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蔓深吸一口氣：“如果是這個配方的話，爲什麼外面會有那麼多失敗的案例，爲什麼只有一個成品？”
這個問題直接壓垮裏花白老頭的自信，原本還在暴走的他腳步頓時一怔，然後不情不願又不得不面對事實地轉身看向蘇蔓：“你，你怎麼知道只研究出了一個異能人？”
蘇蔓脣角不可察地勾了一下，之前她通過席泰聽到過這麼一嘴，但不敢心存僥倖，而此刻已經徹底被她帶進溝的花白老頭無意識的一句話徹底給她吃了一顆定心丸。
“你怎麼知道的？”花白老頭不顧肩胛骨還在冒血的傷口，快步來到蘇蔓跟前，想伸手抓住她的前衣襟，但對上蘇蔓那雙清冷又危險的眼眸硬生生把他喚回了現實。
花白老頭捏了捏拳頭，再次咬牙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蘇蔓很無辜地後退一步：“你們厥爺自己說的啊。”
花白老頭：“……”
“不可能！”此時的花白老頭已經被蘇蔓繞得有些雲裏霧裏，大腦更是跟不上蘇蔓時而冷漠，時而無辜，時而又霸氣的表態，“厥爺怎麼可能自己說！”
“真的！”蘇蔓繼續撲閃着真誠又無辜的大眼眸，“他沒錢再搞研究了，所以纔想到拍賣配方這招。而且你們都知道這配方研究不出異能人，但要在這個配方上繼續研究，那就又是一筆完全不可控的支出。”
稍作停頓，蘇蔓放慢語氣：“你說，我說的對嗎？嗯？”
花白老頭驚恐地看着蘇蔓，雖然此刻他在心中斷定眼前這人是蘇蔓，可是這樣的心思縝密，這樣的逆天推理，令他心生恐懼。
而這時，他的心中響起一道聲音彷彿在提醒他是厥爺的人，不應該在這裏跟蘇蔓探討研究一事。
是以，他趔趄地跑到電腦面前，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響叮噹之勢按下了早早設定在電腦隱藏程序裏的自毀裝置鍵。
“你！”蘇蔓驚呼道。
花白老頭咬着後槽牙一頓一頓轉過頭來：“我不會讓你有研究配方的機會！現在……配方沒了！你也休想拷貝走配方！”
蘇蔓怔愣三秒，原本準備扎心回懟，臨時改變做法，咆哮地衝到電腦面前：“你！你按了什麼鍵！”
“呵呵，反正你不能帶走配方了！”花白老頭仰天深呼吸道，“厥爺，從加入赫厥門的那天起我就說過，我不會背叛您，我會報答您的知遇之恩。”
說完，花白老頭不只從哪摸出一把匕首狠狠朝蘇蔓刺去！
蘇蔓巧身一閃，鳳眸凌厲：“不自量力。”
出聲的同時，蘇蔓已然奪下他的匕首：“想死，我成全你。”
只聽噗嗤一聲悶響，蘇蔓將匕首準確無誤插入花白老頭心臟：“原本還能再活一分鐘的，你這是要趕着投胎不成？”
花白老頭一口老血噴了出來：“無論，如何，我，保住了，配，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