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鳳命嬌慣 >第25章 驚奇,破壁機
    我裝作全然無知,帶着小九和青鸞在宮門外等四皇子。.1kanshu秋實走到我身邊,低着頭說:“主子,還是叫奴婢伺候您出宮吧?”

    我衝着她笑着說:“好呀!你們倆一起吧。”

    話音剛落,我就瞧見了四皇子一身常服朝我走來,他倒是利索,身後只跟着楊仲宣一人。

    “嗨!”

    我友好地衝着楊仲宣打了個招呼,指了指他的臉說:“沒留疤,可惜了。”

    楊仲宣從看見我開始就不給我正臉兒,聽我這麼一說,當即氣得跳腳,道:“小丫頭片子!你……聽說你前陣子差點兒廢了腿,今日瞧着也沒怎麼樣嘛!還不感謝爺送的藥!”

    “呵呵!不客氣!”我心裏吐槽,我連一滴藥渣都沒用上好嗎?

    四皇子扶額,無奈地道:“你們還有完沒完了?咱們是出宮玩,不是吵架來的。”

    我白了眼楊仲宣,說道:“哼!好女不和男鬥!”

    說完我甩着袖子走在前面,坐上了四皇子備好的馬車。

    “哼!”身後是楊仲宣極爲鄙視的嗤笑聲。

    我們一行人坐在一輛馬車裏,我坐在一側,四皇子和楊仲宣坐在另一側,秋實和青鸞則坐在馬車的外間,與裏間只隔了一張簾子。

    從出了宮門,我便不再理會楊仲宣一臉厭惡的眼神,撩起簾子一角,瞧着外面的花花世界。

    “嗯!連空氣都是香的。”

    我把頭探出馬車,街市上來來往往的人們吸引着我的目光,那一個個小攤子裏傳來的吆喝聲真是悅耳動聽。

    “四哥!我們下車走吧,這麼逛太無趣了。”我央求着。

    “這可不行!”楊仲宣打斷了我,“就你這莽莽撞撞的樣子,闖禍了爺還得給你收拾殘局!萬一走丟了,看人販子不把你賣到青樓去!”

    “青樓?青樓是什麼?”我故作無知地問四皇子,四皇子咳嗽了兩聲,白了楊仲宣一眼,說:“節目多着呢,莫急!”

    “哦!”

    我衝着楊仲宣努努嘴,繼續看我的風景走了大半個時辰,馬車停在正街一家碩大的門臉,“鶴頤樓”三個字金燦燦地鑲嵌同樣鑲着金邊兒的匾額上,閃到我的眼,我忙不迭地問:“這裏是哪裏?”

    青鸞先下了車,扶着我起身下車,她說:“回主子的話,這鶴頤樓乃是京城第一酒樓,名門顯貴的聚集地,聽說連當今聖上也曾微服私訪,到過這兒呢。”

    我點點頭,擡頭打量這輝煌的裝修風格,心想這裏九年前可不是什麼酒樓,只是家不起眼的藥鋪,可沒有如今這般風光。

    “四哥,我可不是八妹,沒那麼貪喫。”我有些失望。

    四皇子風度翩翩地拿着把扇子把頭髮吹得飄逸,說:“自有玄機!”

    楊仲宣不屑地瞥了我一眼,道:“沒見識!”

    我挑眉看向青鸞,這酒樓裏難道別有洞天不成?

    四皇子說:“六妹你進去就知道了。”

    我於是跟着四皇子進了這裝飾華麗大氣的鶴頤樓,我並不稀奇裏面的擺設,卻只見小二見到四皇子進去,趕忙點頭哈腰地把我們迎進了二樓的雅間,看來四皇子還是這裏的常客。這間雅間處於二樓絕好的位置可將,皇城風景一覽無餘。

    而這雅間的特別之處,便是還有一個小隔間,中間只用一張紗幔遮着,小隔間裏,此刻正擺着一把七絃琴。

    我明白了!喫飯是次要的,來看伶人,倒是真的。

    四皇子點了幾道特色菜,小二離開不久,便進來了一位身着白衣的男子,沒有束髮,亦赤着腳,卻偏多了幾分仙風道骨的模樣,只是他臉上帶着一張灰色的皮質面具,看不見面容。

    四皇子指了指紗幔之後,說道:“這位乃是鍾隱先生。”

    “鍾隱?”我不信。

    “正是。”四皇子點頭。

    “不可能。四哥又糊弄小孩子,鍾隱先生乃是百年來最有名的琴師,他就算再落魄,又怎麼可能出來賣藝?”我瞧那琴師的樣子,怎麼也沒辦法把他和心目中鍾隱的光風霽月聯繫在一起。

    “哈哈!”楊仲宣大笑道:“你這個丫頭當真孤陋寡聞了,你以爲,鍾隱先生是你隨隨便便就能請到的?還說人家落魄!”

    不落魄嗎?連鞋子都不穿。

    “哼!怕是個欺世盜名之輩。”我不服氣。

    “錚!”琴聲一起,我們立即噤了聲,我閉目傾聽,琴師的手指如同春風,撥弄起江畔青青垂柳,又似一把刀割開冬日風雪,高山仰止,流水無情,瀑布千垂,漫漫煙沙,我好似走過了世間的山,淌過了所有的河,卻不對這千山暮雪,垂垂煙柳有絲毫留戀……

    一曲終了,我從意境中跳出,卻已人琴兩空。

    “真是鍾隱!”

    我急忙起身掀開紗簾,我一直以爲鍾隱是個中年男子,纔能有那般經世之才,卻不想,是個年輕的少年。

    “一曲千金!你這丫頭福氣不淺,。”楊仲宣道。

    “哪裏!聽母妃說你一直仰慕鍾隱先生,好不容易帶你出來,自然要用心些。”

    四皇子說得謙遜,我心想鍾隱先生雲遊世間,居無定所,哪裏是說找到就能找到的?

    “可我剛纔還說他是欺世盜名之徒,他會不會生氣?會不會以後都不給我彈了?”我萬般懊悔自己剛纔的失言。

    “那誰知道!”

    楊仲宣揪住我的錯處不放,見縫插針似的挖苦我,說:“我要是鍾隱先生,哪裏會一走了之,非撕爛你的嘴不可!”

    “你以爲誰都像你那麼小心眼兒?”我瞪向楊仲宣,說:“鍾隱先生是四哥請來的,又不是你!你在這咋咋呼呼的做什麼?”

    “你!”楊仲宣起身作勢要揍我,被四皇子一扇子拍到額頭上,他回了座位上,四皇子低喝了聲:“再吵就別吃了!”

    “哼!”我別過臉不理楊仲宣,楊仲宣則拿眼神剜我,雅間內有一瞬的尷尬,我卻突然聽到了隔間好似有摔打聲。

    “你們聽!是不是有人在那屋打醉拳?”

    我指着身後的牆,四皇子他們也紛紛轉過頭,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就聽“砰!”、“嘩啦”兩聲巨響,一隻拳頭正巧破牆而入,半隻胳膊已經伸了過來,正好對上我手指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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