噌噌噌噌黑衣男子單手如刀,虛空之中劃出無盡殘影,呼吸之間便對風逸展開連續壓制隨着掌風變換手術刀般的光影很快就從風逸胸腔穿插而過,這是個令人看到都感覺肉疼的畫面,層出不斷的視覺假象饒是見慣了生死的持槍保鏢也都看得有些雙眼發呆。
而在身旁,那位矮個男子打出鞭腿之後動作也沒有他,借勢,他原地稍作蓄力跟着二度起跳再爆抽踢,這一擊對方已經沒了退讓餘地,對方只能以身體相迎,可是二階戰士的身體素質又豈是普通人說接就接的但凡接觸必然落得非死即傷。
風逸也纔剛剛側身閃開黑衣男子手刀,可是對方壓制不斷,他跟着擡起一臂短暫禁錮對方。
誰知矮個男子雷霆鞭腿竟以呼嘯之勢撲面而至,此時風逸虎手呈拳,見狀也只能隨手揮出寸拳與之相對
“等危險”有那麼一瞬間,一動未動的女子瞳孔不知收縮多少倍,她想出聲提示這道寸拳不能接,具體因爲什麼自己也說不清,電光石火間大腦思維甚至也來不及多做反應。
啪
鞭腿轉瞬之際便與寸拳相互碰撞,先是一道咔嚓骨裂之音,男子只覺一道巨力轟然而至,腳下剛靴連同褲子皆在風暴氣息肆意縱橫之下化作飛灰,大腿也在一擊之後寸寸骨裂血肉模糊。
跟着又是砰地脆響風逸動作不慢連續轉體一腳反掃,男子身形如同子彈一樣頓時就從房間裏面徑直破開牆壁飛射了去消失不見,留下牆上一個窟窿。
且不提最後那腳飛踢,這試問這道寸拳有多可怕
作爲殺手,集中力全然留在對手身上是一種忘我境界,黑衣男子精神專注顯然並未察覺前者變化,只是耳畔聽到一聲響音,他動作飛快,勢必要在3秒之內放倒風逸,到了最後,層出不窮的連續手刀已然化作光影飛快變換,下盤更在舞動同時連續橫掃試圖全方位壓制對手。
此時的他身體每一寸都可稱爲武器,此時的他已徹底化作殺人機器,儘管華麗動作之下富有美感,可那隱隱之間發散出的殺氣已經蔓延整個房間,這是隻有真正遊走死亡線上方可領悟的氣勢境界。
譁橫掃之下皆螻蟻,伴隨一擊飛踢,風逸身後一切裝飾皆在半月橫掃之下被這道腳刀整齊削下,饒是女子見到如此攻擊也不禁吸下一口涼氣
黑衣男子對自己的破壞之力相當滿意,臉上卻沒有絲毫情緒波動,相反,他很生氣,因爲時間已經走過三秒,自己卻沒能在三秒時間內擊倒對手,換句話說,這原本就是一場沉痛的失敗,唯有殺死對方纔能平復心緒。
想到這裏,他反而不着急了,扭動着脖子一步步就朝風逸走了上去當然,此刻的貝拉也已轉過身體,她沒有想到黑衣男子竟然能夠支撐三秒鐘而不倒下,如果這樣的話敢隻身一人前來也就正常了,所謂藝高人膽大,此人也確實存在公平談判的本錢呢。
一直無動於衷的女子終於在這時選擇開口,“你不是他的對手,讓我來。”
什麼黑衣男子微微一怔,但也只是一瞬間,他並沒有反駁女子,待緩緩退後這才發現與自己合力對前者展開壓制的那位同僚已然不見蹤影。
他逐漸發現,大度不會得到尊重,也並不會爲你換來什麼好的回憶,在這個弱肉強食的時代,力量纔是生存之道,你必須用你力所能及的一切去扞衛你想守護的珍貴,而不是等到一切與你失之交臂之後才感到痛苦懊惱與惋惜,而不是等到那個時候站在他們的墓碑前面借酒消愁。
他已不會受任何人的威脅,現,誰想幹他,他就要幹誰。
說話的那位女子冥冥之中竟不知爲何,心中總有種不太好的預感,目光並不是沒有看見對方破壞力有多驚人,可這還在其次,於一階戰士來說,境界的昇華纔是最可怕之處,正所鳳凰生自涅盤,卓越出自平凡,眼前黑衣人就給他一種舉手投足見看似平凡思凡非凡如卓爾不凡的氣韻。
可惜比起這個她更願意相信事實,這世界上那樣的存在已經屈指可數,想到這裏,女子如燕般身形轟然一個縱躍,即將觸碰風逸之際未等進攻誰知竟又瞬間倒退回來
作爲一階戰士,敏銳的感知神經事實上已經能夠洞察出來某些其他東西,比如說危險直覺,這與傳聞中的第六感有些類似。
反觀對手,氣場已經不知何時變得極爲強大,這更像是即將發出真正攻擊的蓄勢準備,滋滋滋滋滋隨着一道道霹靂電閃周身閃爍蠕動不斷,那不和諧音調彷彿晴空霹靂一般挑戰着在場人們的警覺神經
這是電流麼似乎除了電流,根本沒有什麼更好詞彙可以解釋眼前發生的一幕。
管他搞什麼鬼,先過過招再說,女子並不是沒有發現前者對手刀腳刀相當忌憚,因爲,他一直都在閃避,反而面對鞭腿之時敢於正面硬撼,這就更加劇了她的猜疑,對方其實並沒有多強,而是看似強大。
想到這裏她也連續斬落數道手刀揮灑一下,動作極是快捷,一時間,宛如刀片般的漫天光影頓時瀰漫了女子周身,跟着一擊橫掃直射風逸太陽。
這個瞬間人們肉眼只能看到一團光影,女子動作之快,快到就連黑衣男子也好懸沒跟上,好在他的眼力遠遠超過在場衆人,卻也只能勉勉強強跟上,心下第一反應就是那傢伙死定了,估計腦袋瓜子都要被這道橫掃削掉。
素手啪地一聲狠狠切在風逸要害,時間過去一秒,人們卻覺得這一秒鐘足有一分鐘一樣漫長,因爲大家腦海第一組成的慣性畫面就是風逸會在瞬間腦殼分家。但是大腦描繪畫面並未發生,風逸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頭都沒動一下,或者說與其稱風逸身體微微晃了晃,反不如稱是慣性作用導致,如同被人用力推了一把同樣道理,根本沒有破防。
這不可能女子只覺腦海翁第一下,久久無法從驚訝中回神,爲,爲什麼會是這種結果,沒有人能在一階戰士全力攻擊之下毫髮無損的啊,她張了張嘴,卻愣是沒有出聲,因爲自己正距離這樣一個可怕的怪物如此之近,感受着風逸周身蠕動霹靂電閃的狂暴威壓,心中隱隱滋生出一抹強烈不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