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能說些讓人心安的正經話嗎?!”阮秋瞬間推開蕭山,扭身便走!“你這丫頭!性子幹嘛這麼烈?!”蕭山急急追上前,緊緊擁抱她,卻被美人竭盡全力的掙扎哭泣擾得渾身戰慄,心痛不已!許久,精疲力盡的阮秋抽噎道,“哥…別看爹總是恨罵你不成器…若你有個差池…他和娘都是必不能活的!所以,你從來都不是可有可無的…你一直、永遠都是蕭家的命脈啊!爲何你就是參不透看不穿如此簡單清晰的事實?!每日只知狠咬住爹的無心之言嘰歪挑理!爲何你感受不到…爹…只是老了、倦了,希望你能早日替他撐着家業而已!”
“秋兒…別說了!哥知錯了!”於是,蕭山終於卸下淤積已久的執迷不悟看不開,抱着阮秋痛哭不止!“深更半夜的…兄妹倆在這兒鬧騰什麼!還讓不讓人活了!”直到聽到蕭爺的輕聲嗔怪,二人才緩緩鬆開懷抱,並意識到爹孃並未真的睡去…也許,一直以來,都是如此!並非所有的父母都喜歡把深情厚愛掛在嘴邊,粘膩在顯眼的地方!
“喂!柴火妞兒!睡了嗎?!”寂夜,電話那端,傳來充滿磁性的熟男壞笑,擾得阮秋的耳朵一陣酥麻…她放下那本貼滿美妙籤的《奧弗頓之窗》,瞥了眼掛鐘,又是凌晨4點!於是,她竟果斷收線關機!終於,她完成了一次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漂亮反擊!轉而,她舒展開修長而性感的美妙身子,頑皮而猛烈地倒在身後的柔軟的大牀上,驚得整張慵懶大牀頃刻向美人周身塌陷下去,然後,幽幽地回彈膨脹,直至恢復了素來的恰到好處的溫柔平整…
阮秋抓起身旁的大枕頭猛地捂住自己的腦袋,暢快淋漓地大聲叫嚷着!22歲!終於,她想起了自己只是一個應該如此肆無忌憚地逍遙玩樂的年輕女子!許久,她慢慢拿開枕頭,呆呆地凝望天花板上綴着的散着柔粉色燈光的古董吊燈,莫名而深切地感謝胥馳賜予她的一次難能可貴的機會,使她重拾了花樣年華里該有的快樂天性!
清晨,阮秋酣睡正甜,忽然耳朵裏炸開了tednugent的瘋狂嗨曲lent/love!“瘋了嗎?!”美人周身震顫着,從柔軟的大牀上彈起,猛地扯下擁有超強包裹感的boseqc15神級降噪頭戴式耳機,並將連接其上的號稱音質神器的sony/pcd100數碼錄音棒,狠狠砸向倚在慵懶而散漫的太妃椅上瞧好戲的胥馳!“竟然…穿這種土包式的萌呆睡裙…真是可惜了這副火辣噴血的曼妙身子!”胥馳身手敏捷地躲過阮秋髮狠擲來的錄音棒,用那雙世間罕有的勾魂攝魄的桃花眼仔仔細細地打量着美人周身…
“秋兒啊…快喝口溫水緩緩神…看把我家秋兒嚇得…整張小臉兒已沒了血色!”不久,陳嫣無限心疼地擁抱着阮秋,呢喃道,“怪只怪爹孃考慮得不周全…自我們一家到此地投奔你爹的異姓兄弟戚爺與胥爺以來…這幾個年紀相近的孩子便一直在一起廝混玩鬧着…所以,三家人皆給他們配了家門的鑰匙,以便他們走到哪家都如在自家那般熟悉自在!”阮秋這才緩過神來,凝望養母道,“胥馳哥實在是欺人太甚!我本已是無依無靠、走投無路的孤獨客了…他竟還變着法兒的三天兩頭來折磨我…若總是這樣…我還真不如死了算了”說罷便埋頭痛哭不止!
“阮秋…不至於吧?!不過是玩笑而已…你倒還不依不饒地來勁了!”胥馳啐了一口牙齒裏滲出的鮮血,一臉不以爲然、不知悔改的痞/子相,“早知是這麼矯情的土包子…才懶得搭理你呢!還真以爲自己是冰清玉潔、國色天香、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美人兒嗎?!”胥馳話音未落,便猝不及防地被不知從哪裏得了消息、匆匆趕來的戚風雲狠甩了一記耳光!頃刻,一衆皆愣住了!“胥馳…你我相交多年,情誼深厚!所以,我已習慣了寬容你所有的任意妄爲…然而,你卻不該…得寸進尺、明知故犯地觸碰我的底線!”戚風雲冷冽的磁性男聲在偌大的房間裏激烈地撞擊、迴旋…久久地…縈繞不散!
“我先回去了!”許久,胥馳艱難起身,緩緩地往門外走…阮秋揉了揉哭疼了的大眼睛,眼見一隻鬥敗了的公雞,耷拉着腦袋,駝背彎腰地從身前經過…“我只是,不能容忍你掛我的電話!且還他娘地不給我發飆的機會、決絕地關了機!”他黝黑晶亮的眸子裏閃爍着無以復加的傷心、幽恨…轉而,他狠咬着每字道,“也許,你會詫異於我竟在乎這些!甚至於,你會覺得我是個匪夷所思的瘋子…但是,死丫頭…給我記着!這就是一個靠精神喫飯的血精靈牧師不可觸碰的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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