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利諾船長繼續說道,“我們這條船上的普通人太多,他們雖然也懂一點武功,但都太低了,如果讓他們在遠程放箭還可以,如果近身作戰,恐怕就不行了。

    如果我們去和他們碰面的戰爭,這些實力低的兄弟們,我怕,會有太大的損失啊,畢竟。”

    說到這裏,埃利諾的語氣停住了,他默默地低下頭。

    雖然,埃利諾這話沒有說完,但是,孟境已經明白他的意思。

    高手之間的戰鬥,如果普通人上前參戰,那絕對沒什麼好下場。

    從船上下來這十幾名水手,孟境感覺,恐怕他們十幾個人聯手,也接不住波利特的一劍。

    這些水手上前參加戰鬥,也只是白白被敵人掛掉而已,起不到任何作用。

    孟境上前拍了拍埃利諾的肩膀,“埃利諾船長,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明白你很珍惜兄弟們,所以,我才讓大家商量一下,有什麼事情大家一起解決,爭取能商量出一個最好的方案,最好是毫髮無傷的消滅那些敵人才好。”

    聽了孟境的話後,埃利諾擡起頭看着孟境,嘆了一口氣,“多謝聖騎士大人”

    孟境笑了笑,“爲什麼要謝我,難道他們不是我的兄弟嗎

    能來到這座島的人,都是大家在一起共患難過的兄弟,就算你剛纔不說,我也絕對不會拿兄弟們去開玩笑。

    金幣花完了,我們可以再賺,但是兄弟沒了,那就永遠的沒了。”

    說到這裏,孟境擡起頭掃視了一下左右,看了一下面前的這些人,鄭重的說道,“希望大家能記住我今天說的話,在金幣和兄弟面前,我永遠都會選擇兄弟”

    孟境的這番話剛說完,一個水手突然情緒有些激動的舉手大叫。

    “選擇兄弟,我們永遠選擇兄弟。”

    “兄弟,選擇兄弟。”

    越來越多的人加入喊叫,聲音也越來越響亮,聲音雜亂無章,在混亂中,只能聽見人羣中喊的兩個字。

    “兄弟”

    埃利諾的那條船上,高手並不多,大部分都是水手,那種比普通人稍微強壯一點的水手。

    來到這座島上以後,很多人都有些害怕

    他們不怕海島上的野獸,也不怕將要面對的任何危險。

    因爲他們是無畏的水手,在浩瀚無際的大海上航行,就算遇到最兇猛的海獸他們也從來沒有怕過。

    他們最怕的,是被人當作炮灰。

    沒有任何意義的炮灰,也許被送去探路,也許被當做誘餌,或者別的什麼

    總之,就是那些沒有意義的去送死。

    他們也是男人,也需要得到別人的認可。

    如果和敵人正面戰鬥,哪怕被敵人打成肉醬,他們也絕對毫不退縮。

    他們怕的,就是那種沒有任何意義的被敵人掛掉。

    自從來到海島上以後,這些水手就已經明白這個道理了。

    也許自己這條船上的老大不會這麼做,但是,現在自己船上的老大也不是老大了,連他的命運自己都說了不算了,就更不用說他們這些普通的水手了。

    時刻聽到孟境的話好,原本低落的情緒,突然高漲起來。

    這些水手拼命的狂呼,想讓別人看看,他們不怕死,他們也是真正的男子漢

    耳邊聽着這些水手的呼喊,埃利諾看着孟境,突然大聲說道,“聖騎士大人,你要記住你說過的話。”

    孟境點了點頭,突然將手舉過,對着歡呼的人羣擺了擺,這才大聲喊道,“好了,大家都靜一靜,我們現在商量一下,我們該怎麼做,他對大家最有利。”

    此刻,孟境的話非常管用,他的話音剛落,衆人的歡呼聲便戛然而止,場面迅速恢復了平靜。

    孟境轉過頭看着沃西丁尼生,笑着問道,“在這種狀況下,我們怎麼做,才能既消滅敵人,又能保存我們自身的安全呢”

    聽了孟境的話後,沃西丁尼生有些爲難,他看了一眼站在最外圍的那些水手,低聲說道,“聖騎士大人,你的仁慈我很佩服,但是,只要有戰鬥,就有傷亡,更何況,骷髏海盜團剩下的幾個人個個武藝高強,就算我們去和他們戰鬥,也不一定就敢說能安全的退下來,更何況這些水手了。”

    說到這裏,沃西丁尼生的語氣頓了頓,才用更低的聲音說道。

    “聖騎士大人,珍惜自己同伴是對的,但關鍵時刻,我們要想的應該是,怎麼樣戰勝敵人,這纔是我們最應該做的。”

    這時,埃利諾船長也來到孟境身邊,輕聲說道,“聖騎士大人,我贊成沃西丁尼生的看法,有的時候,犧牲一少部分人,來換取大部分人的安全,也是必要的。”

    聽了二人的話後,孟境深吸了一口氣,隨後,他緩緩閉上雙眼,半晌後,纔再次睜開,看着二人,緩緩說道。

    “你們知道嗎,我在學校學的是前鋒戰士,也就是大家所說的炮灰,可能你們不知道炮灰是什麼,就是在自己前面送死的那批人。”

    說到這裏,孟境嘆了一口氣,“我知道當炮灰是什麼感覺,所以,我不想讓任何人當炮灰,只要有一點辦法,我都不會犧牲任何人。”

    說到這裏,孟境再度嘆了一口氣,“但我也知道,炮灰這個工作也很重要,往往在一場戰鬥中,決定勝負的,就是這些炮灰。

    就好像兩軍作戰,衝在最前面的都是炮灰,哪方炮灰先退,就在後面的衝鋒隊更厲害,也不一定能挽回戰局。

    所以,我始終認爲,在一個團隊裏,炮灰也是我的兄弟,我絕不會輕易犧牲我的兄弟,當然,如果非要犧牲的話,我也會告訴他們,他們的犧牲是值得的,沒有他們的犧牲,就沒有戰鬥的勝利。”

    孟境說到這裏,伸出雙手拍了拍沃西丁尼生和埃利諾的肩膀,正色的說道。

    “我們要做的是,就算需要有人做炮灰,你要儘量保證他們的安全,絕不能輕易拋棄他們,只要有一線希望,我們都不可以拋棄他們。

    你們懂我的意思嗎”

    聽了孟境的話後,沃西丁尼生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涌上心頭,這種滋味他從來沒感覺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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