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老太太嚴肅的樣子本來是有些震懾人的。但是因爲她說的是對凌雨晚的關心,凌雨晚也就對這種嚴肅並沒有產生什麼害怕的情緒。
“謝謝奶奶!”
“誒,好。這樣就好了。”
凌雨晚扶着老太太坐到了沙發上,她正準備去給老太太倒水,兜裏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奶奶,我接個電話。”
老太太點了點頭,凌雨晚立馬掏出了手機走到了客廳的一邊。
是劇組唐燁導演的電話。
“喂?唐導?是劇組要重啓了嗎?”
電話那頭正準備給凌雨晚說好消息的唐燁一聽到她的這個問題,下意識地就“嗯”了一聲。
等他聽到了電話裏面凌雨晚欣喜的聲音之後,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臺詞被凌雨晚給搶了。
“你倒是挺聰明的啊,竟然猜到了是劇組的事情。”
唐燁調侃了一句之後,又和凌雨晚說了一些關於重啓劇組的消息。等到掛斷了電話,他這才搖了搖頭。
明明就是一個挺好的演員,可是怎麼星逸就沒有讓她紅起來的意思?
就在唐燁陷入了思考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一看到手機屏幕上面的備註,唐燁就覺得自己的太陽穴有點疼。
“他是不是又跑了?哎……行,等他自己回來吧,我不想去找了。算了算了,等他自己回,現在我打電話,他是絕對不會接的。好的,掛了。”
怎麼就又讓他給跑了!
唐燁收起了手機,想到家裏面阿姨打的電話,他就覺得煩躁。
……
“隊長,這個就是所有的資料了。事情證明,凌萱根本就沒有作案的時間。”
唐影將自己手裏面的資料全部遞給了和他對接的警察局隊長,臉上沒有什麼表示。
隊長翻看了一下他給的資料,語氣有些質疑。
“我怎麼可以相信,你給我的這些資料,是屬實的?”
“如果我欺騙了你,就算是做假證,犯法了吧?沒事我幹嘛把自己給弄進去?還是爲了一個不相干的女人?”
唐影說的話很對,但是爲了保險起見,隊長還是要把手裏面這沓厚厚的資料給自己的下屬,讓他們根據上面的信息去勘察。
“你的事情做完了,該走了吧?”
隊長姜帆看了唐影一眼,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沒有移動一點。
看着他的這個樣子,唐影真的心裏十分想要揍他一拳。但是想想自己身處的
這個地方——算了算了,再忍忍吧。
“姜帆,我們的事我以後找你算賬吧。總有一天算的清。”
扔下一句話後,唐影就直接的離開了姜帆的辦公室。
看着他離開,姜帆轉了幾圈自己手裏面的鋼筆,最後“嘭”的一聲,把鋼筆給放在了辦公桌上面。
鋼筆朝向上的那一面,隱隱約約的筆帽底下,是刻着兩個若隱若現的字。
唐燁。
三天後。
唐影的那些資料,最終成了爲凌萱洗脫罪名的重要證據。
凌萱出獄的消息直到凌萱到了家,家裏面的幾個人這才知道。
劉湘湘聽到了消息,立馬就從臥室飛奔了出來,站在二樓的樓梯口,看着坐在沙發上的凌萱。
“萱萱?”
凌萱沒有回話,整個客廳裏面的氣氛有點不對。感覺出來的韓城立馬就想要開口,可是被凌萱給叫住了。
“韓城哥哥,你回去吧,謝謝你送我回來。”
“萱萱你……”
凌萱伸手扯了扯韓城。最後在凌萱的注視下,他纔有些不捨地拿着凌萱還給他的衣服,離開了凌家。
“萱萱啊,我跟你講,這幾天媽媽簡直就是喫不下睡不着,就想着你。可是你也知道,你爸他……算了,回來了就行了。”
劉湘湘支支吾吾的,不知道這件事怎麼跟凌萱說起。
畢竟按照自己調查的情況來說,凌萱是被厲家的人給弄進去的,現在凌萱雖然出來了,可是她入獄的時候,凌雨晚卻在凌家拿走了心心念唸的股權書……
要是讓凌萱知道了,保不準會出點事。
“算了算了。你也不必說,我也不強求了。就這樣吧,我很累。”
說完一句話,也沒說等着劉湘湘接話,凌萱就直接從沙發上起身,準備上樓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客廳的大門忽然被人打開了。
一個怒氣衝衝的身影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徑直奔着凌萱而去。
坐在沙發上的劉湘湘根本沒有反應過來,知道聽見了一聲響亮的巴掌聲。
“爸,你這是做什麼?!憑什麼打我!”
“建業!你這是怎麼了?!”
凌建業胸膛極度起伏。他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看着凌萱,右手食指指着凌萱的臉,話都不知道怎麼說,只在那裏一直點頭。
過了兩三秒之後,凌建業終於緩了過來。
“孽障!簡直就是一個孽障!你惹誰不好,偏生要去惹厲家的人?!如果不是你,淩氏集團會陷入資金斷裂的情況嗎?!如果不是你,我會在外面擡不起頭嗎?!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
一個孽障!”
一大串的話說出來,凌建業覺得自己胸膛裏面的火氣下去了一小半。
冷笑一聲,劉湘湘護着摸着臉沉默的凌萱,看着凌建業“噔噔噔”上了樓。
“萱萱,別聽你爸說的那些。你做的不錯,就是手段有些稚嫩而已。沒事,咱們不怕那個小賤蹄子,不就是傍上了厲家麼?只要我們萱萱願意,隨時都可以讓她所謂的厲家兒媳婦的名稱完蛋!”
劉湘湘另類的安慰並沒有讓凌萱說話。她低着頭,陰沉着一張臉,眸光閃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第二天。
一大早的,凌萱就被凌建業派人叫了起來。看着客廳地上扔着的東西,凌萱握着牛奶杯子的手倏地緊了緊。
這個時候,劉湘湘也從二樓下了來。
她一眼看到了客廳地上的東西,昨晚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火氣一下子就騰起來了。
“凌建業!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這個是負荊請罪!不帶着荊條,說什麼負荊請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