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秦揚下意識的想道,因爲在他的神識掃過對方的身體時,他強大的意識有意的探查對方的身體,如果對方是武者,肯定會產生應激反應,但對方似乎渾然不覺,那麼秦揚判斷,對方要麼是普通的旅遊者,要麼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秦揚眉心跳跳,想想對方是普通人的機率更大,就算深藏不露的高手,依秦揚僞先天的實力,探查一個人有沒有功夫還是小菜一碟,倘若對方是高手,自己在明顯的試探之下,對方即使先天的實力,也會有細微的心裏變化,自己能夠第一時間察覺。
想到此,秦揚不由訕笑,自己或許真的神經過敏了,對方是什麼人,自己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於是,秦揚收回探查的神識,加快了腳步往上繼續走。
這次,秦揚悄無聲息的運起功力,步伐飛快,幾乎是在瞬間,就到了第二處涼亭。
而那人,就像個雕塑,倒揹着手,背對着他,目光看着遠處的風景,似乎沒有察覺有人上來。
秦揚在一剎那間,感到對方的背影有幾分熟悉,心頭跳躍間,眉頭皺起。
“這地方真不錯啊”秦揚就像是和對方打招呼,又像是自言自語,站在不遠處,大發感慨,深邃的目光觀測着那道背影。
“恩,是不錯,而且非常不錯。”那人緩緩轉過身,於是,秦揚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面孔。
“金主”秦揚驚呼出聲。心臟都跳的快了幾分。
“想不到吧”金主依舊背手而立,一副裝逼的樣子:“秦揚,別來無恙。”
“切,這麼長時間不見,我還以爲你死了,裝神弄鬼”秦揚瞬間恢復平靜,嘴角泛起淡淡的嘲諷,邁步走進了涼亭,一跨腿找個地方坐下,目光灼灼的的盯着金主,說道:“你還是那個吊樣,怎麼,來這旅遊還是專門來找我尋仇的,你還敢出現,你就不怕警方找你”
金主仍然是原來的金主,無論穿再好的衣服,喫再好的飯菜,依舊是那個金主,他唯一變化的就是自信,那種發自內心的自信,從一雙精光閃閃,陰森森的雙目中可以看出來。
秦揚沒有天真的以爲,眼前的金主,見到自己,就像以前的衰樣,老鼠見了貓,既然金主在這裏出現,想必他必有所依仗,這在秦揚看來是反常的現象,雖然疑惑,但他壓下滿肚子的疑問和好奇,想看看金主怎麼說。
“很意外吧,你是不是以爲我見到你,還和以前一樣。”看到秦揚只是初見他有驚訝,隨後就雲淡風輕,沒把他放在眼裏,金主心裏微微慍怒。
他之所以被拉下神壇,就是拜秦揚所賜,當然,還有那棄之如敝履的公孫家,都是他金主不共戴天的仇人,尤其恨秦揚尤甚,這也是支撐他活下去,報仇雪恨的唯一動力。
可惜,公孫家垮臺了,公孫上上下下,不用他動手,都進了監獄,唯有這個秦揚,活的逍遙自在,美女環繞,名聲在外,他金主不能容忍。
秦揚淡笑着擺擺手,目光犀利的凝視金主:“你知道嗎,我懶得理你,你變成什麼樣,和我有什麼關係,想必你得到信息,提前在這裏等着我吧,怎麼找到大靠山了,想來找我的晦氣”
秦揚僞先天的實力微微外露,又用神識去探查金主的身體,令他難以理解的是,他感受到金主體內一股極爲旺盛的精神力,卻無法用武者的級別來定義他。
真是奇怪的很。
“不錯你就是我金主出山第一個要殺的人,我要拿你祭旗哈哈哈哈”金主突然擡頭狂笑,雙目射出懾人的光芒,眼裏兇光乍現,瞳孔明滅不定,笑聲粗獷刺耳,驚起山林無數飛鳥。似乎整個涼亭都在他的笑聲中瑟瑟發抖。
“好強的罡氣”秦揚心頭微震,氣血爲之翻騰,頓時收起輕視之心,運氣對抗抵消。
“金主,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我雖然看不出你什麼級別,但你現在敢於公然來找我,定是練習了某項絕學,我知道你恨我奪去你的一切,恨不得我死”秦揚擡頭望向山頂,緩緩的道:“這裏太小,施展不開,來吧,跟我上山頂,我領教領教你的高招。”
“如你所願”金主陰險的一笑,裝逼的傲然擡腳道:“那我們就比比腳力,看誰先到山頂”
正所謂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其實秦揚對金主一直以來就沒放在眼裏,也說不上對他有多大的仇恨,只是金主對他的仇恨,要遠遠大於他。
“好”秦揚渾身戰意滿滿,現在的金主給他的感覺完全陌生,而且他隱隱覺得,金主是來者不善,對於一個天生膽小的人來說,看到昔日強大的對手,金主所表現出的自信一覽無餘,這讓秦揚困惑不已,金主勾起了他的興趣,他倒要看看,金主能和他戰鬥幾合。
其實說起來,金主逃離始終,時間並不長,他就不信,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算金主有什麼奇遇,能達到何種高度,畢竟秦揚可是僞先天巔峯,如他這麼年輕就達到如此級別的,江湖中屈指可數,而且秦揚還是一步一個腳印,從小練就,還有衆多奇遇,莫說半路出家的金主了,他如何能比。
秦揚無論如何也不相信,金主能和自己有得一拼,因爲,他真感受不到金主的有何依仗。因爲他的身上看不到如武者那般內力洶涌,氣若山河。
彷彿是個怪胎
金主呵呵獰笑,陰鷙的看了秦揚一眼,步出涼亭,秦揚也隨後和他並行。
“開始”金主沉喝一聲,腳下發力,疾步如風,瞬間數十米開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