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我們離婚了?”藍嬌突然大聲反駁,隨後卻馬上捂住嘴巴,好像自己說漏嘴了似的。

    張晴晴見了,覺得好奇,“藍女士,難道您現在還是肖太太?”

    藍嬌板起臉,“這是我的家事,你無權過問。”

    “那好,那您就在這份文件上簽字吧。”張晴晴把那份生子協議擺到她面前。

    藍嬌瞪着那份協議,“這種荒謬的協議,我不會籤的。”

    張晴晴微笑,“那我就把協議送到藍小姐面前……”

    “小草也不會簽約的。”藍嬌急切的說道。

    “是嗎?”張晴晴不置可否。

    她看了看四周,“藍女士,您說我沒有權利過問你們的家事,但有些事我是可以通過調查而得到真相的。”

    “什麼真相?”

    “當年,您之所以和肖天明離婚……噢,不,也可以說是假離婚吧,如果你們真的存在這樣的協議的話。”張晴晴戲謔的笑。

    藍嬌皺眉,“你到底想說什麼?”

    張晴晴微微一笑,壓低嗓音說,“您和肖天明之所以離婚的原因,同時也是您爲什麼會把藍家的公司交給肖天明管理,以及您這位高傲的藍家千金大小姐,爲什麼可以容忍一女侍二夫的封建陋習在您身上的原因。”

    聞言,藍嬌臉色一變,“你,你,你到底都知道了些什麼?”

    “您不想讓藍草知道的事,我和夜總都清楚。”張晴晴一切盡在掌握中的自信。

    “你,你……”藍嬌眸裏閃爍着恐慌的情緒。

    “好了,您若不希望這些事被您的女兒知道,又想要回藍星集團的控股權的話,您只要在這張紙上籤上您的名字就是了。當然,我會給24小時的時間考慮,讓您去弄清楚一些事,完後,麻煩您把簽好字的文件送到帝王集團,”

    張晴晴傲氣的說完,起身就要走。

    “等等。”藍嬌一把拉住她,“這份協議,是誰的意思?是夜殤的嗎?”

    “當然,若不是夜總吩咐,我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張晴晴停下腳步,轉過身打量着這位面容藏不住驚慌的女子。

    半響,她納悶的問,“藍女士,您四十多歲,卻一點也不顯老,年輕時候也這麼美吧?只是奇怪了,藍小姐渾身上下,怎麼就沒有一點跟您相似的地方呢?容貌不像,氣質也不像,呵呵,不知道的,還以爲你們兩個不是親生的呢……”

    “你閉嘴!”藍嬌一下被激怒了,“福伯,福伯……”

    守在外頭的福伯趕緊進來,“小姐,怎麼了?”

    “送客,馬上把這個胡說八道的女人趕走!”藍嬌歇斯底里的喊,雙手捂住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好的,好的,我馬上讓她走,小姐,您千萬別激動啊,不然您的哮喘會發作的……”福伯緊張的勸說。

    見藍嬌這麼激動,張晴晴歉意的說,“藍女士,我不知道您爲什麼會這麼激動,如果我剛纔哪句話說錯了,讓您心情不好,請您見諒,對了,這份文件一定記得二十小時之內送到帝王集團給我哦。”

    “張小姐,你快走吧,別再刺激我們家小姐了。”福伯低聲下氣的懇求道。

    張晴晴

    笑笑,“我會走的,但是,藍女士這個樣子不用去醫院嗎?或者,我給藍草打個電話……”

    “不準給小草打電話!”藍嬌尖叫着喊了一聲,緊接着她的胸口就更加疼了。

    “藍女士,您放心好了,二十四小時內,我是不會跟藍小姐聯繫的,當然,我也不會向夜總彙報的,一切要等到二十是小時結束之後,我再看情況要不要做這些,您還是抓緊時間吧。”

    張晴晴暗含警告的說完,就擡腿離開了。。

    看着她背影離去,藍嬌瞪着桌上那份協議,差點沒背過氣去。

    “小姐,您快吃藥。”福伯把藍嬌常用的藥給她。

    藍嬌接過瓶子倒了幾顆放嘴裏,就着水吞了下去。

    之後,她煩悶糾疼的心終於平靜了下來。

    福伯接過她手裏的水杯,關切的問,“小姐,剛纔那個姑娘都跟您說什麼,讓您這麼激動?”

    “她……”藍嬌一言難盡。

    “是不是因爲小草的事?”

    “不只因爲這個。”藍嬌深吸了一口氣,她把桌上的協議給福伯看,惱怒的說,“福伯,你看看,這是什麼協議嘛。”

    福伯在藍家工作幾十年了,對藍家那是忠心耿耿,藍嬌和藍老爺子都把他當自家人。

    如今藍老爺子躺在醫院裏,藍家的事就藍嬌說了算,而她這個人本來就很單純,沒有什麼心思,所以事事都會跟富福伯

    福伯拿着協議仔細看了起來,“生子協議?您不是說,小草和那個夜帝集團的繼承人夜殤登記結婚了嗎?他們既然是夫妻,生兒育女那是應該的,爲什麼還要籤這種生子協議?而且不是找小草簽約,反而找您代小草簽約,這事我怎麼總覺得怪怪的?”

    “你也覺得奇怪是吧?”藍嬌既後怕,又不憤怒,“還有更奇怪的呢,張晴晴說,我們藍家公司的控股權已經易主,落到夜殤手上了,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肖天明竟敢瞞着我把股權賣掉?”

    “真有這件事?”福伯也是震驚。

    他再次仔細看了看那簡短的協議,謹慎的說,“小姐,我看這件事也不能光聽別人怎麼說,我們去問問肖天明不就知道了嗎?”

    “也對,我現在就給肖天明打電話。”藍嬌說着,就掏出手機要撥打肖天明的電話。

    可下一秒,她放棄了,目光怔然的望着窗外。

    不用跟肖天明質問了,就算藍家公司的控股權被賣掉,怕也是熊晶晶慫恿他這麼做的。

    所以,她不該去找肖天明,要找,也是要找熊晶晶。

    “小姐,您沒事吧?”福伯擔憂的問。

    藍嬌搖搖頭,然後目光繼續回到那份協議上,幽幽的問,“福伯,你說,這份文件我要不要籤呢?”

    “我覺得嘛,這份文件,您最好跟小草說一下……”

    “不可以!”藍嬌緊張的拒絕,“福伯,這件事必須保密,不可以讓小草知道。”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找夜殤。”

    “找夜殤?”

    “沒錯,他不是那個張小姐的老闆嗎?我想,這份協議應該就是夜殤的主意,所以要談,還是得跟夜殤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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