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楚風拿着一個裝錢的信封走過來,遞給了秦揚,說道:“秦先生,這是您的診費,五千塊。”
多給點會死啊!秦揚隨手接過診費,心裏暗罵對方小氣。這麼大的產業,出手這麼摳門,鄙視你們!
蟬爺當然不是小氣的人,而是個做事極爲講究分寸的人,剛纔秦揚已經有言在先了,說是看病只收五千塊工本費,如果多給了,豈不是相當於當面打秦揚的臉嗎?
再說了,秦揚要真的醫治好了老爺子,要怎麼感謝都不是問題。
……………………
鴨舌帽男子帶着自己傷痕累累的衆手下回到了大本營,便將晚上所發生的事情如實的向胖子,也就是叫“金主”的彙報了一下。
“什麼?你是說那個小子是蟬爺的人?”
聽完鴨舌帽的彙報之後,金主立刻皺起了眉頭,表情也變得愈加的陰鬱。
“不知道他是不是蟬爺的人,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蟬爺也十分關注這個人。”
鴨舌帽對主人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聽到鴨舌帽的話,金主立刻陷入了沉思,半響,他纔對鴨舌帽說道:“最近先不要輕舉妄動,先靜觀其變,觀察一下形勢再說,以我們目前的情況,不宜和那個女人硬碰硬!”
“是!”
鴨舌帽點頭小心告退。
當晚,秦揚和藍氏兄妹兩人便在蟬爺的私人會館裏住了下來。
沒有外人的打擾,藍小魚也很識趣,沒來煩他,秦揚一個人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的怎麼也睡不着,腦子裏不停的想着事情。
這次下山,短短一天時間,比他在大山派一年都經歷的多,求婚吃了洛家的閉門羹,打黑拳,被人跟蹤。
但是秦楊對這些卻根本不怎麼在意,因爲,原本他這次下山的主要目的也不是爲了和洛夏夏的婚事。
也許是這一天秦揚就沒好好休息過,如今放鬆下來,不由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他再次進入了那個夢魘,困擾了他十幾年的噩夢!
這個夢自從師父那老頭子告訴他身世那天起,就時常出現在他的腦海。
那是十八年前,師父穆青山在松榆市前往洛家的途中……
“砰砰!”
穆青山渾身一個激靈,哪裏來的槍響,穆青山心思電轉,“嗖”的躍上了一顆樹,擡眼往下觀去,遠處,有一矯健的身影,在極速奔跑。
這是個一襲白衣的年輕男子,他渾身是血,面容清秀堅毅,神態卻是極爲疲憊!
在他的懷抱裏,緊緊的抱着一個類似襁褓的東西,不時的低頭觀看,腳下卻絲毫不敢怠慢。後面緊緊追着兩個身手矯健的蒙面人,遠處高低錯落間還不斷有人高喊着追來。
“砰!”
男子身形一晃,肩膀冒出一朵血花,男子一個懶驢打滾,身體仰面而倒的瞬間,左手向上一揚,兩點寒光直接穿透了追殺者的腦殼!
追殺者陡然向前撲倒,腦血汩汩而流。
“呼!”
男子顯然已經精疲力盡了,面色蒼白,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總之後面的追殺者卻絲毫不見少,卻有越殺越多的勢頭!
他仰靠在一處樹下,撕下沾滿血跡的上衣,扯成布條,手嘴並用包紮着肩頭的槍傷,額頭豆大的汗珠滾落,似乎每用一份力,都要付出十倍的努力。
簡單包紮後,男子大口大口的喘氣,忽然想起了什麼,一隻手哆嗦着輕輕的撩開包裹,神情既緊張又極爲小心,彷佛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