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需要去換防護服嗎?”藍草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白色裙子。
“不需要。”塞恩斯微笑的搖了搖頭。
這時,羅啓飛不依了,“塞恩斯,你搞什麼?小嫂子不穿防護服進去,要是感染了病毒怎麼辦?”
塞恩斯不以爲然,“飛少,你不用擔心這個,在我們醫院,有足夠有效的藥物可以預防這個病毒再次傳染給其他人。”
“既然是這樣,那我也要進去。”羅啓飛說着,就邁開長腿走向病房門口。
“等等,飛少,你就不要進去湊熱鬧了啊,因爲你幫不上任何的忙。”塞恩斯一點也不客氣的擋在了羅啓飛跟前。
藍草可沒空理羅啓飛,無視兩人,直接走進病房。
她現在要做的,就是看到夜殤,確認他沒有生命危險。
真是的,只要想到這個平時不可一世的男人突然生病臥牀不起的樣子,她心頭就又酸又苦澀,並且隱隱有些心疼。
沒錯,是心疼。
她和夜殤相處了這麼久,怎麼可能沒有感情呢?現在他生病了,她理應好好照顧他纔是。
就像之前他細心照顧生病的自己一樣。
於是這一刻,藍草算是清醒的認識到夜殤對自己的重要性了。
門口,塞恩斯還在百般阻撓羅啓飛進病房。
見他這麼賣力的阻止自己,羅啓飛不禁懷疑了。
他玩味的挑眉,“塞恩斯叔叔,你在說什麼?裏面躺着是是我的大哥,你說我幫不上任何的忙?”
塞恩斯凝重的說,“他不是你的親大哥,你沒必要進去,會有風險的……”
“不會吧?你剛纔不是說,你有足夠有效的藥物阻止病毒傳染嗎?你不會是欺騙我小嫂,讓她進去和我大哥做一對苦命鴛鴦,雙雙感染病毒下黃泉吧?”
“嘖嘖,羅弟弟,你這話未免太聳人聽聞了吧?不就是一個愛卡病毒嗎?這種病毒還不至於死人好嗎?”一旁靜默了許久的丁冬,終於看不下去。
“是嗎?”羅啓飛挑眉看她,戲謔的說,“喂,老女人,你的意思是,我們可以不管你的大哥,還有隔壁病房的歐陽清風的生死了是不是?你看看你大哥,面色紅潤,滿頭大汗的樣子,明顯就是感染病毒之後發作的樣子……”
“你既然知道,還不趕緊讓醫生給我大哥注射解毒針劑?”丁冬火大的嗆聲道。
此時的丁春,已經頭疼到蹲在了地上,抱着頭一動不動的樣子,好像在隱忍着身體上的痛楚。
塞恩斯見狀,示意另外一個醫生,“杜醫生,你給他看看?”
“是。”那姓杜的,有一張東方面孔的年輕男子走過去,蹲在丁春面前,柔聲的問,“這位先生,你還好吧?”
丁春沒有反應。
見狀,丁冬趕緊跑過去,緊張的搖晃了下丁春的肩膀,“大哥,你怎麼了?不
會是暈倒了吧?”
正說着,原本蹲着的丁春,整個身子突然往一側倒了下去。
“杜醫生,把他扶到病房去,然後給他做個檢查,檢查結果彙報給我。”塞恩斯冷靜的吩咐。
“喂,塞恩斯,你這樣可不行,你爲什麼不是你親自給我大哥做檢查?爲什麼要讓這個年輕人給我大哥做檢查?他醫術有你一樣的高超嗎?”丁冬毫不掩飾的表示對眼前這位二十來歲的年輕醫生的不信任。
她的直白,讓那位年輕的杜醫生很是尷尬。
他擡了擡鼻樑上的眼睛,微笑的問,“這位小姐,你認識我嗎?怎麼就敢斷定我醫術不行?”
“你何止醫術不行?我看你這個年紀比那個小屁孩大不了多少,我怎麼放心的把我大哥交給你?何況,我一登陸這個小島,就覺得到處陰森森的,我懷疑有很多病人被你們不當的醫療給誤診,最後都死在這小島上……”
“……”杜醫生嘴角抽搐,簡直不敢相信這個女人會有這麼奇葩的想法。
他求救的回頭,卻發現塞恩斯早已不在門口,門口站着的,就只有羅啓飛一個人。
他幽幽的,“飛少,這個女人你是從哪裏帶上島的?你不知道她對你們羅家兩代人努力興建的小島這麼的污衊,這麼的看不起嗎?”
“喂,你別污衊我,我什麼時候看不起這座小島,什麼時候污衊它了?我只是不相信你的醫術好不好?”丁冬大聲的爲自己辯解。
羅啓飛冷笑,“老女人,你就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了,你到了我的地盤,就得服從我這裏的規矩,現在,在我大哥還沒有清醒之際,我能派個醫生給你大哥看病已經不錯了,你再瞎鬧,信不信我讓人把你趕出去?”
“好啊,總算露出你的真面目了。”丁冬冷笑,“我就說嘛,你怎麼那麼好心的說要把歐陽清風帶到陸地上的醫院治療,原來,你是想把我們引到這裏來,然後把我們一網打盡……”
“你這老女人真可笑,不懂中文成語就不要亂說,你知道什麼是一網打盡嗎?”
“你個t國人,你纔不配說中文成語呢,你跟我這個堂堂的中國人談論成語,你不覺得虛僞嗎?”
“你是中國人?”羅啓飛湊到她跟前打量她,“瞧瞧你這一張西化的臉,我怎麼就看不出你有一點中國人的基因?”
“你可別胡說,我們四胞胎的父母都是地道的中國人,他們生下了我們,我們自然也是中國人了。”
“是嗎?”羅啓飛不置可否。
這時,杜醫生看不下去了。
他指着那個靠在丁冬懷裏的男子說,“我說飛少,你是不是要眼睜睜的看着這位先生錯過治療的時機啊?”
聞言,羅啓飛咬牙切齒,“杜伊,什麼時候你變得這麼醫者仁心了?”
“我本來就有一顆醫者仁心好嗎?”杜伊聳聳肩,然後從丁冬懷裏把丁春拉到自己身邊,“丁小姐,我們走吧。”
“哦,好的。”這一回,丁冬可沒有空再跟羅啓飛鬥嘴了,關鍵是要救自家大哥要緊。