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我到了。”秦揚道。
“你驅車來潼關陽明路有個如家快捷酒店,我在三樓316房,你馬上過來吧。”穆凌峯深沉的道。
“是,我馬上過去”秦揚放下電話,神色間頗爲激動,馬上要見到師傅了,他憋了一肚子話想和師傅聊聊,在京都的時候,師傅爲了避嫌,和他聊的很少,想必師傅也是有滿肚子的話想和這位未來的大山派內定掌門人好好聊聊吧。
陽明路如家快捷酒店,秦揚本以爲師傅住在滄浪門呢。
“您好先生,請問您找人還是住店”前臺秀麗的服務人員笑容可掬的打招呼。
“哦,我找人,三樓316的穆先生”秦揚溫文爾雅道。
“上電梯”服務人員做個請的手勢,就不再理會。
秦揚進入電梯,按了三樓鍵。
秦揚站在316房間門口,先深深呼吸,平穩氣息,想不到他這個弟子見師父都那麼緊張。
“進來吧門沒關。”秦揚剛擡手準備敲門,穆凌峯在房間已經傳出聲音。
秦揚愣愣,突然莞爾,師傅是什麼樣人,外面的任何風吹草動都瞞不了他。
秦揚輕輕推開門,師傅住的這家酒店是如家的標準單人間,屋內整潔乾淨,溫馨舒適,面積不大,師傅穆凌峯下穿黑色西褲,上穿一件白色襯衫,還是那樣的儒雅,頜下無須,國字臉深沉,一雙神瞳熠熠生輝。
穆凌峯正盤腿打坐,秦揚小心翼翼的看着穆凌峯,一股親切感油然而生,喉頭頓時哽咽,鼻子發酸,眼眶溼潤:“師傅”秦揚小聲道。
“唔坐吧”穆凌峯微微頜首,神目如電:“要喝水,自己倒”
“徒兒不渴。”秦揚小心的應答着,找地方坐下,目光掃視一眼房間,說道:“我以爲您老住在滄浪門呢。”
“那邊事了,我與弟子見面,不適合在別人的門派內。”穆凌峯深深的看一眼徒弟,出聲道:下山這段時間,你做的一直不錯。”
聽到師傅的誇讚,秦揚頓感誠惶誠恐,立即恭敬道:“都是師傅教導的好,徒兒都是遵師命行事”
穆凌峯微微一笑,促狹道:“你身邊多了好幾位紅顏知己,難道也是遵師命而行”
“師傅,我”秦揚撓撓頭,尷尬的傻笑。
“好了,師傅並不是怪你,有女孩兒喜歡,這是好事,說明我的徒兒與衆不同,只是你要拿捏分寸,不可陷入無休止的兒女私情,耽誤了修煉。”
秦揚神色一凜,鄭重道:“這個徒兒自然不會。”
“那就好一個人最難得的是認清自己,不沉迷於聲色犬馬,這次你奪得世界醫王的頭銜,師傅很替你高興,自古青出於藍勝於藍,你現在的醫術比爲師還要高出兩籌,近一年的歷練,你屢得奇遇,無論是功力還是對醫術的理解,都突飛猛進,着實可喜可賀,但仍要戒驕戒躁,紮紮實實的打好基礎,我們武林中人最忌諱空中樓閣,所謂基礎不牢,地動山搖,你可明白”
穆凌峯滿意的點點頭,就見秦揚起身拿着賓館裏的熱水壺去接水,準備給師傅泡壺茶。
接了水,插上電源後,秦揚重新坐下,看一眼師傅,問道:“師傅,在京都的時候,我去找你,結果您老人家提前離開了,徒兒有一肚子話要和您老說呢。”
秦揚這是想問師傅爲何匆匆離開。
“哦爲師那天離開是因爲跟蹤一個人”穆凌峯道。
“誰”秦揚好奇。
“李若曦”
“是她”秦揚微微皺眉:“李若曦,丐幫叛教長老李恨水的養女,師傅爲何要跟蹤她”
穆凌峯接下來的話,秦揚被砸蒙了。
“其實那李若曦,就是你小師姐周茹霜”穆凌峯沉聲道。
“啊,我小師姐不可能啊,小師姐我是認識的。”秦揚內心巨震,感到自己一下子難以反應,心裏一陣悲涼:“難道說,我小師姐戴了人皮面具,可她爲何不認識我呢還一副要置我於死地的樣子。”
穆凌峯眉峯抖動,說道:“不錯,她是戴了面具,而且我跟蹤她的那晚,她正視圖對你身邊的人下手,我及時出手阻止了她,你小師姐被人用特殊手法封閉了部分記憶,我想那部分記憶恰好是關於她在我們大山派的種種,所以,她不認識你也屬正常。”
秦揚濃眉深皺,努力回憶李若曦的種種,然後恍然道:“我說呢,比賽的時候,我就看她施針的手法有我們大山派五行八卦針的影子,當時我很納悶,但因爲賽事緊張,也沒往深處去想,原來李若曦是我小師姐,真是造化弄人”
秦揚一陣苦笑,然後握拳怒道:“是誰是誰害的小師姐,我一定要他付出代價”
秦揚腦海裏想起和小師姐在山上的種種,心裏一陣感動一陣難過,小師姐失蹤後,師傅和他就一直在尋找,沒想到終於要找到了,自己卻莫名其妙的和小師姐成了仇人,秦揚實在想不通,小師姐到底是自己跑下山的,還是被害人掠走的,難道說李恨水是掠走小師姐的罪魁禍首
可是他爲何要這麼做呢爲了報復大山派不可能啊,大山派和丐幫的李恨水之間沒有什麼瓜葛啊至少在秦揚未加入丐幫之前,大山派和丐幫是井水不犯河水,甚至於秦揚都不知道有李恨水其人。
那麼小師姐又是怎樣被人掠走,怎樣被李恨水收養,這些疑問一時間縈繞在秦揚的腦海。
看到徒兒怒氣勃發的樣子,穆凌峯嘆道:“具體是誰害的你小師姐,爲師也不知,所以爲師爲了不打草驚蛇,並未莽撞的和你小師姐相見,而是一路跟蹤她,希望能挖出她的幕後主使,看看她背後到底是什麼人在作怪。”
“師傅,這麼說您老早知道小師姐的行蹤了可是爲何不早點找到她呢。”秦揚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