虔炳頑固地扯了扯脣角,不反駁也不懊悔。
蘇蔓掄起拳頭又是一砸:“若你不把你弟弟拖下水,他依舊是天帝集團第一繼承人帝無夜的助理,可以過光鮮亮麗的生活,可以衣食無憂,可以娶妻生子,可以……”
虔炳沉默了,垂耷着的腦袋似乎在懺悔,可是一想到帝無夜含着金勺子度日,而他和弟弟虔錚卻只能看着別人臉色戰戰兢兢度日。
仇富的偏激心態使虔炳再次失了理智。“死!全部都得死!全部都得死!”
蘇蔓自知不能與此刻的虔炳繼續在這個問題上溝通下去,否則他只會更加偏激。
是以,蘇蔓心平氣和地將話題引導至另外方向:“你認識奎爺嗎?”
“呵呵,奎爺。”虔炳不屑地輕笑一聲,“一個二當家創奎派就想麻雀飛上天,殊不知他只是枚棋子,僅此而已。”
蘇蔓鳳眸微微一縮,再次試探問道:“所以,你是赫厥門的人?”
這下輪到虔炳瞳孔一縮,然後閃爍其詞:“什麼赫厥門,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不知道,但虔錚知道。”蘇蔓慢吞吞地說着,“他自小被收養進了帝家,按理不可能接觸到隱門之類的單詞。如果不是你告訴他的,又會是誰?”
虔炳牙關緊咬,瞥過頭不予理會蘇蔓的發問。
“呵呵。”虔炳似聽到了世紀笑話,“挑釁赫厥門?你知道他們研究出了一個成功的異能人,那個人的戰鬥力能輕鬆秒殺一個團。”
蘇蔓聽着心頭一駭,壓制着想得到更多情報的激動,依舊雲淡風輕地說着:“現在已經不是冷兵器時代,打倒一個人有時候看似很難,但實際上可以不費吹灰之力。”
“胡說!”虔炳立馬反駁。
“不信?”蘇蔓挑眉說道,“那是誰將你撂倒的,又是誰此刻沒了戰鬥力,生死不再由他自己掌控。”
虔炳瞳孔再次縮了縮,目色充斥着千絲萬縷的複雜情愫。
“我們來捋捋。”蘇蔓盤腿坐在虔炳身邊,沒有將這一屋子屍體放在心上,“你們兄弟倆早年被人擄走,天各一方,所以你們痛恨這個世界,更準確的說是你痛恨這個世界,然後拉失散多年的弟弟入夥,接着親手葬送了他的大好前程。”
虔炳再次低頭,幾度欲言又止。
蘇蔓並不在意此刻虔炳的微小動作,繼續說道:“你想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你想一石二鳥,不……一石n鳥。其中包括翅膀長硬的奎爺,包括那些與奎爺關係交好的暗黑勢力,包括星際戰士,最後還包括無辜入坑的帝無夜。
研究失敗卻還苟延殘喘活着的虔炳,你覺得我說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