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現在的瓊英卻還只有十歲的幼童!
既是知道仇英這重身份,做一波天使投資怕不是情理之中?
況且對於仇申的爲人劉載一直很欽佩,想此人飽讀詩書,家道殷實,對鄰里和善,乃是介休縣數得上名號的善人!當時見此人身首異處,心下卻有幾分壯士扼腕的悲怮,讓苟氏兄弟一路護送其亡妻回鄉,也算是劉載對替天爲善,讓仇申泉下有知多一份慰籍罷了……
總之,無論怎麼說,都與娶妻掛不上半分聯繫,史定這莽漢端的亂點鴛鴦譜!
見史定並阮小七二人說的有鼻子有眼,劉載打趣道“史定兄弟休要憂慮。劉載向兄弟保證,對這婦人並無半分歪門心思。兄弟可放心矣!”
史定聞說,愣愣的望向劉載,心中卻是不知劉載此話何意!
唐斌在一旁思忖片刻,知劉載現下心中並無娶妻之意,因此出言調逗史定。現下噗嗤一聲大笑起來,上前對史定兄弟道“俺還以爲史定兄弟是率利坦直的漢子,卻不曾竟有這番心機!既然劉載哥哥在此已經做了保,那婦人早晚間便是你的!他日若喫的旁人來搶,俺唐斌第一個便不答應!”
“啊?”文仲容、崔埜一臉驚愕的望向史定,一副“被當槍使”的感覺涌上心頭,嘴中不住道“怪不得史定兄弟如此賣力,原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俺們今日倒是領教過了!”
史定現下哪裏反應的過來,搔着腦袋道“不是劉載哥哥娶妻嗎?怎得反倒牽掛到俺頭上了?”
衆人見史定的模樣,皆鬨然大笑起來。這給劉載娶妻的話頭倒也止住了。
一行人又行了一日,因爲貪圖趕路,晚間錯過了宿頭,一行人只得在露天紮營休整。衆兄弟於路只顧談笑,並無一人心生怨念!
劉載一線卻把話頭按下,但敘田虎這一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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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怎得這般膽小?這劉載身遭止五七人,想我們身邊百十個兄弟,怎得還怕他不成?”田豹氣呼呼的在田虎身邊埋怨道。
“是啊,此此我等便這樣放過此人,待他回了山東,豈不是更難以下手了?”田彪也面露遺憾之色道。
田虎冷笑的看了自己兩位嫡親兄弟一眼,長嘆口氣道“非是田虎怯懦,只是今日卻是勝他不得!想兩位兄弟也與劉載手下交過手,可曾佔得便宜?如果俺所料不錯,劉載身後其餘三人也是本領不凡之人,時下雖我等人多勢衆,可真要廝並起來,勝負卻是難以預料!”
田豹,田彪聽聞,雖心中幾乎要氣炸,可正如自己兄長所說,卻是技不如人,現下只得默不作聲!
李天錫此時在一旁眼珠一轉道“想來劉載等人現下還在威勝軍地界,不如我等回寨點齊兵馬,追趕去做掉他們,寨主以爲如何?”
田豹聽聞,頓時又來了神氣,一副捨我其誰的語氣道“天錫兄弟說的在理!哥哥,你與俺五百兵士,再隨意挑撥寨中三兩頭領,俺願打前鋒,定取那劉載心肝給哥哥下酒!”
田虎長嘆一聲,不無遺憾道“若是當場我等可擊殺劉載,事後亦可用劉載等人奸詐伏擊來封堵衆人之口。可若事後再率大隊人馬前往廝殺,固然能取劉載性命,可卻是壞了我等的名聲,日後又會有哪路綠林道上之人肯前來投靠?爲劉載一人失河北三路綠林豪傑,卻是不值當!”
田豹、田彪、李天錫等人聽罷,點點頭,可都面露不甘之色!
田虎一行人正灰頭土臉的徑往老巢千壑山而去,忽的看見遠方不遠處塵土飛揚,似有大隊人馬行進!
片刻,一支五百餘人的隊伍出現在田虎身前。但見馬背之上銀甲金胄的粗猛中年漢子端坐於上,手持玄鐵潑風大刀,眼見怕不下三五十斤重!見田虎一行人攔住去路,厲聲喝道“你等哪裏來的山間村盜,竟敢攔我去路。快快讓開,否則定取你等項上人頭!”
田虎見此人生的器宇軒昂,卻似不凡之人,又見身後三五百人馬,怕不是臨近州府之中的富貴人家?
於是抱拳施禮道“千壑山田虎給壯士見禮!俺見壯士行色匆匆,敢問壯士要投哪裏?”
那中年漢子見來者自稱田虎,忙翻身下馬,抱拳道“原來是田虎大王!小人威勝州鄔梨入骨,正想舉家來投大王,卻不想在此地得遇!”
田虎見眼前這人乃是來投奔自己的,心下大喜,忙道“鄔兄弟且請起身。不想大水衝了龍王廟,爭些兒生出誤會!快快隨我入寨,你我今日一醉方休!”
鄔梨聞罷,大喜,招吩咐下兄弟與田虎人馬合兵一處,徑往千壑山而去!
到得千壑山,田虎讓山寨衆頭領與鄔梨入骨相互見禮。鄔梨入骨亦將家中親眷把來與衆頭領相見!
田虎見鄔梨入骨的小妹端的是惹人愛憐的粉嫩之人,心中早就大起。雖酒席上也與衆好漢推杯換盞,可時不時的便把眼睛睃向此女。
李天錫乃是賣俏迎奸之人,現下哪裏看不出田虎肚子裏的色蟲已起?酒席間卻不不發話,只是笑吟吟的向鄔梨入骨敬酒,時不時還拿些俏皮話挑逗田虎,直把這酒色迷心之人撩撥的心神盪漾。
人只要心中有事,這酒便喝不得。現下五七杯濁酒下肚,田虎便有些飄飄然。藉着酒勁,卻也更加肆無忌憚起來,現下卻似將眼睛長在那女人身上一般!
鄔梨入骨見狀,心下卻瞧了五七分,不禁大喜,心道此番怕不是輪到他鄔梨入骨發跡!
酒過三巡,李天錫見時候到了,藉口想要把玩鄔梨入骨的玄鐵潑風大刀,想把鄔梨入骨賺出席來。
鄔梨入骨哪裏不曉得李天錫葫蘆中的藥,於是滿口答應,便隨李天錫一起離了酒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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