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侍妾眸中精光一閃,賊兮兮的道:“是不是陸神醫的那個兒子?長得俊美風流,那雙狐狸眼都能勾人!”
有侍妾嗤笑道:“程姐姐何時見到的?觀察的還挺仔細。.biquge”
程侍妾白了那侍妾一眼,道:“不瞞各位姐妹,前天王妃去前院,我在後面遠遠的跟着,見到那公子在二門不遠處等着王妃吶!嘖嘖,他看王妃的那眼神,滾燙滾燙的!”
映雪惶恐的往窗外看了看,小聲道:“這話可不能亂說,陸公子不過是王妃的師兄而已。”
周侍妾鄙夷的道:“師兄師妹的,多方便呀!”
容側妃沉下臉,道:“沒有證據你們休要胡言亂語,王妃婚前癡戀太子,卻失貞於王爺,若是再有什麼不乾不淨的事,會害死她的。”
周侍妾和程侍妾不約而同的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眸中閃過一抹算計。
映雪眸光微轉,道:“大家快用膳吧,天冷菜涼的快。”
……
穆筱筱喫過午飯洗了個澡,洗去了一身的油煙味兒。
雖然她並不想去參加這勞什子宮宴,但也想美美的、香香的出現在公共場合。
梳洗打扮後,穿上了一身雍容華貴的正妃宮裝。帶了全幅的正妃儀仗,浩浩蕩蕩的朝皇宮出發。
穆筱筱覺得該擺譜的時候不能低調,不然有些狗眼看人低的傢伙就會輕視她。
再說她感覺映雪肯定還會作妖,人多壯膽又嚇人,刺客想出手也得思量思量。
穆筱筱到的時候,宮門外的空地上已經停了很多馬車、轎子,今天雖然說是皇上的家宴,但還請了二品大員以上的官員和命婦。
大家都來的挺早的,想盡快的參加完宮宴好回家和家人守歲喫年夜飯。
穆筱筱一下馬車,她的美麗明媚還有那獨一無二的氣質,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對過來跟她行禮或者寒暄的人,穆筱筱淡笑應酬,禮儀語言一板一眼,讓人挑不出一絲不妥之處。
每人只能帶一個隨從入宮,穆筱筱叫大丫跟着,其餘人都在宮外候着。
帶着大丫朝大殿走,卻在身後響起一聲呼喚:“姐姐!”
甜膩膩又婉轉動聽的聲音,穆筱筱停下腳步回頭看去,一股濃烈的香味撲面而來,不是穆傾月是誰?
身邊跟着太子藍景陽,因爲皇后的事一副倒黴相。看到穆筱筱眼中閃過驚豔,下意識的與穆傾月離的遠了些。
沒等穆筱筱說話,穆傾月像是突然間意識到稱呼姐姐不妥,急忙改口:“不對,是恪王妃。”
款款上前,盈盈一拜。舉手投足間,說不出的優雅高貴。
不過,不等穆筱筱讓她免禮,她就自己站直了身子,複雜的目光在穆筱筱身上掃了兩圈,繼而讚美道:“恪王妃越來越美了。”
“你該叫我皇嬸兒!”穆筱筱不冷不熱的說了句,轉身就走。
你丫不讓老孃說話,想自己在這裏唱獨角戲啊?
“筱筱!”太子急走兩步上前,深情款款的關懷道:“聽說你在雲水寺遇刺,沒有受傷吧?”
太子眸中閃過受傷和憤怒:“這是真的嗎?當初我們郎有情妾有意,本來可以有情人終成眷屬,沒想到皇叔竟然用這種卑鄙的手段強佔你!”
穆筱筱簡直要吐了,正要嘲諷他一番,但一張嘴就被穆傾月截住了話茬。
“哎呀,恪王是想毀了你,離間太子和相府的關係,就是沒想到皇上把姐姐賜婚給他!”
穆傾月的話中帶着嘲諷和幸災樂禍,那樣子好像藍緋墨就是事情的主謀似的。
其他赴宴的人看到幾人站住說話,知道他們的關係複雜,早就遠遠的繞路走了。
太子一臉的哀怨心痛,“筱筱,現在你對孤的誤會解除了吧?孤看到你那樣子,當時太傷心了,才言行激烈了些。”
穆傾月也委屈道:“我們原來是爲恪王背了這麼久的黑鍋。”
二人你一眼我一語的,根本不給穆筱筱說話的機會。
大過年的,穆筱筱真不想教訓這一對狗男女,轉身就走。
“筱筱!你聽孤說!”太子情急之下,伸手去掰穆筱筱的肩膀。
穆筱筱眸色驟冷,喵了個咪滴,找虐!
迅速抓住太子的手肘,右手抓肩,扎穩馬步重心降低,放低右肩,左側擰腰,豎直向下發力,摔——
心裏默唸着過肩摔口訣,將藍景陽狠狠的摔了出去。
藍景陽只覺得身上一輕,天旋地轉,莫名其妙的就被摔倒在地,後背狠狠的砸在青石路上,劇痛不已。
穆筱筱嫌棄的拍了拍手,冷笑道:“你娘玩兒太監,你調戲皇嬸,真是上樑不正下樑歪!”
藍景陽聞言危險的眯起琥珀色的眸子,眼中殺意頓起,大有將穆筱筱大卸八塊的架勢。
“混賬!敢對太子動手!”遠處大步走過來一個身穿蟒袍的男子,得體的剪裁勾勒出偉岸的身型,五官俊朗、器宇軒昂,周身罩着冷冽肅殺之氣,氣勢不凡。
繞是穆筱筱見過衆多美男,也被經驗了一下下,回過神來,冷笑道:“你是何人?敢辱罵本妃?”
在侍衛和穆傾月的攙扶之下,藍景陽站起身,目光森冷的盯着面前一臉不屑傲慢的女人。
咬牙道:“皇弟,她就是穆筱筱。”
皇弟?皇上的兒子?聽說皇后還有個兒子藍景烈在軍中歷練,莫不是回來了?
皇后出了這麼大的事兒,也應該回來。
穆筱筱不想與他們糾纏,懶洋洋的道:“本妃先走了,你們一家人慢慢欣賞這皇宮的暮色吧。”
藍景烈大步上前,擋住了穆筱筱的去路,冷喝道:“站住!本王準你走了麼?”
“呵!”穆筱筱冷笑,一雙鳳眸微微上揚,歪着頭吊兒郎當的道:“怎麼,難不成烈王還想和嬸子我敘敘舊?”
“憑你,也配!”
藍景烈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穆筱筱明顯看到了他眼中那種如看污穢之物的神色,就像在看世界上最骯髒的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