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宋天澤,連頭都沒回一下。
溫甜抿緊嘴脣,忍着疼,很想哭,但是她暗暗告訴自己,不能哭。
溫甜你已經沒有了哭的資本。
父親在世時,她可以任性玩鬧,可如今,她不能。
母親從不過問公司的事情,弟弟還小,姑媽有自己的公司,如今若是她還不擔起溫家的擔子,誰又能幫她?
所以她必須堅強。
再看了眼宋天澤離開的背影,溫甜在好心路人的攙扶下起來。
膝蓋疼得離開,低頭看了眼,出血了。
咖啡廳內服務員好心給溫甜送上了創可貼,在咖啡廳內休息了一下,她才離開。
今日,陽光似乎特別刺眼。
不遠處從商場內出來的宋天澤和蘇清安更刺眼。
宋天澤這麼喜歡玩,他不會連有夫之婦都喜歡玩吧?
還是說,宋天澤根本不知道蘇清安是辰逸哥哥的老婆?
想到這種可能性,溫甜手忽然握緊。
如果讓宋天澤和蘇清安發生點不可描述的事情,讓辰逸哥哥知道了……
到時候宋天澤和蘇清安都不會有好果子喫。
到那時看宋天澤還敢輕視她。
正想着,溫甜的手機響了起來,是陳佳怡。
看到來電,溫甜就沒打算接。
要不是陳佳怡給她出的什麼餿主意,她能在季辰逸和蘇清安婚禮上做出放鞭炮這種事情?
若是她不鬧那麼一出,或許父親就不會被宋易雪拉着跳樓,父親現在可能還活得好好的。
更不會有後面她因爲心裏的恨意去找蘇清安拼命,害得辰逸哥哥被她刺傷。
溫甜找不到發泄口,只能把一切的過錯都歸結於陳佳怡身上。
沒多想,直接掛斷。
溫甜把手機拿好,走出沒幾步,就被陳佳怡給攔住了。
“好久不見,溫大小姐。”陳佳怡刻意加重了‘大’字。
她的消息可是很靈通的,只要是關係到季辰逸的事情,她有千百種方法打聽到。
碰巧還讓她知道了蘇清安的身世。
真沒想到蘇清安竟然是溫家的人,據說是溫甜父親前妻所生。
若說真正的溫家大小姐,應該是蘇清安纔是。
溫甜忍着脾氣,假笑着問:“你想幹什麼?”
陳佳怡跟着笑笑,道:“幫你。”
“幫我?”溫甜覺得自己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幫她?
陳佳怡不過是想利用她而已。
“蘇清安,宋天澤助理,剛上任沒幾天,卻深得宋天澤喜歡,整日帶着她出來,偶爾一起喫喫飯。”陳佳怡看着那邊上車的蘇清安和宋天澤說。
溫甜側頭看着陳佳怡,心想她怎麼知道得這麼詳細。
“最重要的是,她簡歷上寫着未婚。”陳佳怡嘴角掛着得意的笑。
在凱德集團看到蘇清安的簡歷那一刻,她就已經悄悄把蘇清安婚否攔裏的‘是’改爲了‘否’。
她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讓人以爲蘇清安未婚,然後讓那些男人們做出點什麼,畢竟上班工作的時候,誰能一直把自己婚否掛在嘴邊。
最後再讓季辰逸誤會點什麼,剛好破壞他們夫妻間的感情。
哪個男人能忍自己的女人和別的男人曖昧不清呢。
原本陳佳怡也不抱這
宋天澤喜歡玩身邊的助理這事已經不是什麼祕密,加上蘇清安簡歷上寫着未婚,他更是肆無忌憚。
“所以呢?你的目的是什麼?”溫甜假裝什麼都不懂。
雖然她和陳佳怡的想法剛好切合。
陳佳怡淡淡一笑,“溫甜,咱們合作吧。”
這一刻,陳佳怡特別真誠。
季辰逸身邊的女人是誰都好,是蘇清安她最接受不了。
可不能因爲蘇清安叫這個名字,就能走進季辰逸的心,這樣真的打臉她們這些努力很久卻連季辰逸一個正眼都很難得到的人。
心裏不甘。
“合作?你有什麼資本和我合作?”溫甜驕傲如初。
她從來都沒把陳佳怡看在眼裏。
陳佳怡除了是季辰逸的同學外,陳佳怡的家庭背景完全不能和她比,儘管溫家現在面臨危機,也不能。
“我剛好在凱德集團上班,我可以時刻關注蘇清安和宋天澤的動向。”陳佳怡眼神直直的看着溫甜,“如果他們之間有點什麼,你可以第一時間帶着季辰逸出現。”
溫甜纏人的功夫,陳佳怡是佩服的。
溫甜自然是明白陳佳怡的意思,不就是想讓季辰逸親眼看到蘇清安和別的男人曖昧不清,夫妻見出現感情問題。
她又何曾不是這麼想的。
可是,她和季辰逸之間.
“辰逸哥哥不理我了。”溫甜突然傷感。
她給季辰逸發了信息,打了電話,可他一直都沒回她。
溫甜想,季辰逸一定是生她氣了。
或者說,是恨上她了。
那可是一刀啊……
想想溫甜後悔不已。
“什麼意思?”陳佳怡問。
溫甜嘆氣道:“意思是我不想和你合作。”
說完,溫甜繞過陳佳怡離開。
陳佳怡愣在原地,一時間沒明白溫甜怎麼回事。
溫家都成現在這樣了,還裝大小姐?
可笑。
——
車上,蘇清安在給宋天澤說着下午的安排。
宋天澤悶悶的應了一聲,顯得有些浮躁,時不時的看下手機。
“宋總,晚上還有一個飯局,是和……”
“推掉。”
不等蘇清安說完,宋天澤就打斷了她。
“晚上我有約會,飯局不去。”宋天澤難得解釋了下。
他約了柳夢璃那麼多次,今天晚上她終於答應和他喫飯了,他能爽約嗎?
肯定不能。
機會難得。
“好。”蘇清安應了一聲,可是想到梁齊的囑咐,蘇清安又不得不多一句嘴,“可是宋總,這個飯局是董事長……”
“我說推掉就推掉。”宋天澤有些不耐煩。
這些天他是用盡了方法,可是蘇清安就是不就範,他都要懷疑蘇清安是妖魔,是老頭子專門派來監視他的,一個梁齊還不夠,還要來一個,真是夠煩的。
主要原因,還是因爲今晚約了柳夢璃。
比起柳夢璃,蘇清安這種清湯寡水的女人他更沒興趣。
“好的。”蘇清安被宋天澤吼了句,心裏憋得慌,可是也得好聲好氣應付着。
誰讓她是來打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