賤貨,皇上的封號是嘲諷她,有什麼好得意的!”
她怕人聽見,但是又不甘心忍下這口氣,只能小聲唾罵道:“以爲跟王爺出去兩晚,王爺就忘了她什麼德行了嗎?我呸!”
“黃侍妾!”容側妃急忙輕聲阻止,一副善良賢淑的樣子,“你少說兩句吧。”
黃侍妾撇嘴,顯然是不服氣,“容姐姐,你也太好脾氣了,先前被映雪姑娘一個沒名沒分的人壓着,現在又被那樣的爛貨趕了出來!”
容側妃幽怨的嘆了口氣,不再說話。
有個姨娘也忍不住道:“王爺對王妃竟然那麼好,若是個不知名的女子,我也甘心了,可她卻是個癡傻愚鈍失去貞操的穆筱筱!”
讓她們羨慕嫉妒恨的女子竟然是名聲狼藉的穆筱筱,這真是叫人不甘心!
有個侍妾也啐道:“我呸!穆筱筱她是個什麼東西?讓人侮辱過的髒東西,竟然來玷污我們的王爺那樣俊美非凡的人!”
“就是!”
“不知道王爺是怎麼想的,那麼髒的人竟然還能下得去口!”
“人家活兒好,有手段唄,不然怎麼沒成婚就與人勾搭在一起?”
“哎,你們說王妃那個相好是誰?”
“不是說是丞相的內侄劉林嗎?都被當場捉住了。”
“要是我不用浸豬籠,自己就撞牆死了。”
……
一羣女人正對穆筱筱失身的內幕細節展開了充分的想象,就聽一聲嬌喝:“一羣混賬東西!敢背後侮辱誹謗主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