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暖暖看着這些黑衣人,一雙眸子裏閃爍着亮光,活動了一下手腕,笑眯眯的說道:“來,一起上!”
黑衣人面面相覷,看着眼前軟萌的女子,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大哥,此女子武功不弱,主子說了,不能小看。”一名黑衣人小聲的說道。
帶頭的黑衣人見此,點了點頭,警惕的看着顧暖暖:“圍攻!”
黑衣人迅速將顧暖暖圍了起來。
顧暖暖勾脣一笑:“告訴你們家主子,以後派人來刺殺我們的時候,記得找一些厲害一點的,就你們這樣的,我不喫東西都能一打十。”
“呵呵。”領頭的黑衣人笑了起來,眼裏劃過一絲不屑之色,“口出狂言!”
“既然你這麼着急想要死,那我們就送你上天!”
說着,黑衣人一揮手:“給我上!”
顧暖暖臉上沒有絲毫怒氣:“那個,我不想上天,我想入地可以嗎?”
顧暖暖的態度,明顯惹怒了黑衣人,黑衣人眼裏滿是殺意,拿着刀便朝着顧暖暖衝了過來。
眼見着一刀就要砍在顧暖暖手臂上,顧暖暖卻是直接閃到黑衣人背後,一腳踹在了他的臀部上。
“砰!”
“砰砰!”
接二連三的聲音響了起來,黑衣人不敢置信的看着顧暖暖,原來,她所說的以一打十,並不是說說而已!
沐融雲趕來的時候,就看到躺在地上的黑衣人,捂着胸口,眼裏滿是警惕之意。
而自家小姑娘就站在他們中間,喫着點心,紅潤的嘴脣一張一合:“你們是延平侯派來的嘛?”
“他們想讓你們殺了沐融雲?那你們抓我做什麼?難不成知道自己打不贏沐融雲,所以抓我去威脅他?”
“嘖嘖嘖,身爲殺手,自然是用拳頭說話,你們這也太陰險了!”
“你們的思想有問題,這樣是不對的……”
“我,我們是暗衛……”有一個黑衣人實在是受不了,顫抖着聲音說道,“你要殺就快點,別廢話了!”
“砰!”顧暖暖腳尖一動,將地上的石頭踢了過去,打在了黑衣人的胸口。
黑衣人一口鮮血噴了出來,不可思議的看着顧暖暖。
顧暖暖眼睛一挑:“怎麼了?我聲音不好聽?聽我說話這麼不耐煩?”
黑衣人慾哭無淚,這是什麼人啊!
有黑衣人想要尋死,也被顧暖暖給攔了下來,還十分貼心的給他們餵了軟筋散,讓他們只能躺在地上聽她說話。
等沐融雲走近後,顧暖暖眼睛一亮。
沐融雲滿臉無奈之色,走了過來,揉了揉顧暖暖的髮絲:“好玩?”
“還不錯,我這不是給他們洗腦嘛!這些人你讓人關起來吧,以後有用。”
說着,顧暖暖走到一個黑衣人身邊,伸手,將他胸前的衣服劃開,就看到黑衣人胸前有一個特別大的“範”字。
“嘖嘖嘖,原來延平侯找的是范家的人刺殺我們啊!”
顧暖暖的話音落下,暗衛同時一驚,她,她居然知道!
很快,就有人將這些暗衛給帶走了。
而顧暖暖則是走到懸崖邊,將準備好的繩子丟了下去。
“辛苦了!”顧暖暖笑着說道,“回去休息吧。”
“是,主子。”暗衛臉上劃過一絲感激之色,朝着顧暖暖拱了拱手,這才離開。
回到院子裏後,衆人鬆了一口氣。
“暖暖,接下來我要去東河國國城嗎?”沐嘉婉明顯有些不捨和不安。
“嗯,不過你一個人上路,有人肯定不放心。”
顧暖暖笑眯眯的打趣道。
沐嘉婉臉色一紅,迅速說道:“我又不是個傻瓜,一個人還是可以的。”
“我讓暗衛護送你過去。”顧暖暖看向姜天晟,“你覺得如何?”
姜天晟皺了皺眉頭:“給我三天時間,我與嘉婉一同過去。”
顧暖暖有些疑惑,沐嘉婉想說什麼,卻被姜天晟給打斷了:“你一個人,我不放心。”
停頓了一下,乾咳兩聲,繼續說道:“不想與你分開。”
我去!
顧暖暖瞪大眼睛,姜天晟居然也會說情話!不簡單了!
沐嘉婉臉色“噌”的一下紅透了。
杜福寶輕笑兩聲,一時之間,氣氛格外的好。
姜天晟所說的三天,自然不是說說而已,沐嘉婉就在此地住了下來,不少暗衛保護着。
而他們連夜進了京城,去了皇宮之中,稟告固倫長公主出事的事情。
沐晨寧震驚不已,眼底有些慌亂,但是很快就恢復了平靜:“朕一定查出來,到底是誰刺殺皇姐!”
等衆人離開皇宮之後,沐晨寧連夜召見了延平侯。
“是你們動的手?”沐晨寧雙手握拳,一張臉上滿是
怒氣,“那是朕的皇姐!”
延平侯輕抿了一口茶水,放下杯子,緩緩說道:“皇上,長公主遇難的確是我們的責任,我們也不想,我們最初的目的,是衝着閒王。”
“您也知曉,也不是想要閒王的性命,只是想讓閒王恢復當初先皇所在之時的模樣,避免閒王心生野心。”
“臣就是知道閒王厲害,所以才朝着靈慧郡主下手,然而……”
“不過,如今,臣覺得,長公主遇難,倒也是好事。”
“延平侯!”沐晨寧冷冷的叫了一聲,“那是朕的皇姐!是父皇的親生女兒!”
延平侯笑了,淡淡的說道:“雖然說是親生女兒,但是卻是在民間長大,當初先皇認回長公主時,臣便不同意。”
“先皇子女並不少,沒得必要認一個從小在民間,不知禮數的公主,皇上,您封爲固倫長公主,也實爲不妥。”
“長公主與皇上見面不過爾爾,皇上也不要太傷心,正好,我們趁着長公主離開,靜王傷心之時,讓皇上的人取代靜王,不是更好?”
沐晨寧的心猛的一跳,看着延平侯,一時之間,沒有說話。
而延平侯則是垂下眼簾,繼續說道:“皇上,只要您同意,接下來的事情,臣會安排好。”
“皇上,您是知道閒王身邊有多少勢力,只有各個瓦解,您才能獲得所有權利啊!”
沐晨寧蠕動了幾下嘴脣,緩緩說道:“到底是朕的皇姐,傳朕口諭,朕知曉靜王傷心,特允許三日不上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