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緋墨霸道的禁錮住穆筱筱的頭,卻吻的溫柔而認真。.生澀地撬開她的牙關,深深吻了起來,熾熱而纏綿。
穆筱筱腦袋暈乎乎的,漸漸忘記了抵抗,被他吻得全身發麻,條件反射般地回吻着他。
藍緋墨感受到她的迴應,一陣狂喜,翻身就把她壓在身下。
“啊!”穆筱筱痛呼,一把推開他捂着頭坐起來。
藍緋墨呼吸急促,儘管非常想繼續,但見她神色痛苦不像是假的,忙問道:“怎麼了?”
“被、被金釵扎到了!”穆筱筱俏臉通紅,慌忙下牀跑出了房間。
藍緋墨看着她逃也似的背影,一臉的哀怨:他睡個媳婦怎麼這麼難啊!
穆筱筱跑到外間坐到妝臺前,懊惱的拍着自己火燒火燎的臉,若不是今天盛裝,頭上插了許多首飾,不然剛纔真的會被拿下!
不行!不行!她不能再愛上他!她還要命呢!
叫了大丫、二丫進來給她卸妝,頭上這麼多金銀玉翠,好重!
二丫給她卸下釵環。
大丫端着一個托盤,上面是各色的布料、繡線和繡樣子,“王妃,這是奴婢剛纔在絲念繡坊拿的,您看您給王爺繡什麼樣的荷包?”
納尼?穆筱筱猛地轉頭,二丫反應不及扯痛了頭髮。
“噝~,還真要繡?”
大丫鄭重的道:“看王爺的樣子,您不繡恐怕過不去這關。”
穆筱筱哀嚎,好吧,爲了陸老頭兒不絕後,她就犧牲一下。
雖然她只縫過釦子,最善長的是縫皮肉,但原主經常幫着李氏做繡品,有這方面的記憶。
但記憶是一回事,實際操作起來又是一回事。
於是,芷蘭小築裏就經常發生這樣的情景:
藍緋墨躺在牀上養傷看書,穆筱筱坐在牀前繡荷包。
藍緋墨偶爾擡頭,看一眼專心繡荷包的穆筱筱,側影是那麼恬靜美麗,一副乖巧賢惠的樣子。
“噝~”
“怎麼了?又扎手了?”
藍緋墨關切的拿過她的手,看到有不少針孔的手指上又冒出了血珠兒,心疼的把她的手指含在嘴裏吮吸。
“親親夫君,倫家可以不繡嗎?”穆筱筱可憐巴巴的眨巴着大眼睛。
藍緋墨的心都化了,伸出舌頭極爲妖嬈的在她手指上舔了一下,邪魅笑道:“可以!”
穆筱筱覺得他笑的滲人,不敢相信,事關人命,還是馬虎不得,反正已經繡了這麼多了,還是堅持下去吧!
於是,嘟着小嘴兒又繼續。
“本王說的是真的!”藍緋墨扶額,他真的很心疼,真的是不想讓她繼續繡了啊。
爲什麼她就不信呢?
爲了那個陸亦然她也是拼了!
但是真的好想有一個她親手做的荷包呀!
唉!好糾結、好糾結!
等傷好了,一定好好疼她,疼到她求饒命。
嗯!就這樣!
穆筱筱覺得渾身發毛,擡頭對上他熱辣辣、不懷好意的眼神。
這丫的說可以不繡絕壁是個坑,繡吧,都快一半了呢!
……
陸亦然不知道自己腰間掛着的荷包給穆筱筱引來這麼大的麻煩,他現在被自己的老爹逼着又潛入了東宮給明月公主醫治。
“陸公子,我的腿這幾天好多了,謝謝你!”明月公主坐在牀上,託着下巴,兩眼亮晶晶的看着陸亦然爲她施針。
“謝恪王妃吧!”陸亦然想起穆筱筱,脣角勾了勾。
昏暗的燭光裏,朦朧中看不真切他臉上的漫不經心,倒是顯出幾分認真。
認真的男人最有魅力,認真的英俊男人更是殺傷力爆表。
明月公主這個顏控小迷妹,簡直是看癡了。
最近太子頻頻倒黴,他不能放棄戎狄這個可以給他助力的勢力,對明月公主好了很多,喫穿用度都供上了,藥也用最好的。
明月公主的氣色好了很多,恢復了往日的美貌,不過大眼睛裏平添了些愁緒和無奈,反而讓她別有一番韻味。
俗話說:燈下看美人,越看越迷人。
陸亦然無意擡眸間也愣了一下,展顏一笑,“怎麼?明月公主被本公子驚爲天人的俊美樣貌迷住了?”
明月公主頓時面紅耳赤,但她不是扭捏的女子,實話實說道:“陸公子確實俊美無疇,就是說話的調調兒有點欠揍。”
陸亦然痞痞一笑,眸底閃過一抹奸詐,捻着銀針的手微微用力。
明月公主身子一僵,輕呼:“痛!痛!”
陸亦然很好心的道:“本公子這是讓你長記性,不要輕易的說實話!”
明月公主美目圓瞪,“你……”
“不好了!太子朝這邊來了!”外面放風的侍女跑進來,一臉的驚恐。
“他一次也沒來過這裏,今天這是腦袋被門擠了嗎?”明月公主臉上血色瞬間褪去,推了陸亦然一把,急道:“你快走!”
“恐怕來不及了!”陸亦然依然是那副毫不在乎、吊兒郎當的樣子,鎮定自若的往下取銀針。
太子的腳步聲已經到了近處,隨他而來的還有大批的侍衛和暗衛,若是此時出去,定是會被逮個正着。
明月公主急道:“怎麼辦啊?你若是出事,我怎麼像穆筱筱交代呀!”
陸亦然躍上她的牀,擡指一彈,牀幔落下,“裝病!”
“啊?我本來就是病着的呀!”明月公主嚇得大腦都缺氧了。
陸亦然一副看小傻瓜的樣子,壓低聲音道:“裝風寒!”
“哦!”明月公主掀起被子蓋上,側身躺着,“咳咳咳咳……”
門外傳來宮女的請安聲:“恭迎太子殿下!”
陸亦然鑽進明月公主的被窩,矇住頭,緊貼着她的後背,斂去了氣息。
藍景陽走了進來,見明月公主沒出來行禮迎接,面露不悅之色。
侍女行禮:“奴婢恭迎太子殿下,娘娘得了風寒,不便下牀迎接太子,怕過了病氣。”
“咳咳咳……”明月公主嚇得渾身發抖,出了一身冷汗,“太子殿下,妾身,咳咳,失禮了!”
明月公主平時就服藥、泡藥浴,是以屋子裏一股子藥味兒。
藍景陽蹙眉,嫌惡的擡手掩了一下口鼻,猶疑的看向影影綽綽的牀帳,“得了風寒?”
經過太醫幾天的診治,他想試試自己行不行,想起還沒碰過的明月公主,覺得她戎狄的異域風情很特別,或許能讓自己產生興趣,於是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