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尼安繼續說道,“島上的那些野人,比我們熟悉這裏,而我們對這裏卻一無所知。”

    布尼安伸手指着身邊的灌木叢,苦笑的說道,“不用說別的地方,我們就連這片灌木叢到底有多大,我們完全不知道,就更不用說其餘的地方了。

    這座島上有沒有山,有我們有水,我們一點都不知道。

    既然什麼都不知道,說句不好聽的話,我們有什麼資格和那些野人去捉迷藏

    我們人少,在某些時候,確實很容易躲藏,也確實很容易對敵人採取偷襲行動,但那只是針對於我們熟悉這裏的地形,熟悉這裏的每一寸土地,才能將這種人少的優勢發揮出來。

    可是我們缺的恰恰就是這些,我們對這裏不瞭解,就算是想要採取對那些人的偷襲行動,也是毫無頭緒,所以,我們這麼做,隨着也有成功的可能,但失敗的可能更大。”

    說到這裏,布尼安嘆了一口氣,“而我們失敗的代價,那就不用我說了,肯定是全軍覆沒,海島上的那些敵人,無論是部落裏的那些野人,還是湛藍傭兵團,或者說是在船上和我們戰鬥的那些人,他們絕對不會允許這座島上有他們敵人的存在。

    他們一定會盡全力的追擊我們,直到將我們徹底消滅爲止。

    到時候,就不是我們躲起來偷襲他們那種局面了,而是被動的到處躲藏,想要躲過他們的追擊。”

    聽了布尼安的話後,場中陷入了一片寂靜,過了好一會兒,斯克利普斯才擡起頭緩緩說道。

    “這座島這麼大,我想,那些野人也不一定完全屬於這座島吧。”

    說到這裏,斯克利普斯的語氣頓了頓,他想了想,才繼續說道,“這就好像在我們家鄉,就算是我們生活了那麼久,但我們一定熟悉家鄉里所有的一切嗎

    我認爲不一定,就像是我,從小就不怎麼願意出去玩,我最大的愛好就是鑽研魔法,所以,我可以很負責的說,我家鄉的情況,那裏的地形,我是一點也不清楚。

    所以我認爲,就算這些野人在這裏生活了很多年,他們也不一定會像布尼安所說的那樣,熟悉這裏每一寸土地,我認爲,一定有他們不熟悉的地方,甚至他們沒去過的地方。

    如果我們躲在他們沒去過的地方,大家豈不是就站在同一個起跑線上了。

    他們也不熟悉地形,因爲他們也沒去過那些地方,而我們也不熟悉地形,因爲我們是第1次來這裏,大家在這麼公平的狀態下,我認爲沒有理由我們會輸掉這場競爭。

    所以我認爲,我們應該試一下,總比坐以待斃的強”

    聽了斯科利普斯的話後,加里布埃爾的目光頓時亮了起來,他猛地一拍手,笑着說道,“斯科利普斯,你說的對,你剛纔的例子也很對,家鄉的事情,我也很認同。

    雖然在家鄉生活了那麼久,但有些地方,我們是真的沒有去過。”

    說到這裏,加里布埃爾雙眼微微眯起,泛起一絲緬懷的神情,口中喃喃說道。

    “在我們家鄉,有很多的山,有山自然會有很多的山溝兒,就在離我們家鄉最近的一條山溝,我去過那裏。

    但山溝裏太靜了,雖然裏面有一天向裏蔓延的小路,我和小夥伴們也去裏面玩耍過,但從來沒有去過太遠的地方。

    山溝裏面很幽靜,到處是樹林和高山,那時候還小,看到裏面的幽靜,心裏不自覺的去生出一種害怕的心情。

    所以,我從來沒有再向裏走過,小夥伴們也沒有去過裏面。”

    說到這裏,加里布埃爾忽然嘆了一口氣,“再後來,我離開了家鄉,那條小路自然就沒去過裏面,至於裏面是什麼樣的,哪條小路到底通向何處,我真的不知道,雖然我很想知道,但人已經出來了,就再也沒有去過。”

    說完這番話,加里布埃爾轉過頭看着斯科利普斯,笑着說道,“斯克利普斯,我認爲你說的是對的,就算是我們生活過的地方,我們也不可能將所有的地方完全探索得一清二楚,肯定會有我們不知道的地方。”

    聽了加里布埃爾的話之後,斯科利普斯微笑着點了點頭,“加里布埃爾,那條小路,等我們回去以後,我陪你走一趟,讓你看看,那條小路的盡頭到底是什麼”

    聽了斯科利普斯的話後,加里布埃爾搖了搖頭,有些感慨的說道,“算了,雖然那裏我很想知道,那條小路到底通向何處,但我想,在我的心裏保持一點神祕,豈不是更好,如果我們探索到那條小路的盡頭後,失望了,那豈不是更糟。”

    聽了二人的對話後,布尼安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說道,“加里布埃爾,斯克利普斯,你們說的也有一定的道理,但我還是認爲,你們這種狀況,畢竟還是少數。

    加里布埃爾,就像你說的那樣,你沒有去過那條小路的盡頭,但你敢保證,別的小夥伴兒沒有去過那條小路的盡頭嗎

    如果真的有膽大的小朋友去過那條小路的盡頭,那就說明,那條小路的盡頭已經不是祕密了。

    所以,依然有人熟悉那條小路,也熟悉那條小路盡頭到底有什麼。

    如果我們像你所說的那樣,躲在了那條小路的盡頭,難道你們認爲,就真的安全了嗎”

    聽了布尼安的問話,加里布埃爾搖了搖頭,“布尼安,我並不是那個意思,我所說的那個地點,其實就在我們家門前,我所說的是,在我們家門前的事情我都不算很熟悉,就更不用說更遠的地方了。”

    說到這裏,加里布埃爾的語氣頓了頓,才繼續說道,“在我們家鄉的遠處,還有很多的高山和河流,那裏,不是我們小孩子能去的地方,就連大人,也很少有人去過。”

    加里布埃爾搖了搖頭,“所以我還是認爲,無論在這裏生活了多久,想要把那裏完全熟悉,其實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還記得,在我小時候,總有人去了遠處的山裏,就再也沒有回來過,我想,他們是永遠也回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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