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鳳命嬌慣 >第50章 懼怕,躲遠點
    修點頭。

    我驚愕了,嘴巴張着說不出話。這劇本怎麼就跑偏了?而且還越跑越沒邊兒了!

    “李叔夜是鳳棲塢的家主……”

    “是!”

    “我喜歡上了仇人的兒子?”

    “是!”

    可我也不是司徒書雪啊!我只是佔據了她的身子,我真的不能感同身受。但是我沒辦法這樣說給修聽。

    “親哥,冤冤相報何時了啊!”我嘆了聲。

    “司徒家325口人,也不能白死!”

    修說。

    “你要報仇?”

    我拉住修的手,要去搶他的劍:“親哥,你不能把我扔下!我不會讓你冒險的!李叔夜武功很高,你打不過他的!”

    “好!”

    修一口就答應了:“但你不能再喜歡他,更不準跟他走!”

    “你讓我考慮考慮啊!考慮考慮!”我說。

    修掙開我,提劍就走,我急得跳下牀,抓住他的腰。

    “好好好!我不走!不走!”我連連點頭保證,心裏在想,完了,我與李叔夜之間又多了一道攔路虎。

    “孽緣啊!”

    我嘆了聲,鬆開了胳膊,直接坐在了地上摳手指:“親哥,我真的很喜歡他,從很小的時候開始。”

    修把我扶起來,我站着繼續摳手指,他問:“那太子呢?”

    我一愣,不曾想修又把話題轉向了雲霽寒。

    “我十幾年都叫他哥哥,現在改不了了。”我說。

    “自欺欺人!”修立刻反駁。

    “我沒有!在世人眼裏,我們就是兄妹,如果我打破了這層關係,叫天下人怎麼看雲霽寒?他這個太子之位,得來的多麼不容易,他11歲就進軍營,身上留下大大小小深深淺淺的疤,他一個人在邊關是怎麼扛過來的呀!他會是一個好皇帝,一代明君,他以後要一統天下、逐鹿中原,但他不能因爲一個女人被天下人不恥,我幹嘛要去拖他的後腿?”

    我埋首,手指甲被我撕開了一點點,我說:“現在這樣,挺好的。”

    只要我的身份不被拆穿,雲霽寒對我的好就不會變。至於李叔夜,我本不是雲翊,也不是司徒書雪,那些恩怨情仇與我真的無關。

    “妹妹,”修說,“我回去了。”

    修揉了揉我的小臉,這才轉身離開。

    翌日,雲霽寒給我上藥,動作很輕,打從他一時衝動打了我之後,他對我就像對瓷娃娃似的,我揉了揉眼睛,問:“什麼時辰了?”

    “未時。”

    我平躺下來,躺着伸了個懶腰。

    “我越發懶了,過幾日冬眠算了。”

    雲霽寒把我亂七八糟的頭髮理順了,他說:“換男裝。”

    “嗯?”我立刻來了精神,“出宮嗎?哦!耶!”

    雲霽寒又把我的頭髮拂得亂七八糟,他說:“你收一下。”

    “嗯!我點頭!收!”我跳下了牀,乖巧地端坐在梳妝檯前:“收拾收拾!走!”

    雲霽寒坐在牀邊,一條腿半搭在牀邊,饒有興致地看我梳頭,他一直微笑着看我,我透過銅鏡倒影都能看到他臉上寫着:爺今兒個高興。

    他在高興什麼呢?我真猜不透他的心思。春華和秋實進來幫我洗漱穿衣化妝,雲霽寒就一直看着,秋實給我纏腰帶的時候,雲霽寒突然咳了一聲,起身拿起秋實手中的腰帶,衝着她們二人拂了拂手。

    雲霽寒俯身把腰帶輕輕地圍在我腰上。他說:“胖了。”

    我反駁道:“穿得多,暖和,我怕冷。”

    雲霽寒的頭直接越過我的腦袋就能看到我腰後他的手,我的頭挨在他心口,他的心跳聲叫人特別舒適,雲霽寒又說:“高了。”

    這個我百分百贊成:“那當然了!隨太子哥哥了。”

    “嗯!”雲霽寒對我拍的馬屁表示很滿意。

    雲翊這副身子最令我不滿意的就是身高,就算我每天晚上要捏着鼻子喝下一碗羊奶,還是比同齡的女孩子矮。

    不過近一年來,這身子總算是爭氣了,前幾日見到雲傾城的時候我還偷偷比了一下,我比她還高一點點。所以雲霽寒這樣說,我絕對是極其地驕傲的。

    收拾停當,雲霽寒就帶着我出了宮,馬車走在十分平整的大街上,我瞧着這條街上並不是喧鬧的集市,而是官家衙門,而且這條路還特別熟悉,我心裏暗暗叫苦,雲霽寒就不能真真正正地帶我京城一日遊嗎?

    “三哥,我錯了!”

    我趕緊正襟危坐,向坐在我身邊的雲霽寒認錯。

    雲霽寒挑眉看我,我急忙規規矩矩地說:“昨日太子妃確實叫翊兒求三哥放楊仲宣出天牢,可是,我沒答應,真的!真的!”

    說完,我便溜到馬車的角落,確認他一巴掌糊不着我。

    雲霽寒眉毛又挑了下,眯着眼問:“哦?怎麼講的?”

    我把昨日的事一字不差的講給雲霽寒聽,然後身子又坐得遠了一點,我一隻手把着馬車的門,只要他擡手,我就跳車。

    雲霽寒似聽非聽地,看着我把自己的身子一挪再挪,他說:“不打你。”

    我眨眨眼,看他伸出手,手心朝上,我猶豫了下,沒過去,只是小聲說:“你別生氣,你也不用試探我,我耳根子也沒那麼軟,誰親誰後我還是分得清的。”

    雲霽寒只說了句:“過來。”

    我看着他那厚實的手掌,嚥了下口水,沒有伸手,而是用兩隻手掌捂着自己的臉,小心翼翼地坐到了雲霽寒身邊。

    雲霽寒見我這樣,把我的兩隻手抓住,合在一起,放到他的大手裏暖着,他把自己的額頭頂到我額頭上,說:“手這麼涼,你哥我就這麼可怕?”

    那當然了!閻王爺!噴火龍!霹靂掌!但我不能這麼說,可如果撒謊,雲霽寒可能又會發火。

    我用拇指和食指比了不到一寸的距離,小聲說:“一點點。”

    雲霽寒颳了下我的鼻尖,繼續暖我的手,他說:“放心,以後再也不打你。”我點頭,問:“哥哥真不生氣?”

    “氣?你做得,尚可。”雲霽寒說。

    尚可?就是還差點意思!

    “我會努力的。”我是認真對雲霽寒說的。

    可雲霽寒似乎把我的話當成了笑話,他勾起脣角,說:“期待你有所作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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