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真的只有深度接觸後才能知道她本身是什麼樣子的。
以前季雨萱還覺得司徒南的母親是識大體的女人,現在看來……是她以前想錯了。
也或許,人都是會變的。
司徒家這次內部爭權,司徒南可是什麼都沒得到。
“雨萱,只要自己開心就好,別爲難自己,也別委屈自己。”柳飄道。
季雨萱現在爲人處世已經很和善,至少比十年前要成熟很多。
“我知道嫂子,可能我和司徒南的緣分真的已經到頭了吧。”季雨萱沉沉嘆口氣。
紅糖雞蛋好了,倆人一人端着一碗出來。
“正好我也給你們準備了紅包。”季雨萱把手裏的碗放到蘇清安面前,而後從她放在沙發上的衣服兜裏拿出幾個紅包,“這個是給你的,這三個是給清安的。”
“謝謝姑姑。”蘇清安笑着道。
今年是收紅包收到手軟的日子。
“一個是給你的,兩個是給還沒出生的孩子的。”季雨萱接着道,忽然想到什麼,她又看了看季辰逸說:“話說便宜你了,我在給清安準備紅包的時候想到你也還小,就順便給包了一個。”
“謝謝姑姑還能想到我。”季辰逸接話道。
季雨萱笑笑,“當然了,你可是姑姑最疼愛的侄子嘛。”
看大家都給了紅包,柳飄也拿出自己準備的,一個給了蘇清安一個給了季辰逸,果然是親媽,看起來兩個紅包是一樣厚。
“一人一個。”柳飄沒說什麼具體的。
“謝謝媽。”
“謝謝媽。”
真是太幸福了,蘇清安感動得眼眶都紅了。
現在的生活,是以前她不敢奢望了。
等大家都發完紅包,季辰逸反手把自己收到的紅包都塞到蘇清安手裏,而後纔拿出自己準備的,六個紅包,他站起來,一人發了一個。
自從他工作後,每年都會給大家準備紅包。
“這是我給你們準備的紅包,一點心意,你們別嫌少。”
蘇清安打開紅包看了一眼,紅包裏放着一張卡。
接着就是季宇桓、柳飄、季雨萱給爺爺、奶奶發紅包。
看着大家都發了紅包,蘇清安才意識到自己什麼都沒準備,感覺自己此時處境有些尷尬,早知道季家有互相發紅包的習俗,那她也該準備的。
一上午,大家都坐在客廳說說笑笑,喫過午飯後,季辰逸接了一個電話後就一頭扎進了書房,一下午都不見人。
院子裏,柳飄和季雨萱帶着蘇清安在散步。
“嫂子,辰逸一直都這樣嗎?過年都要忙工作?”季雨萱忽然問。
柳飄嘆氣道:“今年算好的了,他還陪了我們一上午,要是往年,他只會和我們一起喫完紅糖雞蛋就會去忙。”
國外沒有春節一說,所以在國外的分公司並沒有休假,春節期間正常工作。
陽臺上,季成白和季宇桓一邊喝茶一邊下去。
“將軍。”季成白摸着花白的鬍子道。
季宇桓蹙眉想了一會才挪了一個棋子。
這時林舒潔從裏面出來,看到季宇桓走了一步棋,不禁伸手去幫季宇桓改了一下。
“你這棋也太臭了吧,怎麼能下這裏呢,你爸又得將你軍。”
p;季成白敢怒不敢言的看了眼林舒潔。
算了,好不容易纔把林舒潔再娶回來,要是再被他氣走了,可就得不償失了。
不就是一步棋麼,他讓就是了。
季成白再走一步,季宇桓也跟着走一步。
林舒潔又伸手去改了季宇桓的棋。
“都說過多少次了,不能這麼走。”
話落,林舒潔就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站在季宇桓身後。
季成白再忍。
如此重複四五次,季成白再也忍不住了。
“宇桓你起來讓你媽來。”季成白沉聲道。
林舒潔這樣,他都沒辦法專心下棋了,還不如讓林舒潔來下,他還能專心一些。
季宇桓剛想說什麼,就聽林舒潔道:“我纔不和你下呢,我還有事要忙,你們父子倆下。”
說完,林舒潔就離開了幾步。
可是等季成白走了一步棋,林舒潔晃着晃着又回來了,又開始指揮着季宇桓走棋,不時的還直接上手幫季宇桓走,可是季宇桓說讓她下的時候,林舒潔又不要,季成白也無奈,可是也只能忍下。
家裏女傭從門口跑到陽臺,氣喘吁吁的道:“老爺,下面有客人到訪。”
“等等再說。”
季成白沉在一定要贏過林舒潔的決心中,絲毫不想理人。
林舒潔倒是輕鬆,看着季成白急得板着一張臉,她不禁擡頭問:“是誰啊?”
“對方說,他姓季。”女傭回。
同樣是姓季,可是女傭不記得季家有這樣一位親戚,至少她在季家的這些年沒見過。
“啪嗒!”
季成白手中的棋子落下,震驚的和林舒潔對視一眼。
林舒潔握在一起的手也跟着緊一下。
“爸,媽,要不我下去看看。”季宇桓站起來。
姓季,說不定是季家的親戚。
卻在季宇桓站起來前,季成白看着女傭問:“多大年紀?”
女傭想了下回:“大概六七十歲。”
對方頭髮上有白頭髮,臉上也有明顯皺紋,應該年紀不小了。
六七十歲……
“可能是他。”林舒潔看着季成白,道。
季成白麪色並不好。
“把人請到客廳。”季成白站起來道。
季宇桓能夠感覺到父親不悅的情緒,可也不敢問。
林舒潔跟着站起來,跟着季成白走到陽臺往下看,只見幾輛豪車停在季家別墅門外,門口站着一位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雖然有些距離,看不清楚男人的臉,但是季成白和林舒潔都敢確定他是誰。
季宇桓此時已經起身去請那位客人。
“果然是他回來了。”林舒潔道。
季成白勾脣一笑,冷言道:“看樣子他在外面混得不錯。”
不然也不會開得起豪車。
林舒潔:“那就看他回來想幹什麼了。”
季成白接話:“不管他想幹什麼,我都不會應許。”
正下方庭院內,季宇桓領着男人往裏走,帶到客廳後吩咐人上茶。
男人入座後,擡眼仔細打量着客廳裏的一切,手放在沙發上,垂眸時,眼裏有着一抹複雜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