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開門!!!"她趴在大門上。用纖細的手指去摳門縫,撕心裂肺的朝外面喊着。"任芷秋!!開門呀!你把門打開啊!!!"
被扔在身後的謝振安,揪掉蒙在頭上的衣服。望着出口處絕望嘶喊的楚語。雙眼中散發着詭異興奮的嗜血光芒。
他沒想到,這兩個女人能將他逼迫到這種地步。
他站起身來,拍打了幾下衣服,揉了揉泛紅的額頭和脖子,拾步向前。
"看來。現在是咱們兩個被鎖在裏面了。"
"開門!!!任芷秋我求求你了開門啊!!!求你開門啊啊啊啊啊!!!"
她滿手鮮血的拍打着,涕淚橫流的掙扎請求着。
而大門。巋然不動。
門外的任芷秋,早不知跑到何處去了。
"別白費功夫了,她逃跑之時都不忘將門關上,會因爲你喊兩嗓子而打開?"
謝振安在她身後嗤笑道。
"你別過來!"楚語腦中急轉。警惕的盯着他。"這是我和任芷秋約定好的。一人跑出去報警,一人留下來牽制你。這裏馬上就會被警察包圍,我勸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
"這種謊話。你自己相信嗎?"謝振安笑道,"她現在巴不得你我都死在這裏面,她好和謝晉言雙宿雙飛。"
"況且……"
他盯着大門一會,似乎在等待什麼。過了好一會才說,"你覺得。她逃得出去嗎?"
他話音剛落楚語就感覺背後大門一陣抖動。她迅速扭身去看,大門就在她面前重新緩緩的打開。
一個高大的男人像座小山一般,抓着任芷秋屹立在她面前。
"老闆,鑰匙。"那人擡手將遙控重新扔回謝振安手中,請示道,"這個人要怎麼處置?"
謝振安揮揮手,"帶出去吧,隨你怎麼玩。"
"不要!!!謝振安不要!!!"
任芷秋聽到這句話彷彿瘋了一般死抓着楚語不放手。
"謝振安,你不能!你不能這麼做!!!"
高大的男人聽了令來拽任芷秋,而後者緊緊抓着楚語,彷彿抓着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咬死不鬆手。
"謝振安,我還有用!我可以幫你騙出來謝晉言!只要我打電話,只要我打他就一定會來的!"
"振安,你不能這麼對我!你饒了我這一次好不好,就這一次,我求求你了!求求你!!!"
任芷秋越是嘶喊的強烈,像看鬧劇一般的謝振安臉色越是愉悅,哪裏有絲毫放過她的意思。
"謝振……啊--"
高壯男人顯然沒有耐心再與她拉扯下去,伸手掰斷了她一根指頭,趁她因疼痛而鬆手的時刻,抗起就向外走去。
"楚語,救救我……我不要,我不要被他們糟蹋……"
那張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此刻連表情都如同復刻的一般--絕望而悲切。
我怎麼救你呢?我分明連我自己都救不了啊……
楚語看着漆黑的大門在自己面前重新關閉,可笑於她的病急亂投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