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門的應該有不少人會找你帶東西纔是,我記得太子府中的奴婢小廝們不能隨意出府,所以他們要東西都會找你買,對嗎?”
“是。”婆子點了點頭,“所以小姐的意思是,趁着給他們送東西的時候,與鳳梨拉攏關係?”
“很聰明。”
“拉攏關係之後呢?”婆子疑惑的問道。
“鳳梨是個有野心的,所以很好接近她,如若她有什麼需要,你儘量答應,當然,自己的性命最重要。”
顧暖暖的話讓婆子似懂非懂,應了下來。
等顧暖暖離開後,婆子才喃喃低語:“什麼時候小姐能將這個暗號給改了啊!”
顧暖暖咬着果脯肉,眼睛一轉,朝着閒王府走去。
而此時,皇宮中,顧項燕正在認命的洗着不知道是誰的衣服,一旁坐着不少的人,冷眼旁觀着。
顧項燕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直到落雨走了進來,給了顧項燕一個眼神後,顧項燕這才站了起來,一把將衣服扔在了地上:“我們都是采女,爲什麼要讓我洗你們的衣服!”
顧項燕的動作讓衆人一愣,緊接着帶頭的女子尖叫起來:
“我說顧項燕,你可是罪臣的女兒,讓你洗衣服那是看得起你,你居然敢將我們的衣服扔掉?誰給你的膽子?”
隨着女子的話音落下,緊接着傳來的便是一個巴掌聲。
顧項燕強忍着內心的怒氣,臉上滿是委屈之色,直接衝了出去。
“給我追!”
女子大喝一聲,不少人都衝了出去。
顧項燕委屈起來:“你們別碰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們要這樣對我!別碰我!”
顧項燕的速度很快,一雙眸子裏滿是冷意。
這是她跟落雨計劃好的,等到了指定的地點,顧項燕才停了下來,女子氣喘吁吁的衝了過去,一巴掌打在顧項燕臉上。
“小賤人,你還挺能跑的!”
“你們放開我!我要見皇上!”
“給我打!”女子冷笑一聲,“還想要見皇上,你以爲你是皇后?皇上是你想見就能見的?”
“那邊是什麼聲音?”皇上本來在此散心,聽到哭泣聲後,疑惑的看向李德懷。
李德懷疑惑的搖了搖頭,剛想讓人去了解情況時,皇上說道:“左右無事,去看看吧。”
“我要見皇上!我要見皇上!我想問問他,我到底做錯了什麼,要這樣對我!”
顧項燕的聲音十分尖銳,清晰的傳入了皇上耳中。
聽到這些話的李德懷大喝一聲:“大膽!是什麼人!”
正在興奮的欺負顧項燕的女子迅速鬆手,待看到皇上的身影時,紛紛跪了下來:“皇上萬福金安!”
顧項燕從地上爬了起來,一張柔弱的小臉上滿是淚水,將被拉開的衣服穿好,擡頭看向皇上,眼淚掉得愈發厲害了。
“怎麼回事?”皇上威嚴的聲音響了起來,幾名女子十分害怕,匍匐在地上,不敢多說一個字。
顧項燕卻是站了起來,對上皇上的目光:“草民顧項燕想問皇上,草民到底做錯了什麼,爲什麼皇上要如此對待草民!”
“如若皇上不喜,大可賞賜一條白綾,讓草民直接了結餘生!也總比生不如死得好!”
“大膽!”李德懷慌亂不已,上前一步,“你一個罪臣之女,如若不是皇上仁德,如今你已經死了!”
“草民寧願死!”顧項燕一臉的倔強,任由淚水滑落,“草民知道草民的父親犯了大罪,也知道顧府已經不再存在,既然已經無親人在世上,草民何苦一個人獨活!”
悽慘的聲音讓皇上一愣,緊接着,顧項燕一個轉身,朝着一旁的牆上直接撞了過去。
“砰!”
顧項燕滑落在地,額頭上的鮮血刺眼不已,直接暈了過去。
而皇上則是倒吸一口氣,眉頭緊皺:“來人,傳太醫!”
說着,抱起顧項燕朝着最近的玉蓮院走去。
太醫匆忙而來,開始診治,皇上則是走到了外面,一旁的李德懷跟在旁邊。
“李德懷,當初的事情可有查明?”
李德懷連忙說道:“皇上,已經查明,那顧小姐卻是之前就在菊苑休息,只是傳話之人卻是找不到了,依奴才看,倒是不像是作假。”
“而且皇上,那天太子和顧小姐的婢女發生了事情。”
“什麼?”皇上一愣,等李懷德說完後,臉上的表情愈發嚴肅起來,“你的意思是,是太子與顧項燕的婢女有染,所以才故意……”
“老奴不敢。”
李德懷自然不敢去說太子的壞話:“奴才聽說太子也是不知情。”
“你的意思是,一切都是那個婢女所爲?”
李德懷點了點頭:“按照老奴看來,應該是這樣。”
皇上若有所思,緩緩說道:“就算如此,顧武的事情,也會要了她的性命!朕留她一命已經給了格外的開恩!
“是,皇上說得是。”
“走吧。”
李德懷見此,迅速跟上了皇上的腳步。
等顧項燕醒來時,已經是深夜,一旁的落雨正在擦拭着她的額頭。
“皇上呢?”顧項燕握住了落雨的手腕,疑惑的問道。
落雨抿了抿嘴:“皇上走了。”
“可有說什麼?”
落雨搖了搖頭。
顧項燕坐了起來,強忍着頭上傳來的疼痛,緩緩說道:“這裏是哪裏?”
“玉蓮院。”
“還好,算是有進展了。”顧項燕微微鬆了一口氣,對着落雨說道,“你再去打聽打聽皇上的行程,我們要進行下一步動作。”
落雨眉頭微蹙:“小姐,我們手上的銀錢用得差不多了,皇宮中打聽一件事需要的錢太多,我們負擔不起。”
“找太子要。”顧暖暖迅速說道,“你想辦法將信送到太子手中。”
落雨點了點頭,拿着顧項燕寫好的信離開。
顧項燕走了出去,這棟院子一看就是無人居住的,冷清不已。
隨即顧項燕看到了旁邊屋子裏的古琴,眼裏劃過一道流光,抱着古琴坐在院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