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無極面色沉鬱,轉頭看向皓月說:“去把紅昭帶到這裏來。”
“是。”皓月領命離開房間。
蕭無極轉頭看向悠然坐於一旁的聞清,說:“你剛說的但是,爲何意。”
聞清看向醫童說;“你先行回去吧。”
醫童點頭,背起醫箱離開。
蕭無極見狀也讓其它人都退出去,然後看向聞清說:“可以說了吧。”
聞清淡淡一笑,說:“你可還記得,我與你同去南疆那一戰役有個戰士呈站立姿勢僵直死亡的現象吧。”
“當然,本王起初以爲戰士死得過於壯烈,後來你說那是屍體痙攣,而造成屍體痙攣的原因是延髓出血,延髓是人的生命中樞,主控人的心脈,呼吸。如果以外部重力打擊到人耳的根部可瞬間導致延髓出血,導致心脈驟停,呼吸困難,死亡瞬間身體因痙攣保持一個姿勢僵硬之極。”蕭無極說。
“不錯,你可去看看劉管家的耳後。”聞清說。
蕭無極立刻走過去,拔着劉管家的耳朵果然看到耳根下有一個小小的淤青,他瞪大驚訝的眸子,說:“劉管家的耳後還真有一個小小的淤青,那,他的死是……他殺。”
“然也,然也。”聞清揚了揚眉笑說。
“他殺……”蕭無極蹙眉看向牀上放着的肚兜,沉思着。
聞清看着思考的蕭無極,說:“這種殺人手法要深諳人體機能醫術才能看出,不然都會認爲是劉管家打秋兒導致心疾猝死,而那個寫着昭的肚兜揭開了劉管家與某人有私情。
那個昭字,無疑是紅紹,也坐實了兩人的姦情。但這種奇異的殺人手法絕不是紅昭能做得出來的,我想,當你看清劉管家耳後的小淤青時就應該猜到那個兇手是何人了。
不得不佩服,這兇手精絕的殺人技法與一石二鳥的手段。”
蕭無極陰沉着臉不語,他確實想到這個兇手就是晏玲瓏。
她是鬼谷傳人,除精通謀略奇門遁甲之術,還有就是精湛的醫術與詭異之極的下毒殺人之術。
身陷囹圄的她,竟然如此明目張膽在他面前展現陰狠毒辣,這毒女真是一點都不把他放在眼中。
“這劉管家定是惹怒了她,她才下的殺心。她是有恃無恐的,因爲你找不出任何的罪證說人是她殺的。”聞清說。
“王爺,紅昭帶到。”
房間外傳來皓月的聲音。
“帶她進來。”蕭無極沉聲說。
房門打開,皓月押着嬌怯怯的紅昭走進來。
“王,王爺,您找紅昭有何事?”紅昭垂頭怯怯的說。
“你過來。”蕭無極叫紅昭。
紅昭柔弱的身子抖得更厲害,顫聲說:“王,王爺,啊,啊……”
紅昭看到牀上死相恐懼之極的劉管家,驚恐之極的捂住眼睛大叫,雙腿發軟癱在地上。
蕭無極眸泛冰寒盯着渾身抖若篩糠的紅昭,說:“此物可是你的?”
“這,這,……”
她今天一早起來就聽說劉管家死了,正驚訝之時就見皓月出現在她的住處,那時她便感覺事態不妙,卻不想,劉管家這個蠢貨死便死了,卻害她受連,她拼命想着如何爲自己開脫。
“你敢說這不是你的?好個大膽無恥的紅昭,竟然在本王的眼皮子低下做出如此低賤下流之事。”蕭無極厲聲說。
“不,不,王爺,不是,紅昭沒有,紅昭一直潔身自愛,絕不會做不知廉恥之事。”紅昭驚惶失措的說。
“哦,那這肚兜如何在劉管家之手?”蕭無極說。
“這個,紅昭不得而知,必是有人陷害紅昭,請王爺相信紅昭,紅昭服侍王爺多年,忠心耿耿絕,紅昭,紅昭一直一心期盼成爲王爺的人,絕無二心啊。”紅昭爬到蕭無極的根前,抱着蕭無極的腿哭得梨花帶雨,楚楚可憐,又道:“劉管家平時的行爲就不甚檢點,總愛調戲姐妹們。想來那物,也許是被劉管家偷去的,請王爺明查,紅昭是冤枉的。”
說罷,紅昭連連向蕭無極磕頭。
“這是怎麼回事啊,劉管家怎麼就走了……啛,紅昭爲何跪在地上。”嬌聲軟語傳來,一溫婉柔美的女子被二個婢女扶着走進來,看到跪於地上哭泣的紅昭詫異的看着蕭無極問,轉眸看了看牀榻上被被子掩上的劉管家。
“你來做甚。”蕭無極眸色沉鬱的看着女子。
女子翩翩一禮,說:“王爺,妾剛聽劉管家沒了,頗感悲傷,便來此看看。你們這是……”
紅昭立刻抓向女子,說:“白夫人,劉管家死了,卻不知從何處得了紅昭的肚兜,王爺,王爺以爲紅昭與劉管家有染,不相信紅昭是清白的,請夫人爲紅昭說句話,求王爺相信紅昭的清白。”
蕭無極冷冷瞥了一眼啜泣的紅昭,說:“皓月,把她送出府去。”
“不,不,王爺,不要把紅昭賣出去,王爺,紅昭,紅昭可自證清白,請王爺喚穩婆來,可驗證紅昭的清白之身。”紅昭哭求說。
“不必……”
“王爺,請王爺看在紅昭服侍您這麼多年的份上,求您不要把我賣掉,求您,不然,紅昭寧可一死。”紅昭說着轉身就衝撞向牆壁。
皓月一個劍步衝過去,一把拉回紅昭,紅昭扒在地上捂着臉悲憤的大哭:“不要拉我,讓我死,王爺不相信紅昭,紅昭活着再無意義,就讓紅昭死吧。”
白夫人看着紅昭哭得悽慘,她美眸泛着淚光,看向蕭無極,說:“王爺,妾身剛也聽明白一二,妾想,紅昭堅決要穩婆來證實清白,想來她不曾與劉管家有姦情。再者,紅昭這麼多年服侍王爺盡心盡力,也算一片忠心。”
白夫人見蕭無極緊緊鎖着眉頭不爲所動,她沉吟了片刻,說:“王爺,妾院中正缺一個灑掃的婢子,要不您把紅昭賜於妾,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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