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遇見你我無路可退 >第528章 你別動!
    看着這個代表着她身份的印記,夜殤的心突然一疼,一股煩躁的情緒隨即涌上心頭。

    他眯了眯眼,冷不丁的將懷裏的女人推了出去。

    “呀……”藍草整個身子猝不及防的向前撲去,“撲通”一聲跌倒,濺起一陣激烈的水花……

    夜殤看也不看她,徑直一腳跨出浴池,扯了條毛巾裹住身子就大步走出了浴室。

    藍草愣愣的盯着他的背影消失,不明白這廝突如其來的變化是爲了什麼?

    然而,他剛纔那麼冷不丁的粗魯的一推,讓她現在的心都顫顫的。

    還好,這個浴池夠大,要是她被他這麼一推,一頭撞到浴池邊緣,撞得個頭破血流,那該怎麼辦?

    自己額頭上的傷口,至今還沒有好呢。

    想到這裏,藍草就懊惱的拍打着水花大喊,“夜殤,你是混蛋,非常的混蛋!”

    嘶喊完畢,屋子裏除了水聲,就一片靜悄悄的。

    那廝去哪了?

    不會丟下她離開了吧?

    莫名的,藍草有些着急,忙不迭的攀着浴池邊緣想要站起來去看看,不想,浴池底部太滑,她一個不留神,竟然崴了腳。

    說來也是她的命,崴的這隻腳正好是上次在看守所附近崴的那一隻。

    現在可好,舊傷加上新傷,讓她疼得說不出話來。

    她伸手摸了把眼睛,竟然發現溼溼的。

    這可不是熱水,而是她流出來的眼淚,豆大的淚珠就那樣不受控制的從眼眶裏滾落,滴在了浴池裏……

    爲什麼哭?

    藍草懊惱的用手抹了抹眼睛,死不承認自己有一種被夜殤拋棄而落淚的感覺。

    她咬着牙,努力抑制住淚水,小心翼翼的撫着浴池邊緣一步步跨出去、

    從浴室出來,只見夜殤站在穿衣鏡前整理衣裳。

    黑襯衫,黑褲子,一身黑的他搭配着窗外照射進來的金黃色陽光,使得他整個人看起來無比的耀眼。

    衣架上掛着兩條領帶,一條是黑色的,另一條是灰白色的,夜殤幾乎毫不猶豫的扯過那一條黑色的套到衣領上。

    見狀,藍草忍不住喊,“灰白色的,戴灰白色的好。”

    夜殤雙手握着領帶,扭頭看她。

    見着她渾身上下只裹了一條浴巾,露出了一大片粉紅的肌膚。

    當然,露出的肌膚上面,斑斑點點都是他留下的痕跡。

    無來由的,夜殤緊繃的一顆心柔和了下來。

    他嘴角微勾,“我差點忘了你是業餘的造型師了。”

    藍草淡然的笑了笑,“就算我不是業餘的造型師,以一般人的眼光,出席人家的婚禮絕對不可以一身黑。”

    夜殤挑了挑眉,“你不是建議我戴灰白色的領帶嗎?”

    藍草打量他,“按理說,你戴紅色的領帶是最合適不過的了。”

    夜殤扯下脖子上的黑色領帶,扯過那條灰白色領帶在鏡子面前比對了一下,滿意的說,“好吧,我必須承認,你的眼光是對的,灰白色領帶搭配黑色襯衫,是絕配。”

    “你知道就好。”藍草撇撇嘴,然後把自己的身子依着牆壁,“夜殤,剛纔你爲什麼生氣?爲什麼把我一個人丟在裏面?”

    夜殤眸光微微一凝,朝她招

    招手,“你過來,幫我戴領帶。”

    藍草咬了咬脣,瘸着腿走過去。

    夜殤眼睛犀利的瞥見她走路姿態的異樣,以及她眼眶微紅的樣子,他不禁皺眉,“你受傷了,所以哭了?”

    藍草也不否認,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還不是拜你所賜?”

    她之所以表現得這般哀怨,就是想看看這廝是不是真生氣了。

    如果他對她的訴苦無動於衷,甩袖離去的話,那他就是真的生氣了。

    如果他表現出很心疼的樣子,那就說明他還是在乎她的。

    剛纔那樣子反常,只能說明他抽風了。

    呵呵。

    藍草在心底自嘲。

    藍草啊,藍草,什麼時候你這麼在乎這個男人對自己的態度了?

    夜殤眯眼看了她一會,淡淡的問,“真的走不動?”

    藍草看着他站在原地慢條斯理的紮上灰白色領帶的樣子,心裏突然光火,賭氣的說,“沒錯,我腳殘了,沒辦法走路了。”

    夜殤扯了下嘴角,沒有再看她,對着鏡子,優雅的系起領帶來了。

    見他這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藍草嘴角一抽一抽的。

    顯然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何必呢?

    咬了咬牙,她扶着牆壁小心翼翼的往衣櫃挪去。

    她的衣裳都在衣櫃裏,所以再怎麼想跟這廝理論,也得穿戴整齊了再說。

    夜殤盯着前方一瘸一拐的女人,眉毛一挑,丟開繫到一半的領帶,大步走向她,“你別動!”

    藍草被他這麼一喝,果真站住不動,怔怔的看着他走過來,並且屈尊紆貴的蹲在她面前,仔細的查看她受傷的腳。

    看着那雪白腳背上凸起的紅腫,他的大手輕輕覆了上去。

    “嘶……”藍草倒吸了一口涼氣。

    “很疼?”男人擡頭問她。

    “廢話!”藍草飛了他一個白眼,“疼不疼,你不會自己崴個腳試試看嗎?”

    “我不會跟你這麼蠢,我要受傷,也只會是槍傷。”夜殤冷哼着,用力捏了她腳踝一記。

    “疼!”藍草齜牙咧嘴。

    夜殤不理她,而是轉身走到吧檯前,從冰箱裏拿了個冰袋出來。

    藍草回過神,開始回味他剛纔那句陰森森的話。

    他說什麼,槍傷?

    想起那天在泳池裏看到過他受傷的小腿,藍草不禁關切的問,“那個夜殤,你小腿上的傷,真的是子彈擦傷的嗎?”

    “你說呢?”夜殤一把抱她坐到牀上,然後蹲下來把冰袋繫到她紅腫的腳背上。

    一陣冰涼的感覺襲來,受傷的腳背上火辣辣的感覺一點點消失。

    藍草盯着眼前男人黑色的發頂,直截了當的問,“夜殤,你動刀動槍的,是不是正在謀劃什麼違法活動?”

    夜殤沒有回答他,而是緊盯着她紅腫的腳,有些遺憾的說,“女人,你今天不能穿高跟鞋出席你前任的婚禮了。”

    “無所謂。”相對他的計較,藍草表現得很淡然,“不就一個婚禮嗎?我本來就不想去參加,乾脆用受傷爲藉口,不去了……”

    “你必須去!”男人冷冷的打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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