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顧她的吳姐見着陸崢言立刻上去接過他手裏的行李和大衣,跟着就說道:“太太有些累,在樓上臥房休息。”
下午就休息?
陸崢言疑惑的挑挑眉,跟着邁步上樓。
知道鬱白露在休息,陸崢言的腳步很輕,他小心的推開房門,緩步走到了牀邊。
他大概有快二十天沒見過鬱白露了,這會兒站在牀邊,他靜靜的看着她。
這麼多年來,鬱白露爲了保持身材,一定控制着飲食,特別是在出車禍之後,她也特別注意運動和飲食。
故而陸崢言認識她這麼多年,竟是從未見着她胖過。
但是這一次,不過二十多天沒見,他居然覺得她的臉有了些肉。
鬱白露睡着的時候很安靜,精緻的容顏瞧着就跟手工製作的娃娃一般。
如此,陸崢言看久了,不自覺的就伸出手想要捏捏她。
鬱白露的皮膚滑嫩,捏着的時候手感特別好,陸崢言捏着嘴角亦是勾起了笑意。
可向來睡得很輕的鬱白露就算被他捏了捏,這一次仍是沒醒。
陸崢言這次終於疑惑起來,接着他便是坐下,想要仔細觀察。
不過,也因爲他坐下時的動靜驚動了鬱白露,沒一會兒就看着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
像是很難清醒一樣,她努力掙扎了好一會兒,才嘟囔着低聲說道:“你回來了?我有些累,你扶我起來。”
說着,鬱白露就朝着陸崢言伸了手。
陸崢言見狀,卻是一把攬住她的腰,輕輕一提,就將她給抱了起來。
在國外的這些日子裏,陸崢言終日忙碌,每每有空休息的時候,總想着這個溫暖且帶着香氣的懷抱。
現在,他真的鬱白露抱在懷裏了,他突然覺得,竟是美好的有些不真實。
不禁,陸崢言的雙手緊了緊,將鬱白露更是用力的擁在懷裏。
鬱白露被他這一抱,雖然有些不舒服,可到底還是任由他這般。
只是,隨着時間過去,環抱着她的手漸漸就開始不安分。
跟着,縈繞在他們二人周邊的空氣都變得有些曖昧。
陸崢言的手從鬱白露的腰處摩挲着一直往下,鬱白露的呼吸漸漸重了幾分,但是在她腦子昏然的時候,一瞬間便又清醒了。
“不行,不可以。”
臉頰泛着淡淡緋色的鬱白露一邊決然的說着,一邊將陸崢言的手扯開。
沒一會兒,還一下子掙開了他的懷抱。
“我們已經二十多天沒見面了。”
見鬱白露這般,陸崢言在旁邊坐着,皺着眉頭,怨氣滿滿且嗓音喑啞的說着。
此刻,他的眼裏盡是慾念,那灼熱的目光令鬱白露都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無奈,鬱白露只得偏過頭,竭力讓自己不受他的影響。
這會兒,她亦是心頭癢癢的,畢竟是想了很久的人,不可能沒有別的想法。
“這幾天不方便,你離我遠一點。”
鬱白露咬了咬脣,略有羞澀的說着,一邊還伸出手將陸崢言推得更遠了一點。
不方便?
但也就片刻,他又是有些懊惱的說:“不對啊?還沒到那幾天呢!你是不是騙我?”
若說以前的陸崢言絲毫不知道鬱白露的喜好和事情,那現在就應該說太瞭解。
當他們兩個人都意識到彼此間都格外瞭解對方的時候,他們也不知道這種情況持續了多久。
並且陸崢言比鬱白露更是驚訝自己的轉變。
鬱白露聽着陸崢言這滿是疑惑的話,頓時窘迫得耳根都已經滾燙髮紅:“提前了,不可以嗎?你先出去,我要收拾一下!”
爲了肚子裏的胎兒,鬱白露當然拒絕和陸崢言的任何親密。
但是,她本該見着陸崢言的那刻起,就要把自己懷孕的消息告訴他的,原本這樣的場景在她的腦海裏已經幻想過無數次。
就連她想和他說什麼,都已經在心裏練習過好多次。
可是,真當她見着陸崢言的時候,那些話就像哽在喉頭一般,如何也說不出來。
爲何會這樣?
鬱白露其實很是清楚明白。
如今陸崢言將鬱家弄成那樣,她再是剋制,可也沒辦法坦然的和他相處了。
而陸崢言聽她這麼說着,又瞧着她羞澀的模樣,也沒勉強。
哦了一聲,就準備讓吳姐進來幫她。
只是,他還未走幾步,突然又轉身回來了。
“這個……給你。”
陸崢言這個時候語氣很是生硬,臉上的表情也很不自然。
他一邊說着便是從兜裏掏出了那顆玻璃珠。
說實在的,陸崢言這個時候的舉動瞧着很是隨意,哪裏是之前用心和別人交換禮物的樣子?
可是,鬱白露卻很是瞭解他,他越是裝作不在意,就越是表示他內心的羞澀和無措。
剛開始的時候,鬱白露見着他這般,還有些愣怔。
畢竟陸崢言如此表露情緒的舉動還是很少見着。
而陸崢言纔不給她繼續發愣的機會,片刻間那顆玻璃珠就被他塞到了她的手裏。
轉瞬之間,鬱白露就見着陸崢言快步走出了房間。
他的背影匆匆,令鬱白露又是一怔。
可是,當鬱白露微微低頭,看着自己手裏略有涼意的玻璃珠時候,瞬間她的嘴角就勾起了甜甜的笑意。
也許其他的人見着這樣的禮物會很是不屑,可鬱白露卻不同。
“他居然記得啊!”
鬱白露盯着這顆裏頭好似有金魚遊動的玻璃珠看了好半晌,亦是跟着傻笑了很久,最後只是輕聲低喃了這麼一句。
約莫過了十來分鐘,吳姐敲了敲門走進來。
這時的鬱白露臉上還是有着笑意,接着便聽她讓吳姐將她一直寶貝的盒子拿過來。
吳姐照顧她這麼多年,自然知道那個盒子裏裝着鬱白露的什麼‘寶貝’。
鬱白露將那盒子打開後,很是珍惜的把玻璃珠放了進去。
之前,這個盒子裏都是梁憲之從各處給她收集來的寶貝,可是如今,陸崢言記得她的喜好,所以從此以後,這裏面亦是裝有陸崢言對她的心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