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少祁只好緊了緊擁住她的雙手,生怕她一個不小心摔倒。
等到兩人來到白千澤的病房時,病房裏早已被百千澤的經紀人和所屬娛樂公司的人填滿。
“晚晚,你來了。”
白千澤明顯還透着一絲虛弱,正臉色蒼白的配合着醫生的檢查,可是儘管如此,他依然注意到了站在人羣最外面的凌雨晚和厲少祁。
厲少祁聽到白千澤顯而易見的忽視挑了挑眉,卻是破天荒的沒有出言反擊。
其他人聞言轉身看去,在看到厲少祁後,所有人都自覺的讓出了一條路來。
“對不起,千澤,都是因爲我……”
兩個人順利來到病牀前,凌雨晚看着虛弱的白千澤緩緩開口,臉上寫滿了內疚。
白千澤卻是搖了搖頭,艱難的扯了扯嘴角,臉上揚起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我沒事,別擔心。”
白千澤說這一句話好像用盡了全部的力氣一樣,說完他緊緊的看着面前的凌雨晚,深切的眼神半天沒有移開。
“白先生如此大義凜然,就算是換做別人,肯定也一樣會這麼做,我說的對嗎?白先生?”
旁邊的厲少祁突然幽幽開口,淡笑着看着面前的白千澤,低沉的聲音好像無形之中夾雜着一絲笑意。
白千澤聞言明顯頓了一下,半天沒有說話。
氣氛一時有些詭異。
“當然了,哈哈,厲總真會說笑,我們千澤當然會那麼做了。”
就在所有人都沉默不語,氣氛一度尷尬的時候,百千澤的經紀人突然站了出來,笑着打哈哈將話題轉移了過去。
厲少祁挑了挑眉,眼中閃過一抹精光。
這個經紀人倒是會做人,不過有的時候自以爲是的自作聰明可不是什麼好事。
“厲總,久仰。”
就在厲少祁垂眸沉思時,旁邊一直沉默的男人突然走上前來,跟厲少祁打招呼道。
看着面前西裝革履明顯示好的男人,厲少祁皺了皺眉,隨後纔想了起來對方的身份。
“白董,好久不見。”
對方正是千羽娛樂公司董事長,按理說一個小小的百千澤,不至於讓他親自來醫院跑一趟,除非……
想到這裏,厲少祁幽深的眸子暗了暗。
“白先生剛剛醒來,還是多休息要緊,我們就不打擾了。”
厲少祁跟白董簡單寒暄了幾句後,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麼一樣,一臉關心的看着百千澤緩緩說道,隨後便跟凌雨晚一起離開了病房。
“少祁,我還沒跟千澤說完呢
,爲什麼要這麼着急的離開?”
凌雨晚不滿的鬆開厲少祁的手,微微皺起的眉不但沒有破壞她的美感,反而給她平添了一分可愛。
厲少祁怔愣了片刻,隨後掩脣低咳一聲,重新拉起了她的手。
“那個白董的主要目的是我,不走留在那裏等着他獅子大開口?”
回到凌雨晚的病房,厲少祁揉了揉她的頭髮,恨鐵不成鋼的緩緩說道。
“主要目的爲什麼是你?人家是來看白千澤的,你是不是太自戀了?”
凌雨晚有些哭笑不得,看向厲少祁的眼神好像透着一絲無奈。
“白董旗下那麼多藝人,不至於爲了一個白千澤特意跑到醫院,但是如果他是爲了救你,那就不一樣了,也不看看你是誰的女人。”
厲少祁說着挑了挑眉,薄脣邪魅地上揚,帶着幾分囂張恣意的感覺。
凌雨晚只覺得有些無奈。
“厲少祁!”
她突然鄭重其事的看着厲少祁,一板一眼的樣子透着一絲嚴肅。
“怎麼了?”
厲少祁揚了揚眉,面露不解。
“你真幼稚。”
她突然這樣說道,說完她朝厲少祁做了個鬼臉,快步跑到洗手間,最後還不忘在裏面把門鎖上。
厲少祁看着面前緊閉的門,反應了半天。
半晌,他才扯了扯嘴角,臉上揚起一絲淡淡的笑意。
有生之年居然會有人說他幼稚。
想到這裏,厲少祁嘴角的弧度好像更大了一些。
“千澤,你能澄清一下自己受傷的真正原因嗎?”
“千澤,請問事故當天到底發生了些什麼?”
白千澤甦醒後,抵不過外界的流言蜚語,再加上白千澤想讓自己的粉絲放心,終是在醫院召開了一個新聞發佈會。
明顯看得出來,他的身體仍舊有些虛弱,可是他卻依舊硬撐着坐在鏡頭前。
“不好意思,讓關心支持我的粉絲擔心了,我現在已經醒來,並且很快就可以出院了,謝謝大家的關心,以後我會繼續爲大家送上好的作品。”
白千澤聰明的迴避了記者們的問題,反而平靜的看着面前的鏡頭,一字一句的說着提前準備好的說辭。
“可是千澤,你和凌雨晚真的是外界說的那樣複合了嗎?不然爲什麼要冒着生命危險去就她?”
就在白千澤說完打算離開的時候,下面一個記者突然開口,質問的語氣讓人聽起來實在是不舒服。
角落裏的厲少祁挑了挑眉,幽深的眸子中閃過一絲精
光。
下面的人怎麼辦的事?爲什麼會出現這種意料之外的差錯?
“這位記者,請問你的工作牌呢?”
就在白千澤沉默不語,氣氛一度安靜下來的時候,白千澤的經紀人突然指着這個記者緩緩開口。
這次記者會,爲了避免場面混亂,再加上一些特殊原因,現場的所有記者都是有特製的工作牌的,這樣才能進入會場,可是這個記者脖子上分明什麼都沒有。
那個記者的臉上明顯劃過一絲慌亂,卻是很快就鎮定了下來。
“爲什麼要轉移話題?莫非……兩個人真的像外界說的那樣在一起了?”
那個記者話音剛落,整個會場便像是經過一場腥風血雨般躁動了起來,所有人的臉上都隱隱可見激動,顯然所有人都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
厲少祁終於站起身,角落裏的他雖然避免了引人耳目,可是此時站起來的他,卻是格外出衆。
這個時候,他可不能任由流言繼續演變下去纔行。
想到這裏,他擡腳往臺上走去,欣長的身軀無形之中透露着一股攝人的寒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