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似乎看出來事情沒有自己以爲的那麼簡單,謹慎的不再多言。
"那你能看出那個傷有多久了嗎?"他繼續問。
"不超過一週。"
"不超過一週……"謝晉言緩緩的重複着他的話。看了一眼醫生提在手裏的醫療垃圾,"這些。能做dna檢測嗎?"
醫生點了點頭。
"儘快將結果給我。"
醫生離開後他立馬打電話給在墓園找到"楚語"的劉睿,讓他立刻去查她是從哪裏過去的。
楚語一定被她藏在了哪裏。一定是在某個隱蔽的地方。她在那裏觀察着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將自己徹底變成她的模樣。
就像自己當初將楚語完全變成任芷夏一般。
他一夜無眠,等天一亮,立馬驅車前往監獄,威逼利誘謝振安。是否和任芷秋共謀,是否知道楚語的下落。結果失望而歸。連劉睿那邊一晚上也沒有絲毫進展,倒是醫生的電話也打來了,檢測報道顯示,屋裏的那位。確實。是任芷秋。
他再也無法遏制。立馬飛馳回公寓,一腳踹開房門,凶神惡煞的站在牀前。
"任芷秋。她在哪裏?"
"你在說什麼?"牀上的人擡頭看了看他,神色自若的說,"我是楚語,不是任芷秋。"
"那你告訴我。任芷秋在哪裏?"他問。
"她呀……"她扭頭看向了窗外,眼神飄飄渺渺。彷彿在說與己無關的事情。"那天明明是她給你發的求救短信,可是你卻只救了我。她去了哪裏?誰知道呢,大概已經死在那裏了吧。"
她說得這般委屈與怨念,若是沒有現在的情況,他可能會生出些許憐惜和愧疚來,但是在聽了謝振安親口承認的,給芷夏下藥的是她,提議將楚語綁架弄死的也是她後,他只想罵一句死不悔改咎由自取!
"任芷秋,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楚語究竟哪裏?"
"她走了。"她終於不再裝下去,"我給了她一筆錢,她遠走高飛了,去過她想過的生活了。而我,以她的身份留下來和你在一起。"
"這樣,我們都開心。你爲什麼還非要拆穿呢?"她緊緊的擰起眉頭,"你能接受她以我姐姐的替身留在你身邊,爲什麼不能接受我以她的替身留在你身邊呢?我有哪裏和她不像嗎?我明明連傷口都模仿的和她一模一樣!你到底還有哪裏不滿意!"
她突然發作的將桌上的東西全部掃落在地,歇斯底里的喊着,"謝晉言,我到底哪裏不如她們!"
"她去了哪裏?"
謝晉言絲毫不理會她的瘋癲,只關心這一個問題。
任芷秋突然回頭,一雙眼睛陰狠毒辣的看着他,哪裏還有半分楚語的影子。
"她去了,你這輩子都不可能找得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