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天澤手機響了起來。
他看了一眼,是母親的電話。
宋天澤接起電話,有些不耐煩的道:“媽,又有什麼事?”
他就是太煩母親作來作去的樣子,所以才決定搬出來住,自從十多天前他幫出來,每天母親都會打幾個電話叫他回去。
“兒子,媽媽做了你喜歡喫的夜宵,你回來喫點吧。”
電話裏王珊帶着懇求。
現在宋誠也是常常不回家,宋天澤乾脆搬出去住,家裏那麼大的別墅就她一個人,實在是無聊。
她就想多爭取點時間和家人相處,她有錯嗎?
現在弄得誰都不回家。
“媽,時間不早了,你早點睡。”宋天澤說完就想掛斷電話,卻又聽電話那頭的王珊說:“兒子,媽知道錯了,媽以後再也不和你爸爸吵了,你回來住吧,好不好?”
“媽,我這邊還有工作呢,這件事咱們先不說了。”宋天澤實在無奈。
“兒子,媽同意你和柳夢璃交往,也會幫助你說服你爸爸讓你們結婚,你回來吧。”王珊服軟道。
之前她一直看不上柳夢璃,覺得柳夢璃出身低,現在她完全不在乎這些了,她只希望投兒子所好,讓兒子回來住。
她實在是太悶了。
“媽,這是兩回事。”
“兒子,媽媽快憋出病了。”王珊聲音帶着哭腔。
她每天一個人,相處最多的也就是家裏的保姆,就算偶爾出去和那些闊太太打打牌,聊聊八卦也覺得沒意思,還不如自己一個人在家看電視,這麼憋着,她真的會憋出病來。
“媽,你去找點事情做吧,找你的朋友聊天,打麻將都可以,實在不行就做你喜歡做的事情,你不是喜歡畫畫麼,我明天讓人給你送些畫畫的工具回去,你也好打發時間。”
“可是你爸爸不喜歡我畫畫。”
“我爸不經常在家,你喜歡就好。”
宋天澤耐心的弄了王珊好一會,才讓王珊主動掛了電話。
女人應付起來實在太難。
或許,他該把經歷多放在工作上。
男人有了事業,其他的都會慢慢都有的。
想着,宋天澤苦笑一聲。
——
睡得飽飽的,蘇清安睜開眼睛,想到季辰逸,自個能高興得傻笑起來。
此時客廳,季家人都坐在沙發上。
“哥,我能不去嗎?”季雨萱看着季宇桓問。
她最討厭參加宴會什麼的了。
“還是讓嫂子陪你去吧?”季雨萱看向柳飄,笑着道。
陪季宇桓去參加宴會,柳飄是最合適的人選。
季宇桓道:“雨萱,你嫂子身體不舒服,不能太勞累,再說我也不能帶其他女人過去。”
要是他帶其他女人一同出席宴會,柳飄會喫醋的。
也不知道是什麼破規定,參加宴會還一定要帶女伴。
看來他是長時間不在商業圈活動了,都有些適應不了現在這些人的思想。
“好吧。”季雨萱無奈只能點頭。
哥哥太愛嫂子了,讓人羨慕。
柳飄笑着道:“其實你不用這麼刻意的
,我不會介意你帶其他女人過去。”
這求生欲,滿滿的。
“你怎麼不說會渾身起紅疹?”柳飄打趣的道。
季宇桓一本正經的點頭,“很可能會,畢竟沒有嘗試過。”
因爲知道季成白和季辰逸沒事,季家的氣氛也跟着變了,不再是前幾天那麼沉悶,早餐期間一家人說說笑笑。
不過出門後,季宇桓又擺出一副愁容。
做戲要做全套。
而季家其他人上門的時候,林舒潔也是一副發愁的面孔,而柳飄刻意在人面前咳嗽,弄得自己很憔悴的樣子。
外人看着季家人如此,一心認爲季成白和季辰逸活着的機會微乎其微。
等送走了那些人,他們又是有說有笑的。
“奶奶你的演技真好。”蘇清安對着林舒潔豎起大拇指。
林舒潔跟着笑了笑,說:“都活了這麼多年了,演戲這種東西我還是拿手的。”
尤其是要在季家這麼大的家族中立足,沒點演戲的功夫哪行。
“清安,以後你可得多學學,應付季家的那些人,就得演戲。”柳飄接話道。
這些演戲的功夫,柳飄也是跟着林舒潔學的。
“嗯,我會的。”蘇清安應下。
她自從嫁給季辰逸後,幾乎沒有機會應付季家的那些人,不過這些天她可是見識了那些人纏人的功夫,還有奶奶、婆婆和小姑應付那些人前後的變化,其中確實有很多的學問。
以前她討厭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人,現在蘇清安才明白,這種當面一套背面一道的本事也是一種社交的技巧,用對了,也能讓自己輕鬆一些。
“我倒覺得清安不用學這些,有辰逸在,清安也不用應付那些人。”季雨萱換好禮服出來,聽着她們的談話,就插了一句嘴。
幾人聽到季雨萱的聲音,都擡頭看去。
只見季雨萱身着一身黑色抹胸長裙,網紗裙襬讓季雨萱看起來成熟中不失又幾分小女人氣質。
若不是因爲知道季雨萱如今已經四十歲,蘇清安還以爲她不過二十出頭。
季雨萱氣質實在太好了。
“我哥眼光挺不錯的。”季雨萱提着裙襬過來坐下,滿臉歡喜。
說起來她已經很久沒有參加過晚宴了,心裏還有點緊張。
“姑姑你好美。”蘇清安真誠的道。
“真的嗎?”季雨萱心裏歡喜。
沒有女人不喜歡聽到讚美的聲音的。
“當然了,像仙女一樣。”
蘇清安是真的覺得季雨萱很美,她身上的氣質是與生俱來的。
“謝謝。”季雨萱弄着裙子,心裏有些失落。
要是在十年前,她一定會更美。
她現在已經不再年輕。
“宇桓說一會派車過來接你。”柳飄起身幫季雨萱整理一下沒弄到的頭髮。
季雨萱嘆氣道:“嗯,希望今晚的時間能多得快一些。”
也希望父親和辰逸能早點回來。
今天距離辰逸出現後已經過了三天的時間,雖說知道父親和辰逸安全,但是沒見到他們人,心裏總是放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