敕連可汗伸手撫了撫她滑嫩的臉龐,笑說:“好,本王可給你一份保障。”他說着從腰間解下一塊玉佩舉到蘇婉儀面前說:“這是本王的隨身玉佩,我柔然大軍見此玉佩亦如見到本王,你收好,它可保你平安。”
蘇婉儀現欣喜笑容,雙手接過玉佩眸中閃爍着異彩,然後看向敕連可汗說:“我,我可以帶您去找晏玲瓏。”
“好。”敕連可汗騰的站起,拉着蘇婉儀便要向外走,蘇婉儀扯住他的衣袖,嬌聲說:“可汗,您……這樣出去不妥。”
她指着敕連可汗只穿着一件鬆散的內袍和褲子,她嬌羞的紅了臉。
敕連可汗竟被她迷人的嬌媚看直了眼,伸手撩起她的下頜仔細看着她絕美的容顏,越看越喜歡,越看越是移不開眼睛。
他一把抱住蘇婉儀狂猛的親吻着她的臉頰與紅脣,大手在她身上用力的揉捏着。
“啊,可汗,別,可汗,您不要……我,我懷孕了,您別……”蘇婉儀惶恐之極推拒着敕連可汗。
“美人,你好美啊,好美啊……”敕邊可汗再控制不住體內狂肆的慾望,將蘇婉儀抱到了牀榻上,幾下便除去她身上的衣服,看着她惶恐羞怯的樣子,更激起他體內的雄性徵服欲,他在她的耳邊輕聲哄勸着說:“美人,你乖乖的聽話,別害怕,本王會輕輕的好好的寵愛你,本王會帶你回柔然,讓你做本王的王妃,……”
“啊……嗯,嗯……”
蘇婉儀被敕連可汗從後面緊緊的抱着她,她感覺羞恥之極,可她不敢反抗,她閉上雙眼流下悽然的淚水,潔白的貝齒緊咬着紅脣,承受身與心的凌虐。
想到敕連可汗說會帶她離開大齊,會成爲柔然的王妃,她有些心動了。
想着若自己若能讓敕連可汗迷戀上自己,那她是不是可以報復晏玲瓏,這是她樂見的。
或許,她可借柔然可汗的手爲父親和死的家人報復,讓算計她父女的蕭無極死無葬身之地。
爲了活下去,爲了能看到蕭無極與晏玲瓏死在自己的面前,她屈從了,她開始逢迎着敕連可汗,嬌聲軟語的說着:“可汗您輕點,您輕點……啊啊,啊……可汗,人家受不住了……”
許久後,終得釋放的敕連可汗一臉饜足的抱着蘇婉儀沉沉睡去,蘇婉儀聽着如雷的鼾聲,忍着胸腹中翻江倒海想嘔吐的感覺。
她拿開敕連可汗壓在她身上沉重的手臂,想起身卻感覺肚子一陣抽痛,她恐慌的撫上肚子。
她本以爲可以腹中孩子母憑子貴,卻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孩子不是蕭無極的,是她與一個從不知曉的陌生男子的孽種,她真的好想弄掉腹中的孩子。
剛剛的歡愛因爲她是個孕婦,敕連可汗不能對她爲所欲爲,他雖得到釋放卻沒有盡興而有些不悅。
她真的很渴望敕連可汗能帶她離開大齊,在大齊她已沒有任何留戀的,有的只有恨。
她若從此傍上敕連可汗,成爲他的妃子,她還可以過上尊貴榮華的生活。但這個孩子讓她無法使盡全身解數去討好可汗,她恨極了這個孩子帶給她的悲慘的命運。
馮雯渝走進來看到她手上拿的麪餅,說:“只剩這些了,這恐怕每人一口都不夠了,這可怎麼辦?”
晏玲瓏轉頭看了看推放着草藥的架子,她走過去,將蜈蚣幹蠍子幹以及幾種草藥挑撿出來放在竹藍裏。
“姐姐這是做什麼?”馮雯渝問。
“這些可以充飢的。”晏玲瓏說。
馮雯渝驚訝的看着晏玲瓏說:“姐姐,你不是說這些草藥都是有毒的嗎?”
“這幾種配在一起可以制衡彼此的毒性,喫下不會中毒的。這幾天大家都餓壞了,再沒喫的恐怕這些嬪妃們都要受不了跑出去了。”晏玲瓏說。
“那,我來幫姐姐挑吧。”馮雯渝說着上前幫着撿草藥。
兩人各拿着一個大大的竹藍走出來,衆嬪妃都眼巴巴的看着晏玲瓏,吞嚥着口水。
“呃,那個大家今天就喫這些吧。”晏玲瓏拍了拍竹藍說。
“啊,我的媽啊,那那不是蟲子嗎,我,我不要喫,打死我也不要喫。”一位嬪妃被嚇得連連後退捂住了臉。
所有嬪妃都一臉惶然的看着晏玲瓏竹藍中毒蟲和毒草,一個個都嚇得面色慘白,有嬪妃說:“王后,你不是說這些都致命的毒蟲嗎,你,你怎麼能讓我們喫這些,你這是想讓我們死嗎?”
馮雯渝凝眉看着衆嬪妃說:“若想讓你們死,又何必將你們帶下來,就任柔然人把你們殺死豈不是更省心。
這些雖然都是毒蟲毒草便配在一起便沒了毒性。”馮雯渝說着拿起一條蜈蚣便放在口中。
她低着頭慢慢的咀嚼着,極力剋制着想要嘔吐的感覺,用力將蜈蚣嚥下,然後擡頭看向皆一臉驚恐看着她的嬪妃們。
清英走過來抓了一把毒蟲與毒草,冷冷的看着衆嬪妃,說:“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挑肥撿瘦的,有得喫便喫,不然要生生被餓死嗎。”
“這些天委屈大家了,現在是非常時刻,凡能入得口的便是好的。其實這蜈蚣與蠍子都是極好的藥材,它們也算大補呢。”晏玲瓏說着拿起一隻蠍子放進嘴裏。
“來,給哀家來嚐嚐。”太后一臉慈愛笑看着晏玲瓏。
晏玲瓏立刻走過去將竹藍遞到太后的面前,太后抓了把毒蟲笑說:“我記得年輕時曾去過燕國,有一個地域的人就喜歡將小蟲子用油榨或者是泡酒,都是極好的藥材與禮品。”
太后說着將毒蟲放在口中,一邊喫邊笑着說:“還不錯,口感微甜的。”
“大家都過來喫些吧。”晏玲瓏看衆嬪妃說。
“唉,現在有得充飢都是好的。”一位嬪妃上前抓了一把毒草和毒草慢慢的喫着。
接着又有幾個餓得實在承不住的,也上前拿起了毒蟲與毒草。
有幾個嬪妃實在不敢去嘗試的,晏玲瓏只能分給她們最後剩的乾麪餅。
肚子中有了食物不再那麼飢餓,衆人便依在一起有一句沒一句的說着話。
“怎麼沒見蘇婉儀?”晏玲瓏突然想到一早起便沒看到蘇婉儀。
“是啊,剛早飯似乎也沒見到她。”馮雯渝說着,便四周張望尋找着蘇婉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