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賓客滿座,到場的人,都是和季家關係不錯的,或者有着深度合作的。
自然,這些賓客中也包括溫家。
今日到場的有溫墨琛、溫墨夕還有秦小潔,至於溫甜,因爲怕她搗亂,所以被關在家裏。
他們溫家這次過來,不僅僅是爲了參加婚禮,更重要的是要認回女兒。
溫笑
這個曾經被溫墨琛丟出溫家的溫家大小姐,也該回到溫家了。
有了溫笑這層關係,溫家和季家的關係也只會更進一步。
當初他們想用溫甜牢牢抓住季家,最後也沒成功,現在倒誤打誤撞的讓溫笑嫁給了季辰逸,也算是緣分。
化妝室內,蘇清安坐在鏡子前,化妝師在爲她畫眉。
唐曉去換伴娘服。
因爲有兩位伴郎,所以也該有兩位伴娘,蘇清安身邊好朋友就只有唐曉,就只能讓剛認識沒幾天的趙雲笙頂替,趙雲笙也樂意。
可是婚禮都快開始了,趙雲笙還沒來,蘇清安有些擔心。
“我來。”
身後傳來一聲清脆的聲音。
蘇清安聞聲,回頭,就看到趙雲笙笑意盈盈的走過來,她接過化妝師手中的眉筆。
“我的化妝技術不賴,今天就由我爲你化妝。”趙雲笙不拘泥的靠在化妝臺上。
“謝謝。”蘇清安淡淡笑着迴應。
似乎趙雲笙什麼都會。
趙雲笙:“客氣,你是我朋友,還是季辰逸老婆,我自然要上心了,說起來,我可真佩服季辰逸,能等你那麼多年。”
“啊?”蘇清安聽趙雲笙這麼說,又想起之前在季辰逸辦公室休息室內看到的那張舊報紙上尋人啓事的內容。
大概趙雲笙指的就是那上面和她叫同一個名字的女孩。
“沒什麼,我就是覺得你們倆緣分不淺。”趙雲笙立馬叉開話題,“對了,清安,謝謝你請我做伴娘,正好可以和陳天組成一對。”
伴郎和伴娘.
這樣的組合似乎也不錯。
“我該謝謝你纔是,要不是你救急,我都不知道該找誰去頂上伴娘的位置。”
“客氣,都說了咱們是朋友。”趙雲笙動作熟練的幫蘇清安化妝。
唐曉換好伴娘服出來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清安。”唐曉提着裙襬過來。
趙雲笙看到唐曉,笑着打了招呼。
“嗨!我叫趙雲笙。”
“嗨!我叫唐曉。”唐曉顯然比趙雲笙要拘謹很多。
之前就聽蘇清安提起過趙雲笙,今天算是見到真人,果然和蘇清安說的一樣,趙雲笙是一個很開朗的女孩。
真是令人羨慕。
有着好的家世,有着高學歷,還長得這麼漂亮。
若是她的父母不曾拋棄她和弟弟,或許她也會變成同樣優秀的人,想當初他們唐家,也是有些家底的
記得她小時候還參演過一部電視劇裏女主角的小時候。
那些往事,不自覺的就浮現在腦海中。
趙雲笙正專心給蘇清安化妝,併爲發現唐曉盯着她看。
“好了。”趙雲笙欣賞着蘇清安的妝容,不禁感嘆:“真漂亮,我什麼時候才能和你一樣穿上漂亮的婚紗啊。”
看得出,趙雲笙眼裏的落寞,不過很快她就收起這樣的情緒,拉着蘇清安站起來。
蘇清安手提着裙襬站起來,唐曉也過來
幫忙。
這時,有人敲門。
趙雲笙轉身去開門。
拉開門,只見以爲中年婦女站在門口,比劃着什麼。
趙雲笙反應過來,看到中年婦女手裏拿着筆記本,笑着說:“沒關係,你可以寫在紙上。”
今天是季辰逸和蘇清安大喜的日子,趙雲笙對人也比較客氣,說不定這位中年婦女真的是有什麼事情需要幫助呢。
中年婦女寫好字遞給趙雲笙看。
——我是清安的媽媽。
趙雲笙喫驚。
不是說蘇清安是孤兒嗎?
趙雲笙回頭看向正在說話的蘇清安和唐曉,眼神複雜。
“清安。”趙雲笙叫了一聲。
蘇清安擡頭看來,當她看到站在門口的宋易雪時,表情呆住。
她竟然找到了這裏?
宋易雪不能說話,此時她只能看着蘇清安,眼眶紅紅的。
看起來讓人動容。
深吸一口氣,蘇清安覺得胸口被什麼重物壓住一樣,有些喘不過氣來。
她在逃避。
可是宋易雪卻追得這麼緊。
讓她覺得窒息。
要說不難受,那是騙人的。
唐曉看着蘇清安反應,大概已經猜到來人是誰,可是自己也不好勸說什麼。
選擇權應該在清安手裏,不是嗎?
趙雲笙和唐曉都在等着蘇清安表態。
差不多半分鐘的時間,蘇清安開口道:“曉,雲笙,你們可以先回避一下嗎?”
有些話,她還是需要和宋易雪講清楚。
逃避始終解決不了問題。
“好,我就在門外有事叫我。”唐曉點頭同意。
趙雲笙和唐曉離開,門關上。
宋易雪突然跪在蘇清安面前。
完全沒想到宋易雪會是這個反應,蘇清安嚇懵了,反應一兩秒後纔跟着跪下。
宋易雪哽咽起來。
那哭聲,聽得蘇清安心裏難受不已。
生育之恩,無以回報。
蘇清安退後一些,給宋易雪磕了頭。
眼眶紅了。
“謝謝你生了我,我會報答你,但是請你不要鬧,今天是我的婚禮,你先離開。”
她還是說服不了自己認下這位母親。
蘇清安已經想得很透徹了。
宋易雪幸苦找到她,無非是想讓她給她一個保障。
既然如此,她就給宋易雪承諾。
“你給我一個地址,婚禮結束後,我會去找你。”蘇清安擡頭看着宋易雪,“求你了。”
再次磕頭。
宋易雪搖着頭,她不要,她想參加女兒的婚禮。
“你要不走,我就只能叫保安了。”蘇清安眼裏透着冰冷。
宋易雪傻眼了。
她以爲自己懺悔,就得到女兒的原諒。
可是她錯了。
她的笑笑一點也不會心軟。
可她又能怪誰。
在笑笑的記憶裏,完全沒有她一丁點的記憶,就算那麼小的笑笑有記憶,恐怕也不會記得她什麼好,那時候的自己對笑笑,也從未好過,爲了引起溫墨琛的注意,她不惜把溫笑凍病,這樣的自己,不配做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