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顧暖暖便走到了中央,看着已經擺好的琴,直接坐了下來。
風鈴郡主看着面無表情的顧暖暖,然後又看向委屈不已的林玉兒,皺了皺眉頭,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其他人則是互相對望一眼,發出了嘲諷的議論聲。
“誰看不出來啊,她根本不會彈琴!”
“是啊,昨日我可是看的清楚,她連彈古琴的手勢都不會,我瞧着,應該是從來沒學過。”
“那這樣說來,林暖暖沒有說謊,林夫人真的沒有教她?”
衆人微微一愣,隨即互相看了一眼,然後看向一臉委屈的林玉兒,都不說話了。
畢竟,林玉兒給她們的感覺還是挺好的,卻沒想到,也是一個慣會裝的人。
林玉兒顯然沒料到,自己只是想讓顧暖暖出醜,卻讓衆人對她有了想法。
顧暖暖的手搭在古琴上,輕輕撥動了一根弦。
當年,跟着先生學琴棋書畫時,她的確不願意學。
畢竟,是好玩的時候,但是不願意學,不代表她不會。
相反,便是因爲在她看來,這些東西都太簡單了,所以她纔不想浪費這麼多的時間。
勾了勾脣角,臉上浮現出一絲淡淡的笑容。
“噔!”
一個聲音發了出來,緊接着,就看到顧暖暖快速的撥動着琴絃,速度之快,樂聲之激烈,讓衆人震驚不已!
這,真的是草包嗎?
真的不會彈琴嗎?
這琴聲……
“好!”
風鈴郡主眼睛都亮了,帶頭鼓起了掌。
林玉兒滿臉的震驚,瞳孔裏滿是不可置信之色,張了張嘴,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怎麼可能!
林暖暖怎麼可能會彈琴!
“噌”的一下,林玉兒就站了起來,剛想說什麼,就看到衆人紛紛看向了她。
失去的理智迅速回爐:“姐姐好厲害!”
林玉兒臉上滿是爲顧暖暖開心的神色:“姐姐,我就知道,你昨日是狀態不好,果不其然,你看今天,彈得真好聽!”
說着,林玉兒便走了下來:“姐姐,你剛纔說的那些話,可叫我傷心死了,你如果心裏有氣,或者母親哪裏做的不好,你直說便是……你……”
“你想說是我編造假話,誣衊林夫人的名譽?”顧暖暖打斷了林玉兒的話。
“姐姐,你別這樣……”林玉兒露出了委屈之色。
似乎有些着急,有些無措。
“是不是這樣,打聽一下就知道了。”顧暖暖冷笑一聲,“我不會說假話。”
林玉兒抿了抿嘴脣,苦笑一聲。
李家小姐聽此,當下說道:“既然你說林夫人沒有讓人教你琴棋書畫,你又是怎麼會彈琴的?你不覺得你所說的話前後矛盾嗎?”
顧暖暖看向李小姐,見她一臉爲林玉兒打抱不平的樣子:“我自學成才。”
“嘖。”這一下,不僅僅是李小姐,其他人也露出了鄙夷之色。
自學成才不是不可能,但是不會有顧暖暖這樣的造詣。
顯然,他們都覺得顧暖暖是在胡說。
顧暖暖朝着風鈴郡主福了福身,轉身離開。
“你就不怕得罪了風鈴郡主,讓風鈴郡主以爲你纔是個表裏不一的人嗎?”
二狗子忍不住問道。
“不會。”顧暖暖眼神深邃不已,上了馬車後,便閉上了眼睛,不管林玉兒怎麼在旁邊說她的不是,她也不說一句話。
林玉兒見此,狠狠的扯了扯帕子。
“爲什麼不會?”二狗子繼續問道。
“因爲風鈴郡主是一個謹慎的人,不管發生什麼事情,她都不會立即下結論,相反,會先去求證。”
顧暖暖的話讓二狗子微微一怔:“你怎麼知道的?”
“用腦子。”
顧暖暖知道自己要去赴宴,便依據劇情,將風鈴郡主的個性摸透了,如果自己不會琴,又或者,琴技無法打動風鈴郡主,或許風鈴郡主不會去查探。
但是,很明顯,自己的琴技已經打動了風鈴郡主,所以風鈴郡主定然會查探自己是個什麼人。
初來乍到,若是想完成原主的遺願,首先就得找一個靠山。
而這個靠山,便是風鈴郡主。
顯然,二狗子也想到了。
“你若是前世有這麼聰明,又怎麼會被那羣人害了性命。”
顧暖暖沉默了,前世的她不是不懂,是裝傻,又或者說,不相信自己的父親會要了母親和外祖一家的性命。
她以爲,僅僅只是偏愛。
 
; 回到林府後,林玉兒便直接找到了林夫人哭訴起來。
聞言,林夫人滿臉的不可思議:“你說林暖暖的琴技十分厲害?”
“是!”林玉兒將眼淚擦乾,臉上也滿是困惑之色,“按理說不會是這樣的,畢竟她沒有學過,娘,難不成有人偷偷的教她?”
“呵呵。”林夫人冷笑一聲,“教她?如何教她?她可是什麼都沒有。”
林玉兒閉上了嘴,百思不得其解。
林夫人想了想,說道:“行了,這件事你不用管。”
說着,林夫人便換了一件衣服,朝着前廳走去。
林玉兒知道自己的娘要出手了,當下開心不已。
回到院子裏後,夏至滿是笑容的走了過來,在林玉兒耳邊說了幾句話後,林玉兒眼睛一亮,拿着書信跑了進去。
“小姐,陳公子可有說什麼時候娶你過門?”夏至打趣着說道。
林玉兒嬌嗔的看了一眼夏至,隨即說道:“快了,風郎說了,等上十日,他就會來找爹爹提親。”
“真的嗎?”夏至忍不住開心起來,“恭喜小姐,馬上就要成爲狀元府人了!”
林玉兒眼睛一轉,對着夏至說了幾句話,夏至立馬應了下來。
此時的顧暖暖正在回憶着劇情,很快,就想到了一些東西,臉上浮現出淺淺的笑容。
“大小姐。”夏至的聲音傳了過來。
這個院子是最角落的院子,每天只有兩個粗使丫鬟來打掃院子。
“大小姐,我們家小姐說了,明日去山上祈福,您可別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