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巖狼不敢,我這就去找酋長,用這件事情套取他的祕密,巖狼一定將功補過。”
“不用啦,我現在對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不感興趣。”
凱文心知灰曜已經坦白,卻裝出一副驚訝的樣子:“這麼說,我的任務已經完成啦?”
“你想得倒美,憑你的資質,就算再給你十天也挖不完酋長的祕密,還不如早點給你一個痛快。”
“先知饒命!”凱文嚇得面如死灰,額頭在地板上磕得砰砰直響。
先知冷麪無語,直到凱文的額頭磕得通紅,才冷冷說道:“看在你忠心的份上,給你指條明路吧。”
凱文大喜:“先知!先知!巖狼至死忠心不二,只要先知一句話,我就算拼上命也會給您一個交代。”
“說得好聽,你有多大能耐我還能不知,真應該早點讓你魂飛魄散,也不至於到現在這種地步。”
“偉大的先知,就再給巖狼一次機會吧,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
“笨貨!”先知狠狠罵了一句,嚇得凱文剛剛擡起的頭又縮垂下去,“給你一個新任務,把符墜給我找回來。”
“啊!先知……符墜……這到哪裏去找啊?”凱文想起並未向先知說起過符墜失蹤的始末,所以話到嘴邊趕緊嚥了回去。
“怎麼?不願意麼?”
“巖狼願意!只要先知下令,巖狼就是先知射出的箭,絕不回頭!只是……符墜沒有一點線索,我不知……請先知指點。”
“什麼時候學會耍嘴皮子啦?”先知似乎對巖狼的這番話很是受用,說話的語氣緩和了一些,“我這裏有一條線索,至於怎麼做,你大可充分利用真神的身份。”
凱文暗道好險,幸好沒有就符墜一事胡編亂造:“巖狼一定竭盡全力。”
“嗯,聽說符墜就在河底,不過具體在什麼位置,誰也不知道。”
“就在河裏?”凱文怎肯相信,灰曜同樣無法接受,但先知既然這麼說,就一定有他的理由。
灰曜不停地搓着下巴:“怎麼會這樣?失蹤幾百年的符墜怎麼可能就在河裏?”
“是啊,既然知道在河裏,先知爲什麼從來沒有派人尋找?”
“除非……”灰曜欲言又止,思索半天之後才道,“我們不妨試着還原一下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依我看,不管當初盜取符墜之人出於什麼目的,當薩古蘇瑪酋長在全族範圍內展開搜查時,他一定是害怕和後悔了,於是將符墜扔進河裏。”
“有這可能,否則也不會查不出任何結果。只是,從那之後,那人就再也沒有去尋找過嗎?”
“估計是找過的,也許扔得慌張,沒有記住具體位置,也有可能因爲河底淤泥太深,這才無法找到,還有可能被水流帶去了下游,否則的話,這個祕密也不會流傳至今。”
“應該是吧。”
“那麼,先知一直以來沒有派人去找的原因,一是怕酋長,二是沒有合適的藉口。”
“對啦!”灰曜一拍凱文的肩膀,“沒想到你小子越來越聰明瞭。”
“嚯嚯。”凱文乾笑兩聲,“這先知真是太可怕啦。”
“唉……現在你和我都被先知控制,酋長的祕密也被他挖去,他自然可以大張旗鼓地搜尋符墜,而且還不會被任何人懷疑。”
“其實也不用怕,我們手裏有張王牌,先知不清楚我們已經知道彼此身份,我們正好將計就計,先把符墜找到,然後再一起對付先知。”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
“可是……河流那麼長,怎麼找啊?”
“部族裏會水的勇士少說也有百人,把他們全都發動起來,用地毯式的搜索,也許能夠找到。”
凱文搖搖頭:“就算他們水性再好,潛入深水之中不可能保證搜索遍所有的角落,也難以避免出現錯漏的地方。”
“那你的想法是……”
“我暫時想不出什麼好辦法,等我回去後找真神的朋友商量一下,說不定能觸發靈感。”
“也行。”灰曜起身將凱文送至門口,久候門外的那些守衛趕緊湊攏過來。灰曜有些厭煩地掃了他們一眼,隨後故意拉高嗓門喊道:“真神請慢走,村裏經常有野狗出沒,當心別被它們咬了腳跟。”
凱文頭也不回地應了一句:“晚上到我屋裏喝酒,饞死這幫狗崽子。”
“好咧!”身後傳來灰曜爽朗的聲音,凱文會心一笑,加快腳步直奔卡爾等人的住所。他們三人正閒得無聊,見凱文到來,興奮勁一下子提了起來。
凱文開門見山地問道:“我要在河裏尋找一枚巴掌大小的符墜,它在水裏已經呆了數百年,現在的具體位置誰也不清楚,你們有什麼辦法?”
問題一出,三個人頓時傻眼,艾米麗試探着說出與灰曜類似的想法,卻被菲尼否定,艾米麗有些不高興,衝着菲尼嘟起嘴巴:“就你聰明,你倒是想個法子出來呀。”
菲尼窘得不敢搭腔,只能用傻笑矇混過關。艾米麗一肚子氣沒地方發,就在他胳膊上使勁擰了一把便不再理他。
凱文跟着壞笑不已,卡爾卻神情嚴肅的沉默不言,凱文有些好奇:“卡爾,你想到辦法啦?”
卡爾擡眼反問:“你能調動多少精壯勞力?”
“這個……據我所知,整個部族人數在五千以上,精壯勞力一千多人應該是有的,我以真神的身份發出號召,再加上酋長和先知的支持,調動八層以上絕對不會有問題。”
“那就好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