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你,你,你,還有你,你們每個都舉手贊成的,敢糊弄大俠的師傅,姑奶奶一棒子敲碎你的腦殼”漫畫小妞可不是好惹的,剛纔憋了一肚子氣正無處發泄,現在有了秦揚的師傅撐腰,漫畫小妞豈能幹休。
衆人神色怯怯,都縮頭藏尾,不敢反駁。
秦揚微笑,穆凌峯也嘴角含笑。
“他就是秦揚的師傅老牛逼了。”梅吟雪小聲的在漫畫小妞耳邊道。
“那是,有其徒必有其師嘛,大俠夠厲害吧,他的師傅當然更厲害。”漫畫小妞秀眸含笑,得瑟道。
穆凌峯見無人說話,於是道淡淡道:“好了,既然沒人支持,那我把徒兒帶走了,你們沒意見吧。”
“沒意見,沒意見”衆人趕緊擺手諂笑,恨不得立即讓穆凌峯離開。
白自在臉色陰鬱,看向楊源,楊源陰沉着老臉,神色難看,他心裏不服有氣,但哪裏敢硬來,穆凌峯要帶走誰,這裏有人能攔下嗎可他死了兒子,怎能輕易嚥下這口鳥氣,雖然穆凌峯不好惹,他也得據理力爭。
“穆真人,你說把人帶走就帶走,這麼做恐怕不合規矩吧,也對我楊家不公平,你那徒兒無端打殺了我的兒子,斷了我楊家香火,這筆賬該怎麼算”楊源陰沉着臉道。
穆凌峯眉峯一挑,訕笑道:“楊源,你這話說大了吧,什麼叫斷了你楊家的香火,別以爲我不知道,你那三姨太不是剛生了個兒子叫楊畫嗎大兒子死了,今後楊家就交給小兒子唄”
楊源苦笑嘆息道:“不瞞真人,我那小兒子生下來就有先心病,醫生判斷活不過十六歲,所以,我兒楊棋是我楊家唯一希望,可,你那徒弟不分青紅皁白,斷了我楊家的根,我盛怒之下,要他一命抵一命,似乎也說的過去,真人仗着威勢包庇自己的徒弟,楊家自認留不住你,但我絕不善罷甘休”
秦揚正要說話,穆凌峯擺手阻止,隨後沉思,緩緩對楊源道:“楊家主,我徒兒打殺你家楊棋,當情有可原,具體他打殺楊棋的原因,我不便當衆說出,說出來,誰也不好看,有些事情還是適可而止吧。”
楊源沉吟不語,似乎正在做着心理鬥爭,此時,就見自家的家將應途海興奮的跳了出來,指着穆凌峯開心大叫:“真人,原來真是你我可找到你了”
衆人頓感困惑,楊源也不明所以。
穆凌峯微微發愣,上下打量着應途海,皺眉道:“你認識我你是誰我怎麼不認識你”
應途海顯然非常興奮,眉宇間止不住的喜形於色,都差點高興的手舞足蹈了,也不顧自身形象,當着衆人的面,忘形的對着楊源大叫道:“家主,家主,就是他,是他,哈哈,還記得當年我去松榆被人追殺,將大公子託付於他”
應途海興奮的語無倫次,喋喋不休道。
應途海這句話自然不是爲了好心幫秦揚開脫,而是爲了他當年的錯誤做彌補,丟失了大公子,雖然楊源嘴上沒有怪罪應途海,但一直對此事耿耿於懷,不能說對應途海就不生氣,身爲家將的應途海,自己十九年來,一直揹負着這件事,覺得都因爲自己,對不起主家,所以,在自己女兒藍小魚的事情上,儘管看出女兒委屈,他爲了贖罪,也只好硬着頭皮犧牲自己的女兒的幸福了。
沒想到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當年的穆真人就在眼前,他自然興奮難耐,找到了穆真人,楊家的大公子不就有消息了嗎,正是他親手把大公子交到穆凌峯手上的。
楊源死了兒子楊棋,倘若穆凌峯交出大公子,楊源恐怕會開心不已,楊棋的死,也就沒那麼痛苦了。
穆凌峯上過電視,如果應途海常看電視,或者看醫學大賽的錄像,他能夠認得出穆凌峯,可是應途海很少看電視,女兒藍小魚因爲秦揚的緣故,幾乎成天看秦揚的比賽,他很是惱火,那小子有啥好看的,女兒喜歡秦揚,他卻偏偏不看和秦揚有關的節目,所以,就錯過了和穆凌峯相認的機會。
穆凌峯愣了,隨後笑容變得詭異,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楊源也同樣愣住了,半響方醒悟過來,忙上前道:“真人,這麼說是你救了我家琴兒煩請真人告知我那苦命的琴兒去向,今天之事老夫定當既往不咎。”
秦揚不知他們在說什麼,只見穆凌峯神色一正,輕咳兩聲,意味深長道:“多虧你剛纔沒殺人啊。”
楊源還以爲穆凌峯是埋怨自己不知感恩,忙點頭稱是,汗顏道:“都怪老夫魯莽,差點殺了恩人的徒弟,這事是我不對,老夫萬分慚愧,琴兒的事,還望真人告知。”
穆凌峯未答,而是把目光轉向秦揚,淡淡的道:“秦揚,你還記得小時候,你問爲師最多的問題是什麼嗎”
秦揚愣了愣,不解道:“什麼我問的最多就是小師姐到底去哪兒了”
穆凌峯無語,提醒他道:“錯了,你問的最多的是你的身世。”
師傅這麼一提醒,秦揚恍然悟到了什麼,一時間陷入沉默。
漫畫小妞烏溜溜的眼珠注視着秦揚,彷彿有感。
羣雄都靜默不語,不知道在場的幾位主角在打什麼啞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