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延霆冷笑了聲說:“袁董事長對自己的親生骨肉都捨得下死手,還真是讓我佩服。”
袁棟賠笑:“不敢不敢,念安她到底是不是我的親生骨肉也不好說,哈哈,不好說。”
穆延霆冷漠道:“是嗎,不過據我所知,袁董事長的前妻是被人陷害的,而且十三年前,袁董事長的前妻爲了自證清白,是拿着許念安跟你的親子鑑定找上的袁家,怎麼,袁董事長懷疑那份親子鑑定證明作假?”
袁棟趕緊道:“不不不,親子鑑定證明怎麼可能做假,只是,念安她從小跟在她媽媽身旁,居然養成了那般惡毒兇殘的性子,連自己的親姐姐都不放過,我這個做父親的,真的是心寒啊。”
“你憑什麼心寒?”穆延霆的聲音中似是夾雜着冰碴兒。
嚇得袁棟一個哆嗦。
穆延霆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保鏢,保鏢意會,大手一揮:“擡進來。”
話音剛落,兩個黑衣保鏢將兩個鐵箱搬了進來。
被綁着的三個人看見鐵箱裏的東西,倒吸一口氣,差點暈過去。
兩個箱子裏面,各裝了十幾條花花綠綠的蛇。
這種無骨毒物,盤踞在一起,想想就讓人遍體生寒,更何況是出現在眼前了。
趙蓉跟林慧差點就被嚇暈過去。
袁棟嚇的連話都說不利落了,“······穆,穆先生,您這是要幹什麼?”
穆延霆冷淡道:“袁董事長還沒喫早餐吧,這些東西,最適合袁董事長這陰毒的性子,所以,我特意爲袁董事長準備了些。阿磊,取出一條來喂袁董事長喫下去。”
被喚阿磊的保鏢,帶着特製的手頭,用鑰匙打開鐵箱,快速的從裏面拿出一條蛇。
穆延霆擡手指了指袁棟,淡漠的說:“喂下去。”
“不不不,穆先生,我錯了,我不該那麼對待念安,我不是人,我居然對自己的親生閨女下毒手,我連畜生都不如!”
阿磊一隻手捏着蛇的七寸,一隻手盤這蛇,將蛇頭對準了袁棟的嘴。
袁棟用力扭着頭,不敢去看那通體泛着藍光的蛇,只覺得下身一陣暖溼,他居然嚇得尿褲子了。
“嗞嗞”蛇信子似乎下一秒就能舔到自己的臉上。
袁棟雙眼瞪的滾圓,忽然倒抽一口氣,一下子暈了過去。
穆延霆勾了勾嘴角,沒想到這麼不禁嚇,他冷冷的吩咐:“潑醒他。”
“是。”一名保鏢拿起旁邊的一碗水,毫不客氣的一下子潑在了袁棟的臉上。
袁棟一醒來,就哇哇大叫,“穆先生,求求您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穆延霆冷冷問:“爲什麼要讓許念安去訂婚宴?”
袁棟早已經崩潰了,穆延霆問什麼,他都會老老實實的交代:“我想要她去在所有人的面前澄清詩柔不是第三者。”誰知道她會把詩柔肚子裏帶孩子弄沒啊。
穆延霆眯了眯眼:“還有呢?”
袁棟老老實實的說:“再沒有別的了,我用許念安媽媽要挾許念安,讓她在訂婚宴上說她跟季丞鈺已經離婚一年,跟詩柔沒有關係,我不想詩柔的名聲受到損害,就想讓許念安在訂婚宴上親自澄清。”
許念安到底是又多倒黴,纔會攤上這麼個爹。
幸好許念安跟她這個爹完全不一樣。
一想到許念安,穆延霆就會不由自主的想到許念安的那一身傷。
他本想從袁棟這裏找到許念安被陷害的證據,但是現在看來,那個袁詩柔比他想想的還要奸詐狡猾。
視頻的事情,看樣子袁詩柔連她自己的父母都沒有告訴。
穆延霆的眸光沉了沉,但是嘴角卻勾起一抹似有似無的笑,季丞鈺還真是眼瞎心盲,把這麼一個惡毒的女人放到自己的枕邊,他真該好好祝福一下他們兩個人。
穆延霆知道再問下去也問不出什麼有用的信息,擺了擺手,保鏢上前將袁棟的嘴巴重新堵上。
“唔??????”袁棟一個字都還沒有說出來,只能眼睜睜的看着穆延霆走了出去。
阿磊跟在穆延霆身後,小聲問:“先生,這三個人我們要怎麼處置?”
穆延霆冰涼的聲音在空曠的地下室響起:“先讓他們跟那兩箱子蛇好好玩玩,不要弄出人名,也不要留下傷口的痕跡。”
“是,屬下明白。”
穆延霆看了眼腕錶:“十二個小時之內,拿上醫院給許念安開的證明,將他們交給警方,剩下的事情,交給警方處理。並且告訴他們,就說我穆延霆相信他們會秉公執法。”
阿磊點頭笑了笑,有先生是這句話,他們不想秉公執法都不行啊。
一出地下室,高陽就跟上來,對穆延霆小聲道:“先生,老爺子那個讓您儘快過去一趟。”
“好,備車吧。”
很快,穆延霆的車到了穆家老宅。
穆延霆身後,帶着幾名保鏢,浩浩蕩蕩的進了主屋。
穆老爺子年過古稀,卻精神抖擻,一身暗紅色蜀錦對襟,巍然不動的坐在主位上,閉目養神。
聽見腳步聲,老爺子微微睜開雙眼,就見穆延霆步伐沉穩的朝自己走上來。
穆延霆屏退衆人,屋內只留着他跟穆老爺子兩個人。
穆延霆開口開口問候:“爺爺。”
“嗯。”穆老爺子淡淡的點點頭,“坐吧,讓你查的事情可有眉目了?”
穆延霆在一旁坐了下來,端起面前的茶杯輕輕抿了一口,這次緩緩道:“當年與那件事情都關係的人,死的死瘋的瘋,不過三年前我一直追查的那個線人居然死而復生了。”
穆老爺子面上一動:“死而復生?”
“嗯,當年那個人的姓名是在死亡名單裏的,我甚至派人去他的家鄉調查過。一切證據都表明,當年歹徒怕事情敗露,對所有的知情人都痛下殺手,這個線人就在那時候被殺,不過上個月,我居然查到,這個線人並沒有死,他先是跑到邊境,偷渡出國,然後在國外發展勢力,我想過段時間去那邊一趟,親自確認。”
“一丘之貉,死不足惜!”穆老爺子的右手狠狠拍在桌子上,他閉上眼睛緩了緩情緒,對穆延霆說,“我拖着這身老骨頭,活到現在,就是爲了親自手刃仇人,爲我的兒子兒媳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