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冷峻的陸崢言走過去的時候,幾人皆是詫異萬分。
方纔還盛氣凌人的岑韻,這會兒更是驚慌失措,瞪大了眼睛看着陸崢言。
“你怎麼回來了?”
並不是平時陸崢言會回來的時間,看到他出現,鬱白露也頗爲驚訝。
而陸崢言則是邁步走到她身邊,伸手拿過了鬱白露手裏的手機。
垂頭,他看了眼鬱白露和沈勉的照片,跟着冷着眸子,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輕視的笑。
”不回來怎麼能看到這麼一場好戲?“
說完,陸崢言便是隨手就將手機往站在一旁,臉上滿是忐忑的陸珮霓扔去。
倉惶的去接手機,陸珮霓頓時就沒了之前傲人的樣子。
”岑小姐,我們不打算會客。“
陸崢言面無表情的看了看岑韻,說道。
聽罷,岑韻的臉色有些難看,雖然猶豫了片刻,但還是忍不住問道:“照片你也看了,就沒有什麼想說的?”
“這是家事,岑小姐你沒有資格知道吧?”
像是聽了個笑話,陸崢言低聲的笑了笑。
這番,讓有些束手束腳的岑韻有些尷尬。
可是,接着就聽陸崢言又說:“我甚是不解,岑小姐憑什麼認爲,我的太太會拋開我,去選擇一個我的手下敗將呢?“
這話,雖然沒有明說,可在場的所有人都該聽明白了。
雖然沈勉這幾年也是順利的接下沈家,前途光明,但和陸崢言比卻還是差了不是一星半點,更何況兩人生意上也多有競爭,但無一例外的,陸崢言永遠都是勝利的那個。
“你就一點兒不介意嗎?當年鬱白露和沈勉都快訂婚了,要不是她不能走路了,如今還不知道是怎樣的結果呢!陸崢言,你要搞清楚……當時是沈家不要她,你想過沒有,鬱白露對沈勉就沒有一點點的想法?”
岑韻不死心,憑什麼鬱白露就算成了殘廢,還能過得稱心如意,她實在是不甘心啊!
聽了岑韻這話,陸珮霓不由的咬了咬脣,暗暗的瞪了眼鬱白露,而鬱白露卻是一臉平靜,沒有任何情緒。
反倒是陸崢言,聽了之後,臉上嘲諷的笑意更深了。
“我不得不說,岑小姐的想象力實在太過豐富,陸氏也投資娛樂傳媒行業,不如推薦你去做做編劇?”
聽着他這話帶了調侃,可是片刻後,就見陸崢言的臉瞬時冷寒下來。
跟着,他眸子幽深的盯着岑韻,眸光更是犀利冰冷。
見陸崢言這般,岑韻一下子害怕起來,不自覺的,雙腿發軟的往後退了退。
“的確,岑家的面子我多少要給一些。可你那番話羞辱了我太太,也是在羞辱我。岑韻,富貴日子過膩了,想試試一無所有的滋味兒?”
陸崢言說着,語氣像是在談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可聽在岑韻的耳朵裏,便是足以讓她打心眼裏生出恐懼和驚駭。
“陸靳……不,陸先生,你不要動怒,是我的錯,我說錯話了。”
自幼長在名利浮華的圈子裏,岑韻也很識時務,當即認了錯。
見陸崢言沒理,她便是又匆忙的跑到鬱白露的身邊:“陸太太,我錯了,我不……”
“滾出去。”
這時,鬱白露也不願意再忍耐,故作禮貌。
岑韻剛纔的那些話,她沒上去就扇幾個耳光,已經是好教養。
眉目冷傲,鬱白露見岑韻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再一次說道:“滾出去,我的家不歡迎你。”
求之不得,懊悔自己爲什麼要跑到青山館來的岑韻,賠着笑,微微垂了腰,作勢就要逃。
可瞬時,卻是被陸崢言給叫住了。
“我必須要糾正你一下,當年鬱白露是我費盡心思娶回來的,而如今,她要想移情別戀也沒那麼容易,畢竟這世上沒有第二個陸崢言。”
他這話一出,頓時都安靜了。
沒一會兒,岑韻還是灰頭土臉的逃了。
可鬱白露卻是沒好氣的哼了哼,瞥了眼陸崢言,說道:“沒見過這樣往自己臉上貼金的。”
無視鬱白露的嘲諷,陸崢言已經將注意力放在了陸珮霓身上。
這會兒見她想要往鬱白露身後躲,但已經來不及。
“就沒什麼想說的?”陸崢言輕笑着說道。
剛剛見識了他們兩個你一言我一語的把岑韻嚇得瑟瑟發抖的逃跑,陸珮霓也是徹底明白,那一切都是自己想太多。
那年,和陸崢言結婚,費盡心力的是鬱白露,所以是絕對不會輕易放棄來之不易的婚姻。
陸珮霓其實早在鬱白露的提醒下,就從憤怒中清醒過來了,自己完全是在岑韻的挑唆下,來給她當了搶使。
“這事兒,我錯了,做的不地道。”
雖然覺得拉不下臉,可陸珮霓還是乾乾脆脆的認了錯。
聽罷,陸崢言亦是微微點頭:“雖然愚蠢至極,但好在也不是無可救藥。”
被譏諷,陸珮霓頓時想發作,可陸崢言的眼神狠厲,又將她嚇得縮了縮頭。
“還敢頂嘴?被外人挑撥傷害自己的二嫂,你還覺得自己有腦子?”陸崢言狠狠的白了陸珮霓一眼,沒好氣的又說:“你清楚,陸家人不論內部如何鬧騰,終究是不會讓外人隨意欺負了的,而你蠢到被人利用了還不自知。我看你,就是日子過得太愜意,成天買包包買衣服讓腦子都餵了狗了。”
“陸崢言,你憑什麼羞辱我?”
“就憑我是給你付賬單的人。”
“我是陸家三小姐,那是我應得的。”
“那你去老爺子面前說去,讓他爲你的應得買單。”
這話一出,陸珮霓自然沒了底氣。
而看陸珮霓啞巴了,陸崢言卻沒有停下,跟着就聽他又說:“老爺子不是整日唸叨着要你回陸氏嗎?正好,陸氏旗下基層的空缺多,你就試着自個兒去給衣服、包包付賬。別想着偷懶,我會派聶崢好好盯着你。”
“……我不去。”
“不去也行,今兒這事兒,我想老爺子該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