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蔓冷冷瞥了蒯利一眼：“是你自己告訴我的。”
“我？”蒯利細細回憶自己這幾天來的言行舉止，並不覺得自己哪裏露出了破綻，“不可能。”
“哦？是嗎？那是誰摸了我受傷的後腦。”蘇蔓提醒道。
蒯利眸光黯然一縮，不甘心地再次問道：“當初你背對着我、小六還有阿慈小姐，怎麼就斷定是我了？”
蘇蔓微微聳肩：“千萬別低估女人的第六感。”
說話間，宓順慈和寧芊雪難得出奇一致地點了頭。
“當然了，這只是一個敷衍的藉口。”蘇蔓繼續說道，“最重要的還是細微中見真章。例如你故作搭訕、故意勇擋一面……諸如此類。”
蘇蔓眸色越來越冷黑：“真正讓我徹底懷疑的，還是那組人的全體死去。”
作爲一路過來的見證人，宓順慈滿懷好奇地看着蘇蔓：“此話怎講？”
“爲何會死去，這是個很值得深究的問題。”蘇蔓沉聲回答道，“若這內應當時不在其中的話，那人爲何要滅了全組人。”
宓順慈若有所思地點着頭：“也對，若是內應在這裏的話，那人壓根不需要出手，只需回到這裏通風報信，或者將人直接帶走就行。”
“沒錯。”蘇蔓附和道，“正因爲當時內應就在我們這幾人中間，所以那人才會如此魯莽地痛下殺手，原因只有一個，便是要保住這位雙面間碟。”
這下，宓順慈算是徹底明白了，但隨之而來的新問題又困惑着她：“其實那人也可以不出手，放棄一個內應跟搭上自己一條命，孰輕孰重？”
霍彥霆眸色冷黑：“培養一名間碟並非朝夕之事，間碟的存在並不光是因爲本次勘察行動，更多的是常年累月的植根。”
聽着霍彥霆的解釋，衆人都不約而同地點着頭。
現場再次恢復安靜。
這時，寧芊雪弱弱出聲：“那接下來我們怎麼辦？這人又將如何處置？”
“死。”霍彥霆毫不猶豫地薄涼出聲。
而蒯利卻是揚眉，如釋重負地撂下倆字：“並未。”
話音落下，他的身影便嗖得一下不見了。
下一秒，霍彥霆也隨之不見。
倆人速度之快，令在場其他人甚至都還未反應過來……
正當他們瞠目結舌驚呼出聲之時，霍彥霆將蒯利猛地往地上一砸，然後毫不猶豫地直直踩上蒯利的手背：“哪隻手碰的她？”
蒯利被摔了個滿嘴泥，壓根發不了聲。
這時，只聽到咔嚓、咔嚓的聲音，待到蒯利反應過來之時，他的一雙手已經被霍彥霆碾踩至所有骨關節脆聲斷裂：“啊！……”
“你要熱個身嗎？”霍彥霆絲毫沒顧底下蒯利的痛楚，柔聲問蘇蔓。
蘇蔓一怔，轉即爽朗一笑：“的確，全身關節有些癢癢了。”
話音落下的同時，蘇蔓已經閃到蒯利身邊，鳳拳如冰雹般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