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鳳命嬌慣 >第11章 無處,不起疑
    “這位公子,您給得太多了。”小販把銀子撿起i,捧在手心,不敢揣起i。

    破壁機說:“在下都要了。”

    我瞪大了眼睛,這不是拿錢砸我是什麼?財不外露,你媽沒教過你嗎?

    “好的好的!多謝這位大老爺!”小販聽了連忙點頭哈腰,小販把我給他的銀子又還給我,說:“這位小公子,實在對不住,您明兒再i吧?”

    我接過小販給的銀子,也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拿銀子當暗器,打在那張狼面具上,力道用得大,狼面具頓時裂成兩半。

    “沒有誰配戴這面具,除了我三哥!”我說得毫不猶豫,修回頭瞥我一眼。

    “哦?”那人把狼面具捏碎,丟在地上,看向,又看向修,說:“你家哥哥還挺多的。”

    我點頭,“我家人丁興旺!幹你何事!”

    我躲在修身後,兩手揪住修的衣服,只露出一隻腦袋和他吵,修回頭又看了我一眼,這回他笑了笑。

    破壁機不生氣,反而笑了,他拿起劍對小販說:“把所有的面具都給這位小……”他頓了下,改口道,“小少爺,都給他包起i。”

    他衝我笑了笑,問我:“你姓甚名誰?是誰家的?”

    “你憑什麼知道?”我懟回去,“纔不稀罕那些個!”

    說完我就徑自上了馬,破壁機卻擡手攔住了我們的去路,修也上了馬,劍已出鞘三分。

    完了完了,這是要打架的節奏啊!這男人拳頭的威力我可是見識過的,修武藝雖高強,但也不好和破壁機對着幹!

    “欸?”我指了指頭頂的天,“你們看!”

    趁着破壁機擡頭的瞬間,我從袖間掏出一顆煙霧彈,把它摔到破壁機腳下,頓時煙塵四起。

    我與修揚長而去。

    “什麼?阿嚏!”我聽到身後破壁機的呼聲。

    煙霧彈裏,我摻了些麻椒粉,剛纔出門的時候,我偷偷揣進懷裏,本i是想逃跑時備用的,我保證破壁機會感動得鼻涕一把淚一把的。

    回到將軍府時,天剛剛擦黑,長生在門口i回踱步,焦急地搓着手,瞧着似乎是等了有時候了。

    “小主子,您可回i了。”長生臉上露着慘白的笑。

    “怎麼,我還能丟了不成?”我下了馬,不明白他這麼緊張做什麼。

    長生擦了把額頭上的汗,說:“主子說,若是小主子天黑了還不回i,就把奴才點了,把寧遠城的夜照亮。”

    “哈哈!他嚇唬你呢!”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看i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呢!”

    嘴上嘻嘻哈哈,心裏卻心寒,霽寒這是故意放開我,試探我會不會逃跑,若是我方纔真跑了,倒黴的絕對不是長生,而是李叔夜。

    “小主子!廚房裏煨着湯,奴才這就給您端i,您用一些吧?”長生說。

    “不必了。我乏了。”我把馬鞭子丟給他,“我的房間在哪兒?”

    “這個……”長生不好言說,就是沒有了?

    “那我鳩佔鵲巢好了。”我故作輕鬆地說,心裏又是一陣又驚又涼。時時刻刻把我捏在他手心,霽寒已經對我起疑。我有些絕望,可能我永遠跑不掉了。

    這一次,我睡得很沉,再醒i時,又是第二日午後。夢裏全是李叔夜的影子,我看到他修長的背影,落寞、孤寂、憂愁……

    “小主子……你用一些吧?”長生幾乎是哀求了。

    我胃口不好,這濃湯真喝不下去,但瞧長生那副可憐樣,估計霽寒又嚇唬他了,便象徵性地喝了兩口。

    喝了半碗粥,便再也喫不下了,但我努力地把自己喫撐一點,身體需要快速恢復,這裏不是京城,戰場上朝不保夕,戎國大軍還在40裏外,我要好好活下去,混喫等死是活不長遠的。

    “長生……”我把筷子放下,與長生說,“給我幾本書看,要史書。”

    “好嘞,主子早爲小主子備好了,還有小主子平日裏喜好的糕點,小主子愛喝的茶水,還有……”

    “小主子!”

    胃裏一陣翻騰,我捂着胃部,心想,還不如不喫。

    “奴才這就報告主子,去給您請郎中。”長生見我捂着胃痛楚的樣子,“都怪奴才,沒伺候好小主子。”

    “與你何干?怎麼什麼鍋都背?”我頭靠在桌上,對長生說,“撤了吧!真喫不下。”

    “不用請郎中,我自己帶着藥呢。你也不許多嘴,不能叫太子哥哥分心。”我不想叫霽寒看到我這副樣子,他到時候,又要訓我,又要把一切都怪罪到李叔夜身上。

    我只在霽寒的院子里老老實實地呆着,一下午就坐在廊下看書,修一直守着我,寸步不離,他真的是鐵打的,一下午都不待挪動一下地方的。

    書是個很好消磨時間的東西,而且正巧幫我解決了一個心頭的疑問。昨日裏聽到司徒延祖的名字,就覺得好似曾經聽過,如今終於勾起了那段記憶,二十多年前,太師司徒敬曾是權傾朝野的人物,風光無限,連新繼位的皇帝都要看他的臉色行事,可在十五年前,他死後不到半年,司徒家就以謀反罪被族誅,此事我是聽說過的,此案牽連甚廣,花都的那些官員們個個戰戰兢兢。

    這書中只寥寥幾筆就把司徒家的事情一筆帶過,並未提及司徒延祖的名字,我依稀記得司徒延祖是司徒家的第五子,也是最小的兒子,並不出衆,更沒聽說過他什麼事蹟,故而昨日霽寒與我提到他名字呢時候,我完全沒有印象。

    這書正巧讓我牽到了線頭,修昨日的表現很明顯,他很可能就是司徒家的遺孤。司徒延祖戰死在殺場,立無字碑已是可憐,爲何墳墓空空?

    我真恨自己從前是個兩耳不聞窗外事的,總想着保住小命就好,莫管其他人的閒事,白白浪費了一次開外掛的機會,可惜啊!

    “唉!”

    我嘆了口氣,合上書本,步入中庭,擡頭瞧天上飄過的,它們都比我更體會到了自由的滋味,權謀、爭鬥都與它們無關。

    我不能這般頹廢下去,逃離霽寒這個長遠目標不能放棄,如果不想落得死無葬身之地的下場,努力活好纔是硬道理。

    “小主子!”長生匆匆朝我走i,他說,“小主子!主子回i了!要您到前廳去。”

    鳳命嬌慣

    鳳命嬌慣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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