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嗎”
江文一邊擦着汗一邊道:“天氣,有點。哈胖子嘛,都怕。”
真川牧一看了他一眼,沒再追問。星花的淡雅香氣終究被他的汗臭味沖淡了一點。
他帶頭走進了神社的主。
神社所有的建築都不是特別的高大,大多也就是兩層的小樓,最高的主有三層。
真川神社的老住持就坐在三樓最小的神籠面前,做着禱告文。每天如此,每年如此。
三樓屬於私人區域,一般不對外開放。今天是個列外,大老闆的兒子來分公司視察了。
江文看到還老神在的做着禱告文的主持,急的又出汗了。您不去門口接就算了,人家進來了你也不接。
還要未來的老闆親自跑到三樓來,來了你還在這裝b呢
真川牧一卻不及,靜靜的等待着。三樓非常的空曠。地板上乾淨的反光,這一點上來看,下面請的那些女巫們倒算盡職盡守。
許久之後,老住持才真開了眼睛。
他微微朝真川牧一低了一下頭開口道:“非常抱歉,有失遠迎,還請贖罪。”
真川牧一笑着擺了擺手道:“唉老住持年老體弱,應當理解。”
此時真川牧一一行人站着,老住持坐着,周圍空空dàngdàng的,連個座椅都沒有。顯然沒有把這個二公子放在眼裏。
“年紀大了就該享享福了,老住持爲我真川家cāo勞一生,如此高齡還在工作崗位上堅守本職。實在讓我汗顏啊。”
老爺子剛想說話,真川牧一立馬道:
“許多年未來這裏,倒是讓您受累了。這樣吧,從今天起您就不用擔任這住持的工作了。到千川神州的老宅去享享清福吧。”
一句話,直接將一個神社的主持給除名。而且還不是一般的小主持,是京都的大主持。
不僅江文驚呆了,就連老頭子都驚呆了。他想都沒想過,真川牧一敢這麼幹
不是能不能,而是敢不敢的問題,因爲真川牧一是官宣的未來繼承人。他是有這個權利的。
他顫顫巍巍的站起來,臉色依舊很平靜,好像豪不在乎道:“既然小少爺覺得老奴沒用了,那老奴就回去養老好了”
他在這座城市經營了幾十年,關係網早已遍佈全城。用一句流行的話說,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憑藉他的一本事自然不擔心沒飯喫。
想走真川牧一不答應。
“此話傳出去還說我真川家虧待了老家臣。不可不可,九幽子,將我們的老家臣和他的兒子一起請到千川神州去。一路上不安全。多派幾個人護送。”
饒是老頭子萬年不動的涵養,此時也變了臉色。這是想要軟他他看着走過來的九幽子,臉色變了又變。但終究沒敢動手。
在惡面面前,他不敢動手。
只是惡狠狠道:“小少爺,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就因爲我未出門迎接你,就要如此對待老朽嗎”
看着不再裝b的老傢伙,真川牧一笑了笑道:
“您這麼大年紀了,我好言好語讓你退休享享清福。你非但不領,還責怪與我。我倒想問問您,是什麼意思”
“老朽年紀雖然大了點,反應慢了點,但不是老糊塗了。少爺爲何不將話說明白點。”
真川牧一看了看江文,後者心領神會的道:
“我上個廁所,夏天就是容易尿急,你們先聊,你們先聊哈。”
真川牧一開口了。
“我今年十五歲,年紀是小了點,但別把我當小孩子。整個神社我走了一圈,27個女巫,一個有靈力的都沒有。”
真川牧一面露嘲笑道:“要不要去對對賬本,看看這些人的工資”
老爺子冷汗一下子就下來了。他笨嗎當然不笨,他狂嗎其實也沒有那麼狂。
爲什麼敢這麼做
因爲他根本沒想到這一點,幾十年了。真川牧一已經幾十年沒有來人了,隨着膽子越來越大。這種小事他們自己都習慣了。
習慣是一種很可怕的東西,自然而然的就當做了理所當然。忘記了自己份。
“聽說你們的神社除了你這個住持外,還有個少住持”真川牧一語氣依舊平淡。
但是老住持的汗水已經出來了。這家神社是完全屬於真川家的。並不是他的。他只是個管理員。
但是幾十年的經營,加上真川家已經很久沒有過問過這裏了。每年只要收買好主家過來視察的人就行。
幾十年來,年年如此。
原本以爲一個十幾歲的二少爺,雖然有天才之名。但應該是個天天就知道練武修行的傢伙。他一個封疆大使何須懼怕一個小孩子。
但是現實總會教你做人的。
老爺子撲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上,略帶哭腔的訴說道:
“還請少爺休要聽信他人妖言惑衆啊。我兒子因爲可以修煉,被我帶在邊,時間長了,就被人稱作小主持。我可從未有過這樣的心思啊。”
你一個十歲的老頭子哭成這樣,還真是難爲你了。
“那你的兒子現在再何處啊”
“在,在出任務。”
爲了避嫌,他早已安排兒子去其它島上旅遊了。不過名義上還是出任務去了。
“比我大七歲。如此年輕就已經負責神官們的追捕行動了嗎領隊還是總隊長這個你可不要騙我,很容易就能查出來的。”
一個神社的主要武力就是戰鬥神官們,也就是封妖師這個集體。一般而言,戰鬥神官的總領隊就是下一任的主持。
就算你空降一個人來,把持這戰鬥神官總隊長的人,也非常容易架空一個主持。
老爺子吱吱嗚嗚的說不出話來,他確實有點膨脹了,他兒子是記錄在冊的總隊長。
想在就算想造假都來不及了。
他沒有敢起,只嘗試着往上竊視了一眼道:
“最遲明天晚上,賬面上的錢我一定補上。一分不少。我也會辭去我的主持之職。”
“還請少爺再給老奴一個機會。我的兒子他是有才能的。希望可以讓他有機會爲真川家效力。”
真川牧一想了想,這裏佔時還真離不開他,畢竟經營了幾十年了。人脈關係啊,都用得到。
“看在你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子上,三年後自己主動辭去職務,來真川家老宅來報道。至於你兒子。如果只想在這養老,是不行的。換個地方,三年的時間。看成績說話。”
老爺子沒有多說,恭恭敬敬的再次彎了彎腰。
無論什麼樣的接過都比去真川家的老宅被囚起來好,他一把老骨頭了,也就算了。他兒子還年輕。不能這樣。
至於反抗。說實話,在這裏呆的久了,用股想都知道,自己不是眼前這個女人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