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不難過,卻也不會露出這種歡暢明快的笑了。
須臾後,薄涼才見到他,撇脣,“幹什麼?”
他不是不想理她嗎?
“沒什麼,你繼續。”
他到來後,她臉上的笑容隨即消失,不再會發自內心的高興,甚至……
面露憂愁。
對着他的時候,她似乎總是特別難開心的起來。
沈慕檐喉嚨一緊,別開臉,移步離開。
他一句話都沒說就走,薄涼好心情確實受到了影響,她悶悶的低語:“莫名其妙。”
沈慕檐走了幾步,卻忽然想起了什麼,頓了腳步,扭頭衝着薄涼看來,眼神陰沉得可怕。
寒意在薄涼身上流竄,她一僵,“幹什麼?”
他啓脣,冷淡的說:“好好的呆着。”
她就是再不願意,她也只能是他的!
她本該就是他的,至於裴漸策……
他只是個插足者,他絕不會讓步。
“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呆着嗎?”
她都沒想要逃跑,他還想她怎麼樣?
沈慕檐卻沒理她了,再度離開了。
最後,他們一行人吃了鮮美的一頓烤魚,就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眼看客人都走的七七八八了,薄涼扯了扯沈慕檐的衣袖,“喂,現在我可以走了吧?”
她本來想更兇的,可沈慕檐今天下午不知喫錯了什麼藥,一直冷着一張臉,她看着都覺得有點可怕,她想兇也兇不起來。
想到這,她心情就更悶了。
她自認自己纔是該心情不好,繃着臉的人啊。
難不成,他是覺得這場鬧劇到了這個地步,沒了他想要留住的觀衆在,才興趣缺缺?
那也不該給她臉色看啊。
別以爲她看不懂,沈慕檐的冷臉,就是衝着她的。
“走吧。”
回答的乾脆利落。
薄涼心口一悶,想說兩句話,最後還是作罷了,不過,她正想離開,沈慕檐又開了口:“站住。”
薄涼老實的不動。
“把我房間裏的東西拿走。”
薄涼聽明白了,“你沒毛病吧?那些東西我怎麼可能真的要。”
“寫你的名字的,你要是不要,扔垃圾桶就是了。”
“你——”
“我沒精力幫你保管,你放哪都行,反正你別放我這就是了。”
“你——”
薄涼真的被他氣到了,可她不會真的拿那些東西,轉身要離開,沈慕檐拉着她的手,“不拿走的話,乾脆以後都住這邊了。”
“沈慕檐!”
他這是威脅她!
“而且,是跟我住一個房間。”
薄涼明媚的眼眸死瞪着他。
如果眼刀可以殺死人,沈慕檐早就不知死多少回了!
最後,她妥協了,“好,我拿。”
她飛快上樓,沈慕檐跟上,薄涼見到那小山似的禮物盒,眼眸一轉,“要不,我先搬一部分?太多了,一時半會我搬不動。”
“我可以幫你。”
“……那還真謝謝了。”
“不客氣。”
薄涼抿脣,用力的關上了門。
星期日時,沈慕檐沒有來找薄涼。
薄涼明明心裏是這麼祈禱的,然而,一天過後,她竟然回憶不起來她今天到底都幹了什麼。
好像……
基本上所有時間都花在了想沈慕檐會不會來找她上了?
週一,她照常自己開車上班。
當然了,車子還是她自己買的那輛普通轎車,至於沈慕檐親戚送她的,昨天她就被告知已經送到了,不過,不是送到她現在的家的樓下,她這租的地方,可沒地方停放這麼多車子,那些車子,都被送到了他們送她的房子那邊,美名其曰她過去住的時候,就有車子可以開了。
其實,她對家裏放了這麼多貴重東西,非常不安。
她現在的房子是租來的,雖說還算安全,但這麼多不屬於自己的貴重物品,就是把一百個她賣掉都賣不了這麼多錢,這些東西要真出了什麼問題,她還真賠不起。
她想着,她會找個時間,到銀行去弄個保險櫃,把東西都存裏面纔行。
“薄助,早啊。”
一大早,公司的同事就跟她打招呼了,挺熱情的。
薄涼點頭,“早。”
“薄助,你這兩天……還好吧?”陳燕又關心的問。
薄涼一愣,“怎麼這麼問?”
她這兩天過的挺複雜的,說好不好,說壞也不壞。
聽陳燕的意思,她怎麼好像知道了什麼。
“是睡得不好?”陳燕關心的笑着問。
“這倒沒有。”
“可我看你臉色好像真的不太好。”
“我沒事。”薄涼想起自己還有工作還沒做完,也沒了閒聊的心思,開始翻找自己所需的文件。
“大家都是同事,自然是應該互相關心的,”李芳不知從哪裏冒出來了,“碰上這樣的事情,我們都知道你心情肯定不會好的,我們能理解。”
薄涼動作一頓,“你們……知道了什麼?”
她們難道省通廣大到了解她和沈慕檐的一舉一動?
嚴莉靜也插話進來,“涼涼,我們知道你心情不好,這事我們也不會再提,不過你要自己學着看開一點,你長這麼漂亮,還這麼年輕,想要找一個好的男朋友,還不容易嗎?”
“什麼男朋友?”
薄涼聽到這裏,可以說是一頭霧水了。
不過,她倒是可以肯定,她們說的事,肯定和沈慕檐無關。
“這……”
大家看她這反應,面面相覷,半響,似乎想透了什麼,神色猶豫,可由於半響後,還是艱難的開口了,“涼涼,星期五那天,我們見到了裴總跟一美女喫飯逛街看電影,兩人舉止都親密得很,估計關係並不簡單……”
“是啊,”嚴莉靜接話,“我們以爲你知道了,才特意來安慰你的,可看你的表情,你對這件事並不知情,涼涼,這裴總,是揹着你腳踏兩條船啊。”
“這樣腳踏兩條船的男人,就是再有錢再帥也不能要啊。”李芳一副爲她好的模樣,“涼涼,你看開一點,別太傷心了。”
聽到這裏,薄涼哪裏還有什麼不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