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三國追星紀事 >第一九一章 劉氏玄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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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來,子龍前些時候寫信,說是交了個好友。”喬陽還搬了個小小的椅子認真的撿着藥草,偶爾有治傷、止血效果好的還不忘讓陸議也認上一認,張機只當是帶了個後輩,若是喬陽說的不對,他便糾正解釋幾分,也是一片安寧。

    喬陽偶爾也會問一問在冀州的經歷,可曾受苦可曾委屈,張機一邊有感於這份關懷,一邊又想笑,爲了好生研究衆多病症,自己走南闖北的也多了,再說戰場之後病人最多,也是一個地方接着一個地方的走,都未曾有過什麼事情,冀州雖然也歷經爭鬥,但也只是小打小鬧罷了,還有個武藝高強的趙子龍在,自然無事。

    聽說子龍是芳芷尋來的,閒暇之時,也說說他的消息,春末夏初,子龍帶着郡中幾多青壯者去投奔了公孫瓚,想要尋個出路,少年性子強悍,有這想法不足爲奇,也不斷有消息遞回來,想來也是無事,這最近的,便是上面說的那一句。

    仲景算的上醫者仁心,又是長者,見慣了生死,自然願意人能在年輕力壯之時做能做之事,以免日後不甘。他年輕時因爲父母之命、宗族之興,強忍着脾性在洛陽呆了許多年,如今想來也有些浪費時間的嫌疑,況且天下疑難病症太多,若是早早定心,也能多見無數,多得無數,雖然如今想開了,也難免覺得有些悔意,故而對子龍之作爲,言語之中盡是讚許。

    偏喬陽也只是手上頓了一頓,又繼續挑挑揀揀,想揀出幾樣做個喫食,給衆人都補補身體,聽了趙雲之事,淡淡的說:“有個好友也是極好的,總比單身在外多了些照顧。”仲景也是如此認爲:“子龍自有分寸。”

    他有個什麼分寸“咔嚓”一聲,手裏的藥材便被捏成了兩半,仔細的把分好的一包一包裹了起來:“芳芷像是比子龍還小上一些吧,倒是操不盡的心,也該跟我老頭子學學,沒事便出門看看山、看看水,也是好的。”喬陽扯開袖子小心的把選好的藥材放了上去,兩手平放保持平穩,聽了這麼一句,忍不住的回口:“先生見了個面色不虞的便走不動道,哪裏能去看看山、看看水,得一份好。”

    張機讚許:“那些不虞,便是山、亦是水。”喬陽一臉“亦然”的表情,半蹲着囑咐陸議若是冷了,便去暖和暖和,也看着先生點,不要覺得要想迷人,忘了時間。等到陸議點頭,纔去了廚房之中。陽光之下,老的還朝着小的眨了眨眼睛:“是不是個操心的命”少年低頭,君之後輩、議之長者,不可議也。

    喬陽扇着面前的小爐,火焰慢慢的舔着灰黑色的瓷器,也印着喬陽的眼眸,明明滅滅,她能有什麼不明白,能讓趙雲如此傾心的,大概就是劉玄德吧。若說是有能耐也真是有能耐,即便說是深淵之蛟龍,喬陽也是讚許的,況未來可期,諸侯之中也是個大有所爲的,可那又如何呢

    自古龍乃神物,又有名正言順之言,可誰家神物後邊不得跟個蝦兵蟹將、魚從龜相,沒準還得有幾個拉車的鯨魚大鯊,說來也是濟濟一堂,熱鬧非凡,又自帶天子神光,看着也堂皇,既威風又體面,帶這個“神”字兒呢

    要是真做了那鯨鯊龜蟹,肯定也被無數人羨慕,要是蟹將龜相也就罷了,好歹也是高管厚祿,要是做了鯨魚海鯊,外表看着龐大,也能讓其他陷在泥裏的仰視,但是再龐大也改變不了是個拉車的。隨手灑下一把蝦米,喬陽拍了拍自己的手,笑的諷刺,找了個勺子攪了幾下,慢慢地的透出些鮮味,誘人的很,就是不知道哪裏不對勁。

    心裏也不得勁,可惜若是不讓他吃了這個虧,只怕以後走的也不穩。

    攪了半晌,喬陽突然瞪圓了眼睛,什麼魚啊,蝦啊,蟹啊的,家裏可還住了個在孝期裏的人啊,可惜了、可惜了。

    最後上桌的卻是兩份,做飯的心虛的不肯擡頭,喫飯的一臉懵懂,小的敏感的瞅着衆人、老的瞭然的嘖了一聲,可惜喫飯的心裏存着事,愣是沒覺出來什麼不同,和樂極了。

    喬陽早早地就已經很少下廚了,即便去,也只是做些簡單的、或者是適合小孩子用的,甚少再如此認真仔細的調上一桌藥膳,到最後都喫撐了些,一個個排着隊在院子裏消食,可熱鬧了。

    一老一小的在前面,交流着一些稀奇古怪的問題,兩個大的在後面,孫策先開了口:“芳芷,我來的時候看到一個極有趣的事情,枯枝上有個鳥巢,一隻大鳥護着好些小鳥,巢裏還有塊寶石,旁邊盤着條蟒蛇、上面有之想佔巢鳩鳥,樹下有個想要寶石的貪財人,那大鳥顧前便難顧後,此當何爲”

    喬陽走了些時候,覺得身上心裏都舒服了,就是喫飽了困頓的慌,反應都慢了:“那就練着小鳥會飛了,趕緊換個地方唄,都曉得是枯枝了,還留着做什麼,等着摔死啊”孫策眼中閃過一道複雜,卻依舊向前走着,只是暗歎了一句:“可惜了。”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喬陽有些看不上這般作態,又忍不住的出謀劃策認真勸着:“搭個窩能有多難,等小鳥都長大了、強壯了,還怕得不來。”這種感覺太熟悉了,就像是小夕兒總是捨不得這個捨不得那個,每次都搞出一堆無用的東西佔着地方,忍不住就帶了些訓斥:“整日想着些沒用的,人還能總向後看不成”

    陸議正向後看,卻得了這麼句訓斥,少年雖然耐得住性子,可那也是在外面,哪能想得有一日竟然被一向如父如母的恩師教訓了,難免便隱藏不住,正正的落在了喬陽眼中,連聲解釋:“並不是說你,我議兒一向是個聰慧的孩子,當然不犯這等錯誤。”說完自己還仰了仰頭,忍下即將出口的哈欠,好睏啊。

    好端端的爲啥要問這樣的問題呢議兒怎麼又變得這麼敏感,不過一句話而已,便如此反應,難不成是又受了委屈,喬陽簡直明媚的憂傷,陸端和啊陸端和,怎麼就這麼靠不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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