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山匪娘們一看穆筱筱手裏的一枝梅,腿都哆嗦了,又想起她下令斬殺馬瘸子時的嗜血無情,更是害怕。.biqugev
沒等穆筱筱數數,劉嫂子就帶着一夥兒半大娘們跑了。
出了房門沒多遠,劉嫂子就衝着穆筱筱的門口啐了一口,“專門勾引男人的狐狸精!”
有女人道:“憑什麼山寨她說了算?憑什麼那些男人對她言聽計從?”
劉嫂子冷哼道:“咱們做不了主趕走她,但寨主和幾位當家總能做主吧?”
“對,咱們去門口找幾位當家,絕對不能讓瘟疫害了我們和孩子!”
“走!”幾人商量好,都朝山寨門口跑去。
等她們走了,小花兒才跑了進來,關心道:“筱筱姐姐,你沒事吧?”
穆筱筱神情淡淡的,看不出什麼情緒,問道:“怎麼回事?她們吃錯藥了?”
小花兒搖頭,“我也不知道,就是有人說今早看到那個面具叔叔,然後那些人說着說着就來找你了,說面具叔叔會帶瘟疫進來,讓你搬出寨子。”
穆筱筱若有所思的摸索着下巴,她懷疑是藍緋墨想讓她跟他走而做的小手段。
小花兒擔心的道:“筱筱姐姐,你會離開黑風寨嗎?”
“會啊,但不是現在!”穆筱筱摸摸小花兒的頭,“若是他們實在介意,我大不了去寨子外面的木屋裏住半個月。”
瘟疫已經控制住了,觀察期也過了一半,如果不出意外,最多半個月就會解除隔離措施。
小花兒篤定的道:“你這麼好的人,不會得瘟疫!”
穆筱筱很受用,笑道:“那就借小花吉言了。”
說完,穿衣梳洗,去大食堂喫東西。
食堂做事的女人見到她都像看到鬼似的,嗷嗷的往後堂跑。
小花兒氣紅了臉,將給穆筱筱留的東西從籠屜裏拿出來,放到桌子上,“筱筱姐姐,喫吧。”
穆筱筱不管那些人,拿起一個饅頭咬了一口,拿起筷子夾起一口菜就往嘴裏送。
但是,下一秒,她卻頓住動作,同時將饅頭也吐出來。
因爲,她在菜上看到了一灘類似鼻涕的東西。
臥槽!
穆筱筱想暴走了,差點沒忍住要給水缸裏下毒。
但想想也就理解了,這裏的人這麼愚昧,怕死想趕她出去也有情可原。
但這態度,這手段,也太下作了些。
小花兒納悶道:“筱筱姐姐,你沒事吧,怎麼不吃了?”
“沒事,就是有點噁心。”無意間又看了一眼那碗菜,竟真的覺得噁心,跑出去一陣狂吐。
這地方沒法待了,她當初待在這裏就是看到明月和鄭雪寧在這裏。
再說,在這裏生活的日子也算自在開心。
但是,現在這情況,真的不適合待下去了,她有能力過更好的生活,幹嘛在這裏被這些刁民噁心?
再說,藍緋墨也知道他在這裏了,有了昨天的事和李旺財見面也尷尬。
綜合各種原因,她是沒有再留下的理由了,反正瘟疫也控制住了。
“筱筱!怎麼吐上了?”鄭雪寧不知何時出現,輕輕的給她拍背。
穆筱筱用袖子擦了一下嘴,“沒事,這事不怨她們,人之常情,畢竟瘟疫太可怕了。”
鄭雪寧看着明月,柔聲責備道:“我說筱筱心胸豁達,不會怪那些無知婦人的,你還不信。你訓斥了她們,她們只會更懷恨筱筱。”
明月抿脣,眸色複雜。
穆筱筱擺擺手,示意沒事,對小花兒道:“你去門口給陸神醫送信,讓他給我準備一間木屋,我搬到木屋去住幾天。”
小花兒雖然不情願,但是因爲對瘟疫的恐懼,也沒說什麼,一溜兒小跑着去大門口了。
在她單純的小心靈裏,穆筱筱只是去外面住半個月避避那些女人的風頭,她那麼厲害,一定不會有事。
鄭雪寧面色爲難的道:“木屋那邊只有你一個女子,你去那裏住不太好吧,畢竟那些女人對你有些誤會。”
穆筱筱這纔想起剛纔那些潑婦還罵她什麼勾引男人、狐狸精之類的話。
若是爲了瘟疫她們鬧還有情可原,這勾引她們男人是怎麼回事?
哎呀,想不通就不想了。
爲了那些人浪費腦細胞,實在是不值得。
穆筱筱淡淡道:“又不是她們的地盤,她們不害怕也去啊。”
說着轉身往住處走,對她們道:“等奎山寨子那邊最後一個瘟疫病人痊癒,我們就要離開這裏,住到律郡城裏去,你們可以在寨子裏住着,等解除隔離後再去找我。”
明月道:“不,你離開寨子的時候我就與你一起走,”說着,側頭看向鄭雪寧,“你呢?還要等到解除隔離以後見到李旺財再做打算嗎?”
鄭雪寧想了想,微微點頭,“若是不行,我會去律郡找你們的。”
二人陪着穆筱筱回她的住處,幫着她收拾東西。
也沒什麼好收拾的,幾下就收拾好了。
但穆筱筱要住到木屋去,自己的被褥、臉盆等物得搬過去。
鄭雪寧道:“我去找個粗壯的婦人過來,將東西搬過去。”
穆筱筱想說東西不多,三個人可以搬過去,但鄭雪寧說完就出去找人了。
明月繫着包袱,看了穆筱筱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穆筱筱看出來,問道:“有話說?”
明月臉色微微一紅,有些尷尬,道:“我有幾句話想跟你說,怕你覺得我是長舌婦,挑撥離間。”
穆筱筱凝眉看她,“你一向快言快語的,怎麼也吞吞吐吐來了?說話開個頭兒,你說我會不讓你說嗎?”
明月不自在的輕咳一聲道:“是關於鄭雪寧的,畢竟你們是表姐妹,血緣上比我近。”
穆筱筱有點不耐煩了,直覺上不是什麼好事,“話都說這份兒上了,你就痛快點兒。”
明月發了狠心的樣子,往她跟前走了幾步,道:“鄭雪寧最近有點不對勁兒,說話吧,總是漏嘴……”
“漏嘴?”穆筱筱沒太聽懂,“啥意思?說錯話?”
“嗯!”明月說到這些就垂下眼,糾結的撓了撓頭,不知怎麼表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