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早就已經等候在家裏,宋天澤和溫甜回來後,王珊沒問什麼,只是讓醫生給他們包紮傷口。
宋天澤頭部傷需要把旁邊的頭髮剪掉,原本他弄了一個最新發型,現在也只能毀了。
王珊用剪刀幫他把傷口旁邊的頭髮剪掉,一邊剪一邊吸鼻子,她哪裏見過兒子受過這麼重的傷,自從溫甜出現後,她兒子身上的傷就沒好過,原本對溫甜有了一點好感,現在又沒了。
“你哭什麼?我又沒死。”宋天澤見不得母親傷心的樣子,這會更加心煩。
王珊沒好氣的道:“你這孩子,胡說什麼呢?什麼死不死的,以後不準說這樣的話。”
宋天澤無奈吐了口氣,說:“媽,和說實話吧,就溫甜那種野蠻的性格我是不敢喜歡,要真把她娶回家,估計你得白髮人送黑髮人,現在你也看到了,我不過是見了一個同事,她就能拿着酒瓶砸我腦袋,要是以後我真找了一個女人,她還不得拿刀捅我?”
“胡說什麼呢?她敢,我給她一千個膽子也不敢。”王珊心猛的疼了一下。
他兒子傷城現在這樣,心疼死她了。
見母親有被說動的痕跡,宋天澤接着說:“媽,你和爸商量一下唄,我是真不想娶溫甜,我要娶了她,真一輩子都得被欺負,你看我這手,這牙齒印,搞不好能留疤,以後穿短袖多難看。”
宋天澤故意把手臂上的牙印給王珊看。
“還有我這隻手,石膏都沒拆了,另一隻手又變成這邊。”宋天澤忽然想到什麼,腦子一靈光接着道:“還有……我可不想娶一個別人玩剩的女人,媽,你還不知道吧,溫甜以前天天纏着季辰逸,誰知道他們倆人有沒有發生什麼……”
說着話,宋天澤注意觀察着母親的神情,原本以爲母親會介意,誰知……
“兒子,你就別多想了,你爸爸決定的事情沒人能反對,不過媽媽倒是可以幫你一把,溫甜大學都沒畢業,現在就結婚也不合適,我會說服你爸爸和溫家人商量讓溫甜先回去上學,等她畢業你們在完婚。”王珊道。
溫甜若是畢業,也得等到兩年後。
“媽……”
就這樣,那結果不還是得和溫甜結婚嗎?他不幹。
“好了,這是最好的辦法。”王珊有些不悅。
宋天澤賭氣的起身。
王珊看着兒子背影,低頭看着自己手裏的剪刀,有些無措。
這晚,宋誠到凌晨兩點纔回來。
王珊想着趁熱打鐵就和宋誠商量把溫甜送回去讀書的事情,宋誠沒多想就答應了,原本他就沒打算讓宋天澤和溫甜這麼早成婚。
王珊把宋誠的原話轉告給了宋天澤,這晚宋天澤才能睡個好覺。
等到兩年後……
誰知道會發生什麼呢。
——
蘇清安最近幾天胃口不好,什麼東西都喫不下,雲姨換着口味的做飯,蘇清安才能喫上幾口,爲了安撫蘇清安的情緒,季辰逸每天八點都會準時到家,就算有沒做完的工作,也會留到蘇清安睡着後再去做。
可是,在他們不關注的地方,宋天澤也過得很舒心,養傷半個月,終於是把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都養好了,如今他已經到公司上班。
因爲柳夢璃對自己態度轉變,宋天澤也聽柳夢璃的話開始把心裏放在工作上,這讓宋誠也很滿意,宋誠把公司比較重要的一個項目交給宋天澤去做,由柳夢璃幫着完成,這也讓宋翊看得眼紅。
而作爲宋天澤的‘準’媳婦溫甜,聽了宋誠的話後,乖乖回到京都去完成沒有完成的學業,宋家承諾,等溫甜畢業就是她和宋天澤完婚的時候,在這期間,宋家會幫助溫家度過困境,自然溫甜和宋天澤的婚姻也是板上釘釘的事情,絕對不能反悔,若是有哪一方反悔,到時候都要付出代價。
至於代價……
絕對是對方最大的承受範圍。
若是宋家食言,那宋家就當資助溫家的那些錢打了水漂,溫家現在面臨的困境可不是一個小窟窿,需要很大一筆錢,這筆錢足夠讓宋誠賠得家底都不剩。
若是溫家食言,那溫家就要把公司百分之六十的股份給宋誠,如此,到時候宋誠就會成爲溫家公司最大的股東,溫家公司基本是已經易主。
其實,宋誠在下很大一步棋。
他在和天賭,在給宋天澤掙得一個好的出路。
——
這天,蘇清安覺得好受些,晚餐也吃了不少,就想着拉着季辰逸出去散散步。
這段時間,因爲孕吐,可把她折磨得夠嗆。
季辰逸並沒有拒絕。
“那你等我一下,我去換套衣服。”蘇清安在季辰逸臉上親了一下,起身去了臥室。
她選擇了一套白色短袖配花色吊帶紗裙的孕婦裝換上,這樣的裝扮,顯得她整個人都青春無敵。
站到鏡子前,蘇清安把紮成馬尾的頭髮放下來,然後紮成半馬尾的頭型。
這樣子看起來更青春。
而客廳裏的季辰逸,在蘇清安去換衣服的時候,他接到了顧霆簫的電話,說他明天會來江城,話裏的意思,顧霆簫想見一見蘇清安,說想把宋易雪的一些遺物交給蘇清安。
時間過去兩個多月,想必蘇清安也能從悲傷中走出來。
季辰逸沒有給顧霆簫準確的答案,只是說他問問蘇清安的意見。
蘇清安從臥室出來時,季辰逸剛和顧霆簫通話結束。
“老公,我們可以走了。”蘇清安笑得開心。
看着蘇清安這樣,季辰逸實在不想讓她爲了宋易雪的事情煩惱。
可是細想一下,宋易雪畢竟是蘇清安的親生母親,有些事情是沒法逃避的。
偏偏這個時候蘇清安又懷孕了……
“走吧。”季辰逸站起來,大掌握着蘇清安小巧的手。
他的手心很熱。
加上現在天氣也熱,兩隻握在一起的手感受到的是雙倍的熱,沒一會,手心都是汗。
雖然不想放開蘇清安的手,可是考慮到她可能不好受,季辰逸還是鬆開了她。
“熱嗎?”季辰逸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