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非正式探險筆記 >第七章 被誤會未必是壞事
    “妹妹你大膽地往前走啊!”文靖安慰人的方式還挺獨特,小聲唱着,目送我離開。.

    只是他這安慰方式,我怎麼感覺有點不吉利?好像要送我歸西似的。

    我回過頭瞪了他一碗,希望他趕緊閉嘴,但是他和我的腦回路永遠搭不到一條線上,他被我一瞪,反而唱得更起勁兒了。

    “往前走~快回呀頭……”

    得,還會自己改詞兒!

    我加快腳步往前走,不想再被他的歌聲騷擾,要是他唱的好聽也就罷了,問題是他跑調,如果不是知道這首歌的歌詞,我都不知道他唱的什麼。

    走進磷火羣中,我感覺不太對,剛纔因爲離得遠,我們並沒有細看這些磷火。

    但此刻我身處它們中間,可以清晰的看到火團的內部,裏面有生着翅膀的蟲子在振翅飛舞。

    因爲蟲子是半透明的白色,裹在磷火中間,不細看的話,是注意不到的。

    怪不得它們會集體飛下來,原來不是因爲氣流移動,而是因爲蟲子帶着磷火團在飛。

    在燃燒的有毒氣體中能存活的生物,一定不是善類。

    它們對我沒有興趣,在陳清寒他們退回墓道後,又忽忽悠悠飛回半空中。

    我走到那具新鮮的屍體旁,儘管我在一個盜墓賊的手機裏看過法醫小明的電視劇,不過判斷一個人的死亡原因,不是看幾集電視劇就能做到的,所以我很快下了結論,這是謀殺!

    那把兇器就插在他後心窩處,只不過屍體背對着墓道出口的方向,剛剛我們沒看到他背後的情形。

    我握住匕首的刀柄,把它從屍體身上拔下來,下手的人真夠狠,這匕首隻剩個刀柄在外面。

    捅刀的人不可能是頭頂的那些蟲子,這種事我見的太多了,他十有**是被同伴給暗害了。

    他身邊沒有揹包,有人拿走了他的裝備,下墓者的結局無非三種,一是被墓中的機關殺死;二是被同伴殺死;三是殺死別人自己活到最後。

    見得多了,也沒什麼好奇怪的,只是這洞裏既沒有寶物,也沒有機關,還沒到需要殺人或拉墊背的時候。

    當然,盜墓賊在墓中殺人,可以有很多理由,比如他們來自不同的勢力,趁着四下無人,能除掉一個是一個。

    沒有搜到好東西,我起身繼續往前走,文靖的歌聲停了,我的身影也淹沒在黑暗中,離開了他們的視線。

    古墓怎麼會和天然洞穴連在一起,我的好奇心被激發出來,邊走邊看,腳下的亂石灘中散落着層層枯骨,骨頭脆軟,顯然年代久遠。

    在骨頭堆上有新鮮的腳印,我跟着腳印,以防自己走丟。

    有頭頂無數團磷火照明,洞沒的環境清晰可辨,我不需要照明,有光源對我有害無利。

    我只好仔細聽着周圍的聲音,發現有人我得趕緊躲起來,直覺上陳清寒他們口中的陸老闆不像好人,遇到他們我少不得又會被當成怪物捶一頓。

    空洞的深處有一片湖水,腳印到此爲止,再向前就是上下一體的石壁,沒別的出路。

    我走到湖邊,突然看到一塊石頭上放着個揹包。

    這回我謹慎了,蹲在旁邊觀察半天,確定沒有人,我才走上前去翻。

    這隻揹包裏裝的全是繩子,一點有趣的東西也沒有。

    我悻悻地捶了揹包一拳,這時,湖水的表面忽地翻出一串水花,接着一顆腦袋鑽出水面,這人帶着潛水的呼吸器,看到我在岸上翻他的揹包,立刻發出嗚嗚的悶叫聲。

    同時他的一隻胳膊擡起,手裏握着一把射魚槍,槍口正對着我。

    這東西殺不死我,但我挺喜歡現在這身衣服,被它戳個窟窿又得報廢。

    我最早的那身衣服刀槍不入、水火不侵,歷經千年不褪色,有個盜墓的老頭兒告訴我,那是無價之寶。

    我一聽,趕緊脫下來,收在棺材的角落裏,萬一哪天我能出去,還指望靠它過上身價八百億的富豪生活呢。

    從那往後,我的衣服來源就是下墓的盜墓賊,他們穿什麼我穿什麼。

    現在這身特別酷的叢林探險裝就是316組盜墓小分隊留下的。

    能在古墓中過上拾荒的生活,我已經心滿意足,當然,要是能去墓外撿破爛就更好了。

    我知道外面是法治社會,不會允許我隨意翻別人的包,沒有揹包垃圾袋也成,我不挑。

    在我想東想西的時候,水裏的人已經走上岸,我舉手投降,沒有逃跑。

    “你是誰?”上岸的人摘掉呼吸器,那些磷火蟲離湖水很遠,它們似乎是有意避開這片湖。

    又有人問我是誰,而不是見到我就掏黑驢蹄子、黑狗血,我內心有點小雀躍,蹲下身用手指沾了點石縫間的水,在石頭上寫道:倖存者。

    “你是以前下鬥隊伍的倖存者?”

    我重重點頭,直接用陳清寒替我想好的身份回答他。

    “哼…冷家人…”男人端着射魚槍,上下大量的衣服,順便幫我把姓氏給定了。

    “你叫什麼?”他緊接着問。

    我立刻寫道:冷小芙。

    “沒聽過,肯定是個小嘍嘍。”

    我連忙點頭,萬分感謝他幫我補齊身份信息。

    不過提到姓冷,316組盜墓小分隊中的確有幾個人姓冷,他們中只有一個人走到了主墓室他叫冷天行,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

    我在他死後翻了他的包,找到一個筆記本,有點類似工作筆記,上面記錄着他以前下墓的經歷。

    他應該是在出去之後纔會詳細記錄盜墓過程,所以他的記錄只停留在上一次的盜墓行動。

    “冷天行?”男人果然說出那人的名字。

    我也如實寫道:他死了。

    “你們冷家完了,出去也沒有你的容身之處,不如投靠我們秦家。”

    我心中犯起了嘀咕,不是說這支隊伍屬於陸老闆嗎?爲什麼又多出一個秦家?

    不過一支隊伍,混進敵對勢力的奸細是常有的事,他一個人在這潛水,本身就有問題,甚至那個被捅死的人,很可能就是他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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