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香兒要是沒有這個心思估計聽不出來,畢竟穆筱筱在指桑罵槐沒有指名道姓的罵她。.biqugev
可,偏偏劉香兒就是有那個心思。
“你什麼意思?”劉香兒皺着眉頭,像是受了奇恥大辱一般看着穆筱筱。
穆筱筱和明月正要一唱一和的給她仔細的“解釋解釋”,就聽院內一陣慌張雜亂的腳步聲。
聽到冷簫的焦急的聲音:“快,王爺病情惡化,快熬藥!”
穆筱筱臉色一白,對同樣很詫異的明月道:“我們快回去看看!”
剛纔還那麼精神呢,怎麼一下子就惡化了?
明月見她腳步太急,忙攙住她,道:“你慢點!”
凌風飛奔過來,在劉香兒看不見的地方,輕聲用口型道:“王妃,王爺沒事。”
穆筱筱看懂了,想必是藍緋墨做給劉香兒看的。
放了心,但是腳下步子沒有放慢。
劉香兒臉色陰沉莫辯,抻着脖子往大門裏張望。
侍衛見此,眸色一愣,“哐當”就把門關上了。
劉香兒的鼻子差點被夾在門縫裏,嚇得出了一身的冷汗,衝着門口啐了一口,蓮步款款而去。
走到沒人的地方,她冷冷一笑,手指放到耳朵處。
不一會兒,從耳朵裏爬出一隻小小的蜘蛛。
“去吧,殺了那兩個賤人!”劉香兒將蜘蛛放到地上,蜘蛛順着一根極細的透明蛛絲朝藍緋墨的院子急速爬去。
劉香兒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喃喃自語道:“陸夫人,以爲我傻呢?恪王那天會緊張一個陸夫人?她肯定是恪王的女人!恪王看樣子活不成了。我不光殺了恪守王,還殺了他的女人和孩子,這個功勞可不小呢。”
遠處,黑影一動。
幾息以後,黑影就出現在恪王的房間內。
單膝跪地行禮道:“王爺,那女人露出馬腳了,她從耳朵裏拿出了一個米粒大小的蜘蛛!”
藍緋墨蹙眉,“蜘蛛?養在了耳朵裏,怪不得一枝梅幾次都沒喫到嘴裏。”
冷瀟道:“怪不得她總是在主上的必經之路上徘徊,原來不是想勾引主上而是想給主上下毒。”
藍緋墨不解道:“我有陸神醫的驅蟲藥囊,莫不是對蜘蛛不管用?”
“你中的又不是蜘蛛毒,”穆筱筱說着走了進來,“ 她讓蜘蛛在路上結網,蛛絲上抹了毒,你經過的時候沾到臉上或者脖子上,那就中毒了。”
藍緋墨雖然身邊帶着人,但他的身份自然是走在最前面,就會首當其衝,也不會誤傷他人。
明月推測道:“肯定是蜘蛛不能接近恪王,所以她纔想起這個損招。”
“咦!你身上這是什麼?”凌風指着明月肩頭的衣裳。
她穿的是紅衣,那抹白色的細痕很明顯。
“蜘蛛絲!”明月立刻尖叫,轉身就往外跑,嘴裏叫道:“陸亦然,陸亦然,我中毒了!”
穆筱筱衝着她的背影翻了個白眼兒,仔細檢查,自己月白色的衣裳上,似乎也有蜘蛛絲,近乎半透明,而且沒有斷,直通屋外的樣子。
經過檢查,蜘蛛絲上沒有毒。
而且,她放出了毒蜘蛛。
“毒蜘蛛會不會順着蜘蛛絲來殺人?” 穆筱筱話音一落,就見一枝梅從她手腕上彈了出去。
大家順着一枝梅的方向看去,只見門口的光影中,一隻黑色小蜘蛛正順着一根細絲爬行而來。
下一秒,它就成了一枝梅的爽口小菜。
看一枝梅那嘚瑟傲嬌的小眼神,就知道,這蜘蛛就是劉香兒身上藏着的東西。
藍緋墨冷聲道:“既然知道毒是她下的了,就抓來審問,瞭解了此事,我們好離開此地。”
“是!”凌風領命而且。
冷瀟識趣的退出房間,他可不想礙了主子的眼。
穆筱筱笑的人畜無害,搖搖晃晃的走到牀邊坐下,挑起藍緋墨的下巴,拖着懶洋洋的語調問道:“尊敬的恪王殿下,那劉香兒處心積慮的想接近你,不是因爲勾搭你,卻是因爲殺你,你是不是很桑心啊?”
“能傷我心的人只有你!” 藍緋墨一把摟過她還不吝樣兒,下巴抵着她的額頭,一本正經的,“當然,還有你肚子裏的小東西……”
“賢太妃呢?” 穆筱筱忍不住打斷他。
你丫的,別拿甜言蜜語來糊弄老孃!
藍緋墨蹙了蹙眉,捏起她的下巴,深眸似海,“她從來沒把我當成兒子,在她眼裏,我只是一個爲她實現野心的工具。她從來沒在乎過我的感受和心情,自從遇到你,我才知道自己還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我的心裏只有你,你就是我的命!”
穆筱筱的小心肝兒都亂顫啊!
這個娃子,可憐呀。
沒有爹,娘又拿他當工具,媳婦還打算隨時帶球跑路。
對看了好一會兒,穆筱筱笑着,眼眶子卻是酸澀,“可是……”
藍緋墨斂了笑意,很認真的看她,端詳着她的神色,“我會幫她實現她的願望,算是還了她的生養之恩。”
穆筱筱眸中寒意一凜,扯了扯脣角,“你要那個位置?那你答應我的那些話是放屁?”
“快彆着急,你聽我說,”藍緋墨忙撫着她的肚子安慰,“不是有莫言呢嗎?再不濟還有年幼的皇子,麗妃的十一皇子就很好。”
穆筱筱目光微閃,“十一皇子不是傻嗎?”
藍緋墨眼底都是悲涼,“母妃就需要這樣的傀儡。”
穆筱筱垂眸,半晌道:“你以前一切爲了賢太妃,現在爲了我們母女,你有沒有想過自己想要什麼?”
“想過!”藍緋墨眸底的笑意輕閃,“我就想與你過簡單純粹的日子。”
說着,從懷裏掏出一個荷包。
穆筱筱認識,那荷包正是她的作品。
藍緋墨拿開荷包,從裏面取出一個雨油布包遞給穆筱筱,“這個你收好。”
“什麼東西?”穆筱筱好奇的接過來。
藍緋墨將荷包小心翼翼的重新放到貼身的裏衣暗袋裏,“打開看看。”
穆筱筱打開油布包,見裏面是一張疊的很整齊的娟紙。
紙很薄,很軟,絹絲織就,所以很結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