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少琰走到安楠面前,優雅地問。
安楠看了一眼他,“難道你不知道我從來不跳舞?”
“怪不得,我覺得你身上的氣質與衆不同。”他說。
安楠依舊是一頭短髮,臉上神情冷漠,她非常反感聽到這種話。
姜少琰又問:“其實從剛纔舞會開始我就注意到你了,我覺得你身上有一種特別的魅力。”
“哦?”
安楠打量了一下姜少琰。
“我怎麼從來沒有見過你?”
姜少琰道:“我平日裏很少來參加這種。”
“是嗎?”
安楠看着他:“可是這兒所有家境優渥的公子哥我都見過,唯獨沒有見過你!”
姜少琰面不改色。
“莫非你覺得我是假冒的?”
安楠笑了笑:“以前這發生過窮小子爲跨越階層,僞裝成高富帥行騙的事。”
姜少琰也跟着笑:“我不用騙,因爲我比你有錢!”
“如何證明?”
姜少琰擡起左手,露出他手腕上的手錶,“就用它來證明。”
還好這個手錶沒有當掉!
這塊手錶是姜少琰衆多手錶中最貴,也是最喜歡的一塊,當時全球限量只有三個,售價幾乎是天價,每塊錶盤後面都刻有特製編號。
安楠看看他手上的表,瞬間認出了款式,臉上露出了笑容,由於她塗的是深色脣膏,笑中總帶有幾分邪魅。
“這麼巧,我手上也有一塊!”她說着,也露出了自己的手腕。
姜少琰看到她胳膊上帶着和自己一模一樣的手錶,瞬間楞住了。
這個場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他更想不通,她一個女孩子好好地怎麼會戴男款表。
“那我們的眼光可驚人的相似,這塊手錶全球只有三個。”姜少琰故作鎮定。
“是啊,可是據我所知另外兩個都被國外富豪收藏。”
安楠露出意味深長的笑:“你覺得你這塊是真的,還是我這塊是真的?”
姜少琰忍不住笑了一把,出其不意迅速掐住了她的脖子,將她往門口拽。
舞會瞬時騷亂成一片。
這個安楠看起來不像喫素的,從身上順勢拿出一把刀要刺向姜少琰。
羅弋衝上來將她手中的刀奪下。
安楠認出了他:“你是昨天那個傻瓜。”
羅弋說:“得罪了!”
隨即用刀抵在她的脖子上。
此時來了一羣武裝打扮的衛兵,看到安楠被要挾不敢妄動。
“交出鑰匙,我們不會殺你。”羅弋對她說。
安楠臉上的表情依舊冷酷。
“不可能!”
“廢什麼話?!”
姜少琰在她身上翻了起來,最終在安楠脖子裏拿出鑰匙,鑰匙被當作飾品掛在她脖子上。
安楠惱羞成怒,命令衛兵:“殺了他們兩個!不用顧忌我!”
然而根本沒有人敢動手。
姜少琰和羅弋二人拖着安楠來到了舞會門口,姜少琰已經把鑰匙拿在手中,待走到大街的中央,姜少琰狠狠捶了下安楠的後頸,將她扔在地上。
二人轉身就朝神樹方向跑去。
羅弋臨走時又看了眼安楠,大概是姜少琰顧及自己的感受,沒有直接對她下死手。
二人剛走,安楠卻揉着後頸又站了起來,臉上露出惡狠狠的表情,她從靴子裏抽出來一把槍。
對身後命令道:“追!”
二人知道後面有追兵,一路不敢絲毫怠慢,剛來到神樹欄杆下掏出鑰匙。
突然一個人叫了他們一聲。
“小夥子,你們兩個在幹嘛?”
羅弋扭頭,是郝經理。
郝經理看他們倆個人拿着鑰匙要開神樹巨大欄杆入口的鎖,瞬間反應過來。
“原來你們是賊!”
羅弋感激郝經理之前對他們的照顧,然而此刻萬分焦急,後方的人馬上就要追過來。
“這兒很危險,不想死快離開!”
姜少琰用鑰匙開了好久還是沒打開門,不由得有幾分焦躁。
郝經理突然說:“這個鑰匙是倒着擰!擰至少十圈!”
郝經理說:“這是我自己發現的祕密,既然你們能用上就告訴你們。”
羅弋不知他爲什麼幫自己。
郝經理突然說:“從我見到你就總覺得你很熟悉,心中有些愧疚,我還覺得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羅弋一怔,此時後面追兵趕到,其中有很多人手上都拿着槍。
羅弋上前快速說了句“對不起”,然後狠狠的給郝經理來了一下,把他打暈在地。
說不定這樣還能救他一命。
此時姜少琰終於打開了鎖,安楠瞄準他們一槍打在了羅弋肩膀上,羅弋沒想到剛纔那一下居然沒把她打暈,心中暗自佩服她在這個世界上居然這麼厲害。
羅弋捂着傷口和姜少琰進了欄杆內側。
一進去發現那棵神樹果真巨大無比,它的根盤踞在一個碩大的池子之中,池子被一道深深的溝壑圍着,溝壑邊緣全是石頭砌成,還雕刻着花紋,如同一個半封閉的城堡。
姜少琰瞬間有些蒙,“這就是神樹!”
此時安楠也不顧禁令進來了。
“你們這兩個無法無天的敗類!”她惡狠狠地看着對面倆人。
“可知道私自靠近神樹,死罪!”
羅弋回頭看着她,一羣穿着制服的人跟在她的身後,她此時像極了一個女軍閥,對身後的人命令:“把他們兩個射成篩子!”
說完把自己手上的槍瞄準姜少琰,“尤其是你這個流氓。”
砰地一聲,那一槍本身是對準腦袋,姜少琰迅速躲了一下,卻被隨即而來的第二槍打在身上。
其他人一陣上膛的聲音。
羅弋和姜少琰迅速朝神樹根部的水池中跳去,這一跳才發覺那個水池的位置居然那麼低。
在夜色中以爲那黑濛濛的一片都是水,跳進去才發現水都在底部,二人就像跳進了一個深淵。
安楠看着下面,對其他人命令:“下面的水就像硫酸不死也會少半條命,在這看着!期間如果有人上來直接爆頭!”
二人似乎掉到一個洞中一般,上面看起來那樣空闊下面卻有幾分窄小。
羅弋和姜少琰站起身,發現這裏的水居然只到膝蓋。
姜少琰仰頭看看樹幹,“這樹這麼高!不會是讓我們一點一點爬吧。”
羅弋也仰頭看着,突然覺得腿難受,低頭看看腳下的水:“這個水好像有腐蝕性。”
羅弋發覺這裏不是普通的水,站在裏面皮膚又疼又癢,好在他和姜少琰都不是普通人,雖然難受還能撐一陣子。
二人發現這樹幹有個小口,像是什麼入口一般,走了進去。
這一進去才發現樹幹裏面別有洞天。
樹幹內側像個巨桶,四周都是光滑的牆壁,依舊有“水”漫過膝蓋。
“這個樹怎麼這麼怪?”羅弋道。
“不像正常的樹,反而像個空殼。”
可是一個空殼怎麼會生長呢,而且長得這樣巨大,還能通天!
二人淌着水往裏走,姜少琰說:“我怎麼覺得沒有一點神樹該有的樣子。”
正在納悶,突然聽見不遠處有水波動的細碎聲音,不禁都閉上了嘴巴。
姜少琰輕聲走過去,走了還不到五步停在那。
“怎麼了?”羅弋小聲問。
姜少琰指了指水裏,羅弋低頭看去,這才發現水中有一條巨大的花蛇,就在兩人面前。
羅弋看着那蛇的粗細,有一人那麼寬,瞬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只見那條大蛇緩緩地在水中蠕動。
靠近他們的這一端是尾巴尖。
羅弋順着那蛇的身體一直向前看,希望能找到它頭的方位,當順着望去的時候,才發現蛇的另外一端在水面之上。
是個人!
沒錯,它的上身是個人,正倚靠在光滑的壁上一動不動,只有在水裏的蛇尾巴那部分輕輕蠕動幾下。
當羅弋和姜少琰同時看清這是個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蛇的傢伙,不由自主地都向後挪了兩步。
“妖怪”姜少琰忍不住道。
真是可笑,兩個非人類在這裏遇到妖怪,居然有幾分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